選擇

    主子，駙馬爺下朝歸家知蟬一路小跑而來，不想自己冒事撞破這一幕，陡然噎了聲，縮起脖子，埋著頭站在門外也不敢進(jìn)。

    歲歲稍稍用力，將自己細(xì)弱的腳從安康手心里抽離，面色有些不自然地道：你先出去吧，把你那些家事處理好再來伺候。

    安康面帶喜色，相比歲歲，顯得格外從容，應(yīng)了聲便退了出去，從站在門外裝聾子瞎子的知蟬經(jīng)過時，轉(zhuǎn)瞬扯了扯唇角，春風(fēng)得意。

    駙馬身上著了雨水沒有？歲歲偽作鎮(zhèn)定問道。

    奴婢......奴婢瞧著，駙馬爺身上，是有幾處被雨水沾濕了的......知蟬磕磕巴巴道。

    去著人備下熱水和干凈衣裳，秋日里染了寒氣難退。歲歲說著，忽又想起昨夜沈二抱著自己時的繾綣姿態(tài)，自己抽起衣袖站起身道：去看看。

    這去沈二書房的那一路，歲歲就在思慮著，到底該怎么和沈二提安康的事。

    總不好背著他......可這事當(dāng)著他面，也會更怪異難堪吧？歲歲這樣糾結(jié)著，不想今日這段從慶昌閣到沈二書房的這段路，竟然這般短暫。

    立在書房門口時，歲歲一眼就見到沈二帶了氤氳濕氣的黑發(fā)，他正拿著干凈的布巾準(zhǔn)備擦拭。

    這外頭還下著雨，有事你讓我過去便是。何苦自己頂風(fēng)冒雨地過來？沈握瑜看見歲歲出現(xiàn)在自己眼前，愣了片刻便立即迎上前來，拿了自己那布巾就要給歲歲擦去雨水沾濕的發(fā)梢。

    我讓人給你備了熱水，要不要去平昌閣？歲歲這話說出口才覺得羞臊，耳朵都泛紅起來，再要解釋時，沈握瑜已經(jīng)拱手彎腰，笑道：夫人盛情，不敢推卻。

    歲歲知沈握瑜故意曲解，嗔怪他一眼，扭頭就往回走，沈握瑜順勢接過聽雨手中的油紙傘跟到身側(cè)，偏斜著傘面，將歲歲遮擋得嚴(yán)實(shí)，等到了慶昌閣，自己倒是半個身子濕得滴水。

    歲歲蹙眉看著沈握瑜濕透的半身衣衫，命奴仆備好一切沐浴所用，自己也跟著要出去時，卻被沈握瑜一把握住纖細(xì)手腕。

    你干什么呢？歲歲羞赧著掙扎幾下，聽得沈握瑜噙笑命奴才關(guān)了門，面頰更是紅艷似晚霞。

    我只是讓你......歲歲這剩下的話，直接被轉(zhuǎn)身相擁的沈握瑜用唇堵了回去。

    白......白日......宣嗯......不......歲歲的話被沈握瑜吻得稀碎，今遭這吻，似乎與往日不同，是帶著一股子兇氣，攻城略地，撻伐征討，以至于歲歲被他一手?jǐn)堁N身，一手握頸相親，節(jié)節(jié)敗退，步步相讓。

    沈握瑜唇舌糾纏著歲歲，粗舌攪著她口中香軟細(xì)舌，吮吸逗弄，又故意渡了自己的津液到她口中，聽著耳邊歲歲毫無抵抗地小口吞咽的聲音，心中那股子憤懣，也終于自我平息了許多。

    這是他自己選的一條勢必不可能一生一世一雙人的路，但這也是他最義無反顧，至死不悔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