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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宮是因為我要去一趟臺州,即刻動身?!?/br>“是為了海怪出沒之事。”“派出的兩艘精銳的水師都沒有除掉此怪,此海怪已經(jīng)傷了數(shù)千人,現(xiàn)下臺州人心惶惶,我要親自過去一趟。我走后需要辛苦你料理朝政?!?/br>“那你自己也小心。”冷雨眼光落在霍思良桌上的羹湯問,“錢妃來過?”霍思良嗯了一聲。“思良,你就真的這么放任錢妃?”“不然呢?錢氏是東虞世家,維系漢室穩(wěn)定需要和錢氏修好,若是把錢妃的事情說出去,讓兩家難看并不是明智之舉?!?/br>“可她,她要是有了身孕,怎么辦?”冷雨憂慮問。“那不是更好嗎?這樣,我們就可以秘密把錢妃送回東虞,讓錢氏羞愧的無言以對,同時,也讓他們再無臉面強送錢氏之女入宮?!?/br>“流光說這些兄弟中你最為純善,如今看來,他還是沒有看透你?!崩溆暌馕渡铋L道。……暖春由北而下,漫無目的開始自己浪跡江湖之旅,路上聽人說臺州海怪傷人無數(shù)神出鬼沒,一時好奇去了臺州。臺州是秦漢交界之地,臺州被源河一分為二,源河以北是秦地,源河以南是漢地,雖然是兩國,但是臺州人卻沒有這種感知,因為住在河南的人親人也許在河北,河北之人亦是。不論是漢國還是秦國都廣征除海怪的義士,暖春也報名,最開始選征之人看暖春身子單薄不要她,她徒手拍碎巨石后才歡天喜地的把她迎到自己的營隊。選征之人要挑出精干,因為漢帝陛下密信要來親自殺怪,選擇的人必須武功高強,能保護陛下安危。霍思良到臺州第三日,由當(dāng)?shù)毓賳T引著去見此次出海精心挑選的江湖異能精壯之士。因為霍思良這次前來是微服,所以官員沒有走漏一點風(fēng)聲,暖春自然不知道霍思良要來。霍思良從兩排人中一眼瞄到暖春,她一身洗的皺皺巴巴粗麻衣,膝蓋和臂肘處縫了四個顏色各異的大補丁,腳踏一雙磨飛邊草鞋。霍思良直徑朝她走去,此時暖春正在和一個剛剛混熟的道士閑談,兩人正對海怪是妖是鬼氣所化進行激烈的討論。“暖春!”霍思良喊的輕柔,“是你嗎?”暖春聽到霍思良的聲音頓住片刻,側(cè)過去看,果然是霍思良。“思良,你怎么在這里?”她以為只要自己不主動去找他,二人這輩子都不會再見面,沒想到這么巧。真的是暖春,霍思良笑容立刻擴散開來,“我要親自出海除怪?!?/br>暖春想到自己穿的如此破敗和霍思良偶遇,這讓她有些窘迫,不安的搓著腿兩側(cè)的衣服。但霍思良全然沒有注意她的穿著,小心翼翼問,“你的仇……報了嗎?”“算是吧!”暖春勉強擠出一絲笑,她也不知道有沒有達到自己想要讓李凌天生不如死的目的。“那就好?!被羲剂紴榕洪L舒一口氣。35黑蛇突襲五日后,漢國招征的各類江湖游俠道士乘著軍艦開赴汪洋大海。初冬的海風(fēng)吹的猛烈但不刺骨,暖春站立在船頭,換回女裝,碧藍(lán)色的紗衣與深藍(lán)色的海水相護交映,被強風(fēng)吹的衣袂翩翩,翻飛亂轉(zhuǎn),如一個水藍(lán)色的蝴蝶。