38.一廂情愿

    見了那么多人，開了那么久車方若雨抬頭，對上江霖滿是笑意的雙眼，更覺得心里堵得慌：你不覺得臟，我覺得臟。

    她想要從洗手臺上滑下來，卻被江霖?fù)屜纫徊綋踉谏砬岸伦×怂膭幼鳌?/br>
    方若雨氣結(jié)，眼睛忍不住又看向江霖肩膀上的咬痕：你不想洗澡，我要去洗。

    你在意這個(gè)？江霖偏偏頭，用眼神和下巴提醒方若雨看向他肩膀上醒目的痕跡。

    我不在意！方若雨飛快地回答：畢竟大家成年人，想怎么玩跟我也沒什么關(guān)系。

    江霖始終盯著她的眼睛，沒漏掉過她的任何情緒變化，看著方若雨瞬間故作若無其事的表情，好像看到了當(dāng)年隱藏情緒的少女方若雨。

    她就是那樣，一直面無表情，一直提醒他不要過度關(guān)心自己，不要越界。

    方若雨！

    江霖慢慢斂了笑意，聲音浮現(xiàn)一絲怒意。越是這種時(shí)候，方若雨反而越是能直面他。因?yàn)檫@便是他們十年前慣常的相處方式。

    她抬頭，定定地對上他的眼睛。

    呵江霖冷哼了聲，如墨的眸子倒映在眼前這個(gè)鐵石心腸的女人眼里：告訴我，你愛我嗎？

    方若雨一下愣住了，江霖今晚的行動太直接，從競拍手鏈，到天臺上的告白，再到剛才兩個(gè)人激烈的zuoai，她都被這種直接推著大步向前走，現(xiàn)在他終于停下來，把問題拋給她，等她一個(gè)答案。

    她愛江霖嗎？

    年少的時(shí)候，她一定是愛的。

    第一次見面，江霖為她擦藥鼓勵(lì)她人要努力朝前看，她就已經(jīng)愛上他。

    后來江霖包養(yǎng)她的那一年，她以為已經(jīng)擁有了她一生的愛情，所以才會義無反顧地朝前走，國外十年，她沒有對任何人動心，以為自己再也不需要愛情。

    直到再次見到江霖，她才發(fā)現(xiàn)，原來不是不會動心，是他就可以。

    會想被他抱，會想和他zuoai，會想問問他「這些年過的好不好」

    這樣就是愛情嗎？確定不是身體面對熟悉的人發(fā)出的信號？確定不是她為當(dāng)年不辭而別的愧疚？

    她動了動嘴唇，說不出話來。

    江霖看出她的猶豫，肩膀猛地一松，雙眸像是沒了光彩，頹然又黯淡。

    方若雨，你沒有心。他自嘲地笑：原來這十年，一直是我一廂情愿。

    他翻了翻手腕，方若雨還震懾在他頹廢的情緒里，再定神卻發(fā)現(xiàn)江霖的手竟然從她綁的結(jié)里抽了出來。

    方若雨還來不及細(xì)想江霖怎么會有這樣的掙脫術(shù)，下一秒，他就已經(jīng)牢牢握住她的手腕，重重按在自己肩膀上。

    你再仔細(xì)摸一摸。他不帶任何表情，壓著她的手腕，在那個(gè)咬痕上摩擦：你好好看看這里。

    江霖雙眼翻紅，語氣冰冷，方若雨忍不住回想起當(dāng)年最后一次在飯店包間里的情形，在他濃烈的表白后，她拒絕做他女朋友。

    這是發(fā)怒的前兆。

    江霖，你放開我。她下意識只想掙脫。

    江霖不理會她的掙扎，把她的手拿下來壓在梳洗臺上，固定住她動來動去想要掙脫的身體，眼神牢牢釘在她身上，一字一句砸在方若雨心上。

    方若雨，你為什么把我送你的手鏈捐出去？

    還是你忘記了那條手鏈?zhǔn)俏宜湍愕模?/br>
    你是不是在意我肩膀上這個(gè)被咬的痕跡？

    你為什么可以若無其事地說我怎么玩跟你沒關(guān)系？

    方若雨，你是不是已經(jīng)忘了我們過去的所有事情。

    江霖說的很慢，甚至情緒也沒有太大的起伏，可是他的表情很認(rèn)真。

    認(rèn)真到方若雨只能閉上眼睛，好像不去看他，就不會看到那里流露出的情緒。

    是啊，他已經(jīng)不是18歲，怒氣寫在情緒里，隨時(shí)隨地都要發(fā)泄出來。

    江霖許久沒有出聲。

    空氣安靜，方若雨不可能一直做鴕鳥，她不得不睜開眼睛，江霖的眼睛正等著她。

    包括這個(gè)齒痕。他一字一頓：這是當(dāng)年你留給我的唯一印記。

    方若雨瞪大雙眼。

    10年前的畫面像電影畫面，一幀幀在她腦海中掠過。

    那個(gè)位置，那個(gè)齒痕。

    那是他們每次zuoai時(shí)，她緩解劇烈高潮時(shí)的習(xí)慣。

    總是那一側(cè)，總是那個(gè)位置。

    這是高考前那晚她盯著那個(gè)鮮艷的齒痕，喃喃自語。

    沒錯(cuò)，是高考前那晚，是他們最后一次zuoai，在飯店包間里，他帶著怒氣，cao到她失禁。她也咬的夠狠，直到咬出血，從肩頭滲出血色，嘴里嘗到血腥味。

    沒錯(cuò)。江霖淡淡地說：我把它紋了下來。

    方若雨咬緊了嘴唇，被江霖壓著的手指緊緊蜷起來。

    下一秒，她心里的防線炸開了。

    江霖說：它能提醒我，我們曾經(jīng)在一起。

    小江很快就守得云開見月明了。

    我是不是不配擁有回復(fù)，也不配擁有珍珠了o(﹏)o

    下篇文我一定要囤個(gè)幾萬字再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