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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麗西達”了。夜幕降臨,克麗從她二樓臥室外的露臺看見弗雷德騎著馬從朝堂歸來。在卡德奈爾,他的姓氏是波文——這意味著他是英格麗王太后及王太后的父親、首席攝政大臣威廉名義上的遠親。目前,他的身份是小國王的老師兼掌印大臣。也許是因為這層不同,就算弗雷德與喬治是雙胞胎,克麗在見到他的第一眼時就能把他們分得一清二楚。“侍女說你每天的精神和胃口都很差?!备ダ椎卤呈终驹谒呐P室門口,他的聲音有些遙遠,“如果你是在為喬治而擔心,那么完全沒有必要?!?/br>克麗動了動,終究沒有轉(zhuǎn)過身去?!八菢永现\深算的人,當然不會有事?!?/br>弗雷德穩(wěn)步走到她身邊,皺著眉,并不贊同她的話?!拔覀儍蓚€人再怎么費盡心機,都比不上王太后的父親。從我們嬰兒時期被迫分離開始,那位威廉大人就在部署計劃。喬治在加蘭單打獨斗那么多年,違背了很多命令。但這次,他送給哈德溫的情婦沒能讓哈德溫死,威廉積累的不滿已經(jīng)達到頂峰?!?/br>他若有所思地看著她,“我混在馬丁大人的使臣團里去加蘭的事已經(jīng)被威廉知道了,但他以為我是去救喬治,而不是把你帶到這里??他悾还苁窃诩犹m還是在卡德奈爾,你的處境都很危險。如果你想活著見到喬治,請你聽從我的安排?!?/br>克麗和弗雷德對視了很久,最后是她先移開了目光。她有預感,弗雷德和喬治不會甘心被王太后的父親當?shù)妒?。表面上他們聽命于威廉,實際上,他們也有自己的籌碼。她已經(jīng)沒有了依仗,如果韋斯萊兄弟和王太后一族爆發(fā)沖突,她首當其沖??他惗虝旱娜松?,第一次產(chǎn)生了大難臨頭的無力感。她盲目地寄希望于神明身上,卻不知道該為誰祈禱,最后變成每天在莊園的小圣堂里發(fā)呆。弗雷德不是每天都有空閑傳遞消息,有時候是霍奇子爵為她捎來口信。加蘭和卡德奈爾陷入了詭異的僵持,似乎先出兵的那一方會失去優(yōu)勢。哈德溫三世的健康有所好轉(zhuǎn),多次以“克麗西達”的性命作為威脅,逼迫她父親到王都覲見,但詹姆斯公爵依然不為所動。她徹底對父親死心了。有天傍晚,莊園里突然熱鬧起來?;羝孀泳艋艁y地把她帶到廢棄的塔樓頂上躲避,“恕我魯莽,夫人,小國王和威廉公爵跟著弗雷德大人回來了,請你在這里將就一陣?!?/br>一陣是什么時候?莊園里似乎所有人都把她遺忘了??他悘亩褲M鳥糞和灰塵的窗向底下望去,主樓的玩樂聲一直到月上中天時才消退。小國王和威廉公爵的馬車離開后,克麗等了很久,霍奇子爵還沒來放她走。腳步聲在這座無人光臨的塔樓里回蕩時,克麗甚至以為這是圣靈要來勾走她的魂魄的前奏。微弱的亮光順著螺旋樓梯蜿蜒而上,她甚至做好了赴死的準備。弗雷德端著一只燭臺,臉色難看極了,語氣卻很平靜。“哈德溫三世放出消息,要娶你做新王后,并命令大主教帶著一支軍隊到愛文堡‘請’你父親入朝觀禮。”弗雷德靠近她,蠟燭擋在他們中間,“你不知道的是,在哈德溫上一位王后去世時,朝中早就有大臣盤算著把你嫁給國王了。”“我知道。