霍思良此行只開一艘軍艦,軍艦經(jīng)過特殊加固,不會被海怪輕易撕碎。上次水師全軍覆讓他不敢再派多余之人,造成不必要的犧牲。此次船上還有一熟人,公孫遙。臺州海怪一事,秦國的奏折也沒斷過,暖春走后,李凌天在天都憋悶難耐,于是南下殺怪。李凌天蔑視的瞄一眼漢國的軍艦,發(fā)現(xiàn)站在軍艦船頭的藍(lán)色一點,憑借直覺,他認(rèn)為那個人是暖春,于是命令下去,全速前進,慢慢從側(cè)后方靠近漢國軍艦。船剛開出不久,瞭望臺上的士兵稟告說后面還有一艘船,看旗幟上朱雀圖騰,應(yīng)該是秦國的船?;羲剂祭湫币谎郏安挥美頃?,我們行我們的?!?/br>暖春心想總不會李凌天也來親自殺怪吧,就沒有回艙,繼續(xù)立在船頭,欣賞浩渺大海的壯闊與波瀾。雖著李凌天越來越靠近漢國的船,他越是看的真切,果然是暖春。他內(nèi)心激起陣陣喜悅,當(dāng)船靠近時才發(fā)現(xiàn)暖春身邊站著霍思良,而且兩人站的很近,風(fēng)聲太大,他聽不清兩人說什么,但卻看到暖春在笑,不是讓人琢磨不透的笑意,而是甜美如含蜜般的笑容。那是自始至終,暖春都沒有對他呈現(xiàn)出這樣的笑容。隨著李凌天的船靠近,暖春也看到李凌天,但她就當(dāng)沒看見,不認(rèn)識,她想以李凌天的性格,總不會上這條船吧!不過她又猜錯了,李凌天在兩船比較靠近后就真的飛上來。霍思良面露不悅,“李凌天,朕并沒有邀請你,這是漢國的船,請你回去?!?/br>李凌天自始至終目光都沒有離開暖春,盡管他過來后暖春轉(zhuǎn)過身背對著他。“哼,我又不是找你的,我是來找木姑娘?!?/br>李凌天的看暖春的灼灼目光讓霍思良更是反感,他把暖春擋在身后輕聲細(xì)問,“暖春,你認(rèn)識他?”“不認(rèn)識?!迸嚎炊紱]看李凌天,冰冰冷冷道。暖春!!霍思良居然叫木姑娘暖春,叫的這么親昵,一股熊熊燃燒的嫉妒之火把李凌天焚燒殆盡,他恨不得一拳把霍思良打倒在地。“暖春說不認(rèn)識你,秦皇,請回!”“你讓朕回朕就回嗎?”李凌天殺氣全開,緊緊握著手中的血梅。白子湜看李凌天殺氣四起,也飛過來,攔在李凌天身前,“陛下,咱們還是回去吧!”“不回去?!崩盍杼靾詻Q道,“我要和木姑娘一個船?!?/br>白子湜為李凌天cao碎心,木暖春傷他如此,他為何執(zhí)迷不悟,居然放下秦皇的尊嚴(yán),賴在漢國的船上不走!公孫遙從艙內(nèi)走出,看到李凌天,抱臂在胸前冷笑,“李凌天,你就是條賴皮狗啊,木姑娘去哪里你都要跟著?!?/br>李凌天被公孫遙說的面紅耳赤,深深剜他一眼,決絕的眼神突然間暗下來,但他沒有放棄,“霍思良,你我出海目的一致,都是殺海怪,現(xiàn)在朕和你聯(lián)盟,暫時寄住在你船上?!?/br>“漢帝陛下,”白子湜陪著討好的笑容,“我們此次也是共同抗敵,在一起,也方便照應(yīng)嘛!”暖春輕拉霍思良的衣袖,“思良,他隨意吧,我們進艙里坐坐。”霍思良聽公孫遙此言知道暖春認(rèn)識李凌天,如今暖春這么說,他沒有再堅持讓李凌天離開,和暖春徑自回船艙休息。思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