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有的是讓你疼的
以后有的是讓你疼的
你!你本來就是!盛伊琳壓低嗓音,不是你脫的我衣服嗎? 辛言溫笑了,眼尾勾人:不是你躺到我床上? 你,我,那是我走錯房間了!又不是我想的。 那你把視頻刪了。 憑什么,不刪,我又沒說錯。 盛伊琳沒理也硬犟。 那就把錢還我。 錢她過年的時候早充裝大方包成紅包送給家里小孩了。 我之前還給你,是你自己不領(lǐng)?,F(xiàn)在,要錢沒有,賤命一條。 辛言溫點點頭,行啊,請我吃飯。 誰? 你 盛伊琳審視著辛言溫,終于瞧出點名堂,下巴高抬:你早就在這等著我呢是吧。你打我什么主意呢? 他剛才看了一眼手表,是晚上七點半,他肯主動陪盛伊琳吃飯。辛言溫挑眉,你猜。 盛伊琳也真是被他算計夠了:好,我也不是愛占便宜的人,這頓飯,我請了。但是你也聽好了,視頻刪不刪看我心情,你送禮物的錢我不可能再還你,吃過這頓飯,咱倆,兩清。 辛言溫下唇一噘,表示不能再認同。 松手吧? 辛言溫松開手就聽見盛伊琳斜楞眼盯著他低聲咕噥:這還不算猥瑣男,見面就會抓女生胳膊,沒禮貌,疼死我了。 他眼神向別處一瞥,全裝作聽不見。 唇角卻微微上揚,心里只想說:等著吧,以后有的是讓你疼的。 盛伊琳已經(jīng)朝前走,辛言溫在身后大步跟上。 去吃什么? 火鍋! 女人的風(fēng)衣腰帶在風(fēng)中飄啊飄,蹭到男人的黑色大衣上。 在辛言溫仰頭給自己灌下第八杯水時,盛伊琳趁機把牛油鍋里煮熟的腦花又用勺子盛到他碗碟里。 快吃別干喝水啊,別搞得我光請你喝水了似的。那,這腦花,好看吧啊不是,好吃吧。 盛伊琳瞧一眼辛言溫被辣腫的嘴唇,賊溜的眼珠子直打轉(zhuǎn)。 辛言溫用筷子懟了懟那團軟趴趴的腦花,想要說話,嗓子火辣辣的像是被齁住。他又喝一口水,出口的聲音喑啞:不要往我碗里放,自己吃自己的。 不放就不放,說話爹味那么重干嘛。 盛伊琳把氣撒到自己碗里的腦花上,一口塞進嘴里,香! 你們北方人也這么能吃辣。 還行吧,我在成都也呆了幾年了。 幾年? 我跟你很熟嗎?你快吃啊,說好的我請你。光我一個人吃算怎么回事。我可就請這一次,不帶反悔的啊。 辛言溫見她吃得香,不長記性拿起筷子夾了一口腦花,放進嘴里。這回直接辣的他眼睛冒星星。 借這頓火鍋盛伊琳也算報了仇,她吃到七成飽,起身去結(jié)賬。 前臺告訴她們這桌賬單已經(jīng)結(jié)過了。 結(jié)過了?誰結(jié)的? 就是和你一起來的那位先生。 辛言溫剛好從身后走過來:走吧。出去說。 兩個人一前一后出了火鍋店。 你怎么回去?辛言溫先開口。 坐地鐵。剛才吃飯多少錢,我還你。 他轉(zhuǎn)過身,站定。 今天這頓飯本來就是想請你,就當(dāng)是為我之前做過任何惹你不愉快的事道歉。 辛言溫自以為這招出其不意,但他忘了盛伊琳和其他女人不一樣,從不按套路出牌。 那可太多了,一頓飯都不夠。但是你的道歉,我接受。死揪著一些事不放,人活得就太累了。 辛言溫聽她最后這句像是意有所指,但盛伊琳沒給他時間繼續(xù)細想。 沒什么事,我就先走了,以后不見。 等等。 辛言溫擋在她面前。 明天,還是在這。晚上六點半,體育中心有我們樂隊的演唱會。這是門票,歡迎你來。 他遞著門票等盛伊琳接過。 盛伊琳盯著那張票看了一會,沒接,抬頭說道:票就不用了,我明天不來這邊,也沒有 辛言溫不等她說完強行將票塞到她風(fēng)衣口袋里。 唉?你 票我送到了。至于來不來,你決定。 辛言溫給她讓出路。 盛伊琳看了他一眼遲疑得往前走,她聽見他在身后說:明天見。 明天見,在成人的世界里,這可不是什么單純的詞匯。 辛言溫趕回體育場,舞臺上四個人已經(jīng)排練幾遍,只等他回來了。 嘛去了這是?嘴唇腫成這樣。 隊長這么一調(diào)侃,樂隊兄弟幾個都嘎嘎直樂。 吃了個火鍋。他邊說邊帶上貝斯背帶,試了幾下音。 不是六點以后都不吃嘛,什么人這么例外。 我看見了,小姑娘挺年輕。說話的正是剛才看過兩人熱鬧的鼓手。 這才兩個月沒到,又換了?這回是哪的姑娘啊。 東北的。他想起盛伊琳直播時穿的花棉襖。 臥槽,阿辛行啊。 怎么個行法?他笑著回頭看說這句話的鍵盤手。 你問小灰。 話引到一頭奶奶灰的吉他手,我前女友就是東北人。 他回憶起來都面露苦色:Hold不住,真的。拳頭砸人太疼。 哈哈哈哈 體育場內(nèi)一陣哄笑,連辛言溫都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