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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睡著了以后因為體溫會下降而容易覺得冷,五月的天氣本是暖和的春天,但因為延綿的雨而讓人感覺有點濕冷。 宋清清穿著短袖,本不覺得冷,睡著以后反而起了細(xì)小的雞皮疙瘩。她不著痕跡地搓了搓手臂,悄悄打了個呵欠,讓自己清醒一點。 冷?文冽余光瞧見她的動作。 還好,我行李箱有帶外套,不礙事。 相處的時間越長,文冽帶給她的壓迫感減弱,宋清清膽子也肥了,她理了理頭發(fā),重新綁好發(fā)髻,繼續(xù)歪著腦袋看他。 文冽趁著紅燈的功夫,長臂一伸,從后座拿出一件深藍(lán)色外套遞給她,先蓋著吧,不要中途病了。然后又調(diào)高了一些溫度。 道謝的話停在嘴邊,過多的道謝反而顯得太過客氣生疏,她張了張唇,你對所有人都是這么溫柔體貼的嗎? 最終還是說不出口。 宋清清按耐如同擂鼓的心跳,蓋上外套,是清爽的男士香水味。 怎么?文冽不明所以地看著她。 他坦蕩的目光,更讓宋清清說不出那句話。 因此她搖搖頭,沒,謝謝你。宋清清想,如果兩人男未婚、女未嫁,她應(yīng)該會喜歡他。 然后又暗自一驚,喜歡? 她咬著唇,借疼痛提醒自己是有男朋友的人,此舉和精神出軌無異。 她腦海里面如同有兩個小人在拉鋸著,白色小人訓(xùn)斥著她不齒的心思,黑色小人則慫恿她做自己想做的事。 宋清清自嘲地笑一笑,就算她想做些什么,也要人家看得上她才是。 就在宋清清胡思亂想中,已經(jīng)到機(jī)場的停車場了。她手忙腳亂地下車,拿好行李。文冽付了十四天的費用,收好小票。 他打開的錢夾,宋清清瞥見了他和安娜的照片。 那是一個爽朗大氣的金發(fā)女人,穿著白色的背心,照片里親昵地攬著文冽的脖子,笑出一口白牙。而文冽則是戴著墨鏡,但他嘴角輕微上揚,兩人挨著頭,看上去親密異常。 她若無其事地移開目光,兩人乘坐電梯上了機(jī)場大樓。 因為安檢前不能帶食物進(jìn)機(jī)場,因此兩人隨意尋了一個餐桌坐下。 宋清清拿出三明治遞給他。 烤過的面包涂抹了黃油,帶著外脆內(nèi)軟的口感,番茄切成片,色澤艷麗,加上撒了黑胡椒的炒蛋,和翠綠的沙拉菜,組合成一份可口的早餐。 她還特意用食物紙包著,拿上手也不會臟。 看不出來你的廚藝挺好。文冽咬了一口,贊許道。 她靦腆一笑,這個三明治很簡單,不過我的確喜歡下廚。 眾人直接在登機(jī)口匯合,因此兩人直接過了安檢。 護(hù)照翻動間,宋清清不由得感謝自己從來沒有近視的雙眼她看見了文冽的生日,正巧就在幾日后。 她覺得自己就像個變態(tài)的偷窺狂,任何有關(guān)文冽的事她都迫切地想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