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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清清抬起頭來,文冽順勢放開她,清了清喉嚨,不早了,走吧。 好。她順從地退到他身側(cè),這才發(fā)現(xiàn)他的前臂竟被劃出了一條手指長短的血線,此刻還在冒著血珠。 宋清清連忙牽起他的手臂,眉頭緊皺,剛剛弄傷的? 嗯,不礙事。 等等,她從包包里拿出一瓶小的礦泉水,又拿出紙巾,沾濕了替他處理干凈,又一邊抬眼看他,我沒喝過,干凈的。 擦干凈血跡之后,新的血珠又浡浡地冒出來,她只好以紙巾按著替他止血。 你不做醫(yī)生可惜了。他的腰往后一靠,倚在欄桿上,調(diào)笑道。 她忍不住一嗔,那雙杏眼毫無威懾地瞪他,還笑! 他低笑一聲,胸膛微微鼓震著,被她抓著的右臂反客為主地攬上她的腰,左手輕托著她后頸,微微強迫她抬起頭來。 只聽他低聲說了一句:你若是不愿意,隨時都可以推開我。隨即便低頭印上她微張的粉唇。 宋清清呆呆看著他近在咫尺的臉龐,手上的紙巾早不知道被風(fēng)吹哪兒去了。 她只覺得全身的血液都停止了循環(huán),耳旁嗡嗡作響,不自覺地屏息,雙手輕微抵著他胸膛,隔著衣服都能感覺到他熾熱的體溫。 宋清清腦海中的白色小人拼命掙扎,卻漸漸地落了下風(fēng),被那黑色小人揮舞著叉子一舉叉開。 她甚至還出神地想,她嘴里該不會還有那種墨西哥的辣味吧? 她溫順的模樣取悅了文冽,舌頭長驅(qū)直入,從她的櫻唇開始,細細舔允,渡入他的氣息帶著她一同呼吸,兩人鼻息交纏,他略放松對她的鉗制,將她的手從胸膛上移開,引導(dǎo)著抱向他的頸脖。 宋清清氣息不穩(wěn),雙眼如同含著一汪春水,一股既熟悉又陌生的熱流直竄小腹。 她不是重欲的人,更不喜歡唇齒相依的黏膩感,但不知為何這一切由文冽做的話,她只想沉淪在他的懷里。 他壓著她的唇輾轉(zhuǎn)反側(cè),盡管文冽已然低下頭微微彎腰,宋清清依舊得輕墊著腳尖才能跟得上他,因此很快便氣喘吁吁。 文冽轉(zhuǎn)而憐愛地吻了吻她額頭,抱著她等她平復(fù)下來,才道,走吧。 宋清清點點頭,回去的路上兩人雖一路無話,文冽的眼神卻時不時落在她身上,她知道他是在給自己思考的空間。 直到就到酒店,宋清清怕被人看見,才把他的外套脫了下來,遞給文冽,謝謝你的外套。 文冽沒有拒絕,把衣服挽在臂上。 果然在酒店大堂遇到了其他同行員工,宋清清與他們不熟,簡單打了招呼便走,他們卻抓著文冽似乎有些事情要談。 兩人自然地一個眼神都沒有交流,仿佛只是碰巧遇到,宋清清鎮(zhèn)定地進了電梯,待電梯門關(guān)上,才忍不住捧著自己的臉頰,注視著鏡子里自己眉角含春的模樣。 不會有人看出什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