但我父親拒絕了,原因是哈德溫的兩任老婆都死得不明不白,而他覺得我應該活得久一些,好為他爭取更多利益?!笨他愖猿暗匦α诵?,“大主教居然妥協(xié)了?克麗西達·哈里斯現(xiàn)在還是叛國賊的合法妻子呢,這可是他親自為我們主持的婚禮?!?/br>火苗在弗雷德的瞳孔里跳躍,他的聲音低沉得像是地獄來的魔鬼?!按笾鹘绦紗讨畏赶轮刈?,被逐出教會,不再受到五圣庇護,因此你們的婚姻無效。”“說到喬治……我們跟他失聯(lián)了。我的人沒有發(fā)現(xiàn)他在約定地點里該做的標記,卻看到威廉公爵派去的殺手?!被鹈鐟暗夭话矒u曳,在他臉上留下變幻的陰影,“而且,就算我再怎么隱瞞你的存在,這座莊園里的探子還是會向威廉公爵告密,不然他今晚為何屈尊而來?”弗雷德的表情控制得太好,克麗卻學不會他那樣的城府。她都能聽出自己的聲音在哆嗦,“就快瞞不住了,弗雷德。”她的手不自覺地攏在腹前,做出一個保護性的姿勢,“在夏天過去之前,我就會顯懷。而且,我沒法收斂妊娠反應,已經(jīng)有侍女問我上次月經(jīng)是在什么時候了。”就像冰原上迅速破開的裂縫,弗雷德的表情已經(jīng)完全被驚愕所取代。他伸手貼住克麗護在肚子前的手,不合時宜地罵道:“見鬼的喬治,真他媽會給我找麻煩?!?/br>******克麗因為一場婚禮結(jié)束了她形同軟禁的日子——她和弗雷德的婚禮。教士祝福的婚禮讓克麗覺得十分別扭,像是對喬治不忠。尤其是在他行蹤成謎的情況下,所謂“夫妻終身結(jié)為一體”的說辭看起來就是笑話。弗雷德多少也感覺到她的心結(jié),主動提出請公證員為他們登記。在狹小的辦公室里,他們簽下了“克麗西達·提利”和“弗雷德·韋斯萊”的大名,證婚人是“霍奇·提利”。除了霍奇子爵,他們的身份都不是真實意義上的存在,這紙婚姻契約假得不能再假。在塔樓的那個晚上,弗雷德很快就從克麗懷孕的震驚中回過神來。他思索一陣,果斷地說:“把你藏起來始終不是個辦法。威廉不再信任喬治,而且已經(jīng)開始懷疑你。我不敢說我有多大的能耐,但如果你肯暫時委屈自己,配合我,我會盡全力保護你們。”他手持燭臺,無比懇切,“嫁給我,讓我成為這孩子明面上的父親,這是唯一的辦法。”克麗暗中退后幾步,不可置信,“你瘋了嗎?這樣做等于把我直接暴露在威廉·波文的眼皮底下!”弗雷德把燭臺放到一邊,把她拽緊,“威廉·波文目前的關(guān)注點在加蘭的王位上,哈德溫和你父親鷸蚌相爭,正合他意。他過于關(guān)注對岸的局勢,反而忽略了宮廷內(nèi)部,正好給了我可乘之機。相信我,克麗,我手上有一定的籌碼?!?/br>克麗不敢深想他們兩兄弟身上的謎團,那只會讓她陷入更深的懷疑。再者,她所處的環(huán)境不允許她分心,因為王太后隔三差五就把她光明正大傳召到王宮中。不同于她老jian巨猾的父親,英格麗王太后極有親和力,跟她交談時十分友善真摯。也許是她們年齡相差不大的緣故,克麗能從她單純的眼睛里輕易讀出她在這世上唯一的牽掛——七歲的小國王路易。此時,她們就在露臺上喝茶,看著花園里的小國王及他的小伙伴向弗雷德學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