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愿我就葬在這一點
寧愿我就葬在這一點
回到房間,陸宵沂脫掉外套,仰面倒在床上。 良久,他移開遮住雙眼的手背,長出一口氣。 meimei明明醒著,卻不理自己。 她是在生氣嗎? 陸宵沂一向淡漠的雙眼一閃而過懊惱的情緒。 meimei還那樣小,不應(yīng)該讓她知道。 她會嚇到。 而且他有時候也不確定自己的心意 可是大雪里meimei回頭對她莞爾一笑的樣子揮之不去,仿佛一閉眼就近在眼前。 現(xiàn)在還太早,再等等再等等才能讓她知道。 別人的高考都如臨大敵,陸宵沂卻輕松的仿佛只是無比平常的一天。 嚴詞拒絕了陸mama開車送,讓她正常上班后,護送陸宵沂去考場的任務(wù)當仁不讓落到了陸南身上。 這一早上陸南顯然比要考試的人還緊張,出門之前檢查了好幾遍準考證。 陸宵沂換了鞋,陸南卻又重新沖進去。 干什么? 我再上個廁所 陸宵沂又好氣又好笑,好整以暇的靠在門邊,看著meimei從廁所出來那緋紅的臉頰。 他們是走著去考場的,陸宵沂氣定神閑,反正他只要不撕卷紙,清遠大學猶如探囊取物。 陸南這一路上像個小mama一樣嘟嘟囔囔,到了考場又被志愿者和搞活動的商家吸引,到了要進考場的時間,又開始拜天拜地的不知道在比劃什么。 陸宵沂被她逗笑,揉了揉她柔順的長發(fā)。 你這樣披頭發(fā)很好看。 陸南眉頭緊鎖,閉著眼睛一臉苦大仇深的樣子。 好了別拜了,拜佛有用你平時也不用學了。 陸南急的讓他一定要呸呸呸,陸宵沂竟然也好脾氣的照做了。 你一定會有好運的。陸南緊握了一下哥哥的手。 陸宵沂的心停滯了一下。 他突然想起從病床上睜開眼的那一瞬間。 那個小小的陸南。 那雙滔天大火里拉住他的濕潤冰涼的小手。 嗯,一定會。 他點頭。 最后一科也結(jié)束了,陸南擠在人群里拼命踮著腳,遠遠的就看見穿著白襯衫的陸宵沂。 他個子又高又好看,一眼看過去就很顯眼。 怎么樣怎么樣?她一見哥哥就緊張的問。 陸宵沂依舊是那張萬年冰山臉,懶洋洋的將考試袋扔給meimei,惜字如金:簡單。 這就是沒問題了,陸南馬上笑開了花。 人潮洶涌,陸宵沂將陸南拽過來護在懷里,逆著人流的方向往外走。 周遭嘈雜又混亂,可陸南渾身的神經(jīng)卻集中在后背的觸感,和哥哥胸膛相貼的那里,所有感覺被無限放大。 溫熱又堅實的胸膛,絕對不會后退。 她的內(nèi)心變得無比寧靜。 在這個懷抱里,她知道自己無比安全。 一直回到家,她才反應(yīng)過來,剛才兩人一直都是牽著手的。 正是盛夏,她尷尬的偷偷在裙子上擦去手心的汗,哥哥卻神色如常的直接打開冰箱喝水。 一杯溫水被放在她面前。 她從來沒說過,可陸宵沂卻詭異的知道她的生理期。 兩個人咕咚咕咚喝著水,卻各懷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