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小黑戰(zhàn)記老君 《春河》2
羅小黑戰(zhàn)記老君 2
2 出世的那年,聽諦聽說我被丟在路邊的紙箱子中,當(dāng)時的雪很大,要不是我的嗓門大,茫茫白雪已沒過我。幾只鷹犬叼著我的紙箱子,拖到他的面前。 很吵,但又有些可憐。 他本不該去管的,但,最起碼 他抱起我放在一戶人家的門口,敲門后靜悄悄的看著我被人抱進去。 我就這樣逐漸長大,爸爸mama對我很好,偶爾來看我的大哥哥雖然看樣子很不好惹,但幼小的我隱隱約約的能感受到他是好人。鷹犬有時會帶著騎著小車的我飛上天,那時的我,滿腦子都是以后要當(dāng)一個偉大的圣誕老人。 再后來,我上小學(xué)了,爸爸mama給我買了漂亮的洋裝,再后來,我上三年級了,然后,我沒有爸爸mama了。 親戚們也不像往常一樣笑臉相對,帶著居高臨下的同情。我像一個皮球在親戚家滾來滾去,一個月以后,我見到了我以為是小時候妄想出來的朋友。 幾只鷹犬從黑夜中劃入窗戶,一個高大的男子站在我的床頭。與模糊的記憶相同的長發(fā),穿著古裝。我坐起來,伸手探去。他背手,彎腰,尖尖的凸起,富有韌性的角。大哥哥,是你嗎? 他金色的瞳孔在黑夜中格外的顯眼,他在看著她。 你愿意跟我走嗎?聲音冷靜,可他是在問自己愿不愿意走。鷹犬順著叫了一聲,在他的眼神下,趴在地上發(fā)出嗚嗚的聲音。 嗯。這算是我的回答。 他將我放回被窩中,轉(zhuǎn)身想離去,我拽住他的袖口。他摸著我的額頭,什么也沒說,只是看著我。漸漸的眼皮變得重了,回過神來,已是放學(xué)的路上。我坐在秋千上,遲遲不愿回去。 昨天,是夢嗎? 一不小心,紅領(lǐng)巾就濕了。我真不是個合格的少先隊員。 我抹著眼淚,不知道下一步除了哭,我還能做些什么,可是我不想哭了,好累,哭真的好累。 走吧。熟悉的聲音在背后響起,我猛地一回頭,差點摔倒,被他輕易的托起,坐在他的臂彎中。 眼淚霎時間又蓄滿,抱住他的脖子,嚎啕大哭,把剛剛不敢釋放出的聲音全部放出。 諦聽面無表情的撫摸著我的頭發(fā),無奈的嘆了口氣,和當(dāng)年一樣,真是個又吵,又可憐的孩子。 我跟著諦聽來到一個倉無人煙的地方,像是電視里看過的古跡。閉上眼猛地學(xué)習(xí)諦聽投入石墻。 睜開眼吧。 我小心翼翼地睜開眼,不經(jīng)發(fā)出感嘆,我坐在小船上,好奇的打量著周邊的古鎮(zhèn),這里沒人嗎? 很久以前有很多人。 我抬頭看著背著手站立在船尾的諦聽,你叫什么名字,大哥哥。隨即想起來自己沒有介紹自己,拍拍屁股站起來,我叫啊!一不小心沒站穩(wěn),差點翻入河中。 諦聽一下子抓住了我的衣領(lǐng),隨即將我又抱在臂彎。我是諦聽,春河。 我回頭看著他,露出了微笑,你知道我叫春河? 嗯。 真好。我蹭了蹭他的脖子,那么,它們叫什么? 諦聽移開視線。它們是鷹犬。 哇哦,你在心虛,諦聽。我看著船上的鷹犬,我可以給他們?nèi)∶謫??見諦聽點頭,我挨個指著鷹犬,你叫一二,你叫三四,你叫五六。它們挨個叫了一聲。 啊,它們很喜歡啊。你說的不對,諦聽。 諦聽再次移開視線,快到了。 我剛要說些什么,發(fā)現(xiàn)天空一下子就變黑,我們身處一片湖中。 好漂亮啊。我低頭看著倒映著明月的湖水。那是什么?我指著前面巨大的巖石塊,好像是兩個人的模樣。 是借火巖。 借火巖?我若有所悟的點點頭。我又指了指再前方的崖邊的建筑,那是我們要去的地方嗎? 諦聽點點頭,是老君閣。以后你就住在這里。 他將我放下,牽著我的手走老君閣。 我跟著他的步伐,抬頭望著他,以后就我們倆一起生活嗎?還有一二,三四,五六。 不,還有一個人。 這里好多書啊。我好奇的觀察著周圍,發(fā)現(xiàn)一個孩子枕在一堆書上,他的頭發(fā)也很長。而且茂密,散落在地面把他包圍在其中。 我輕輕的拽著諦聽,諦聽低頭看向我,我放低聲音,是他嗎? 對,他是老君。 老君?是老君閣的老君嗎? 對。 我看著眼前稚嫩的臉龐,原來太上老君是小孩子的嗎?感覺比我還小一些。 不,是節(jié)能模式。一個沉重的聲音響起,并不是諦聽。躺在書堆的老君撐著腦袋看著我。 是我吵醒你了嗎?與孩童外表不符合的聲音,讓我有些害怕,退后,躲在諦聽身后。諦聽背著手摸著我的頭。 哈哈,不要怕,過來吧。孩子。我探頭看向他,他朝我招招手。我抬頭看著諦聽,在他點頭后,扭扭捏捏的走了過去。 你好啊,小春河。他微笑著看著我。 我驚訝的看著他,你也知道我的名字? 你不是也知道我叫老君?他說的好像很有道理。我跟著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