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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很傷心。我瞧著倒挺樂心。莫說出軌那事,就生病了還折磨我,還騙我唬我,連跟別的女人結(jié)婚都快五個月了,還裝模作樣的問我。娶了她是他的福氣還是女人的福氣呢。若那時沒得病,便真想沖他呵呵兩聲,然后說,你們兩絕配,放過我,對我才是最大的福氣。可這個男人,居然不是像霸道總裁一樣,不應該是拿著電話,沖著手下大喊著,“快!給我把這條河抽干,我今天,活要見人,死要見尸!做不到你們就等著一起死吧!”才顯出他的氣派么。竟只是打著派出所的電話,我癟癟嘴,好歹死了也能出名一次,看來他混的,也不是特別好啊。我便瞧著他幾乎哽咽的說不出話,直至咬著手背出了血,才說出“跳河了”這三個字來,隨之,他的眼淚便流了下來。我的內(nèi)心,也有著無可奈何的嘆息。我一直都相信溫醉清是愛我的。我站起了身,想用手擦去他的眼淚,為我而流的眼淚。只是這世上的事,我熬不住了。無論是他身體上的背叛,親人的死亡,病痛的折磨,還是他結(jié)婚的喜訊。活在世上的我,承受不住了。可是我都釋懷了,怎說溫醉清也應該跟他妻子相親相愛的過一生,為什么還拖著死去的我不放啊…想到這,我又沖著溫醉清揮了一拳。又郁悶的憋著嘴坐在地上。尸體打撈時,他除了吃飯瞇一會兒覺,就跟著警察局的人一起打撈,晚上別人都睡了,他還在哀河里。都不洗澡換內(nèi)褲的,我便沖他說,“別撈了,撈著了又怎樣,你臟死了,快回去洗個澡吧!”顯然,他是聽不見的,他臉色疲憊,手甚至吃飯時,都因為用力過度,顫抖著手臂而捻不上菜。整整三天,他終于撈出了我的尸體,高呼一聲,跟挖著了黃金似的,抱在懷中,我也湊近了看,差點沒把我惡心壞了。真丑啊…早知道換個死法了,浮腫得像個尼羅河水怪似的,其他打撈的人還在鼻子處扇了扇手,連連退后幾步,驅(qū)散著尸體的腐臭。我嘆了口氣,更加堅定了以后選擇割腕,上吊,吃毒蘋果,也絕不選擇跳河,這種自以為唯美式的想法了。隨之有警察問他需不需要尸檢。我一聽,連忙搖著頭扯著他的領(lǐng)帶,又抓空后求他拒絕,念叨著,人死了就別折騰了,用刀子割開皮膚露出五臟六腑的,多惡心啊。光是想著,我都快嘔吐了。哪有看自己內(nèi)臟的,神經(jīng)病啊…溫醉清沉默的,點了點頭,我又揮了他一個拳頭。但顯然是我想多了。我又不是他殺謀害的,法醫(yī)便只是為我檢查了身體,說了說我的死亡時間和死亡原因。并從我的大腿里,取出五十三根針來。我皺著眉瞧著他,從鐵盆里拿出一根,扎在自己的手臂上,又放回了原處,嘴里還念叨著什么。我全程驚愕,張著嘴,真想問他,他…他就不怕尸體感染嗎?再看著他,拿著鐵盆,上面一疊的銀針,扔向了河里,被水吞沒。其實現(xiàn)在想來,當時的做法可真中二啊,難受就難受嘛,非得做作的扎針,我是容嬤嬤上身么,只現(xiàn)在,能看見溫醉清以為我當時是多么痛苦,而內(nèi)疚的要死的表情,我樂意壞了。唉,當個阿飄放飛自己的感覺真不錯,還能看見溫醉清后悔至極的模樣,我可真壞啊。番外(HE)2溫醉清便雇人將我的尸體運走,送到了火葬場,我抹了兩把淚看著自己的rou身,漸漸地被火苗吞沒。我的一生也算得上是一篇虐文了吧。原來這才是真正的虐妻一時爽,追妻火葬場,簡直就是虐文典范啊。溫醉清將骨灰裝進了一個黑色匣子里,回到了A市。我便也跟著他回了家,卻不是藍天國際,而是麗都花苑。這個曾載滿傷心的房子,到了院門,我一時有些抗拒,忙小跑著脫離,五分鐘后又無奈著臉,懷抱著雙手,被那條無形的繩索拉著,飄在半空中。里面的一屋一景都曾刻在我的腦中,便免不得想起那個總在等待的女人,哀怨的坐在窗前,又是抹淚又是嘆息的。也怪我當時沒大想通,男人晚歸就讓他晚歸去,那我便去跳舞蹦迪嗨歌,老依賴他干嘛。他親別的女人也好,出軌也好,我有吃有喝的,把孩子養(yǎng)大了再走也不遲啊。這么一想,我頓時懊惱的雙手握拳相錘,只覺得當時的自己就是個白癡。一瞬間便有些后悔的垂頭喪氣嘆了口氣,又看著正在喝水的男人,壞心思就上來了,真想一推杯子,讓他噎死算了,然后他便也成了鬼,我們兩就面面相覷,他便驚愕的看著殺死他的兇手我…好尬的場面。算了。正當我還在胡思亂想時,那男人就在客廳開始脫衣服了,幾天沒洗澡想來他的確也忍不住了。可是在客廳不太好吧…他就不怕對面萬一有個擁有望遠鏡的變態(tài)色女嗎…不得不說,我看男人的眼光,光從身材和外貌上,那是沒得挑的,該有rou的地方有rou,該精瘦的地方精瘦,難怪活著的我老把持不住…咳咳。溫醉清洗完后只裹著白色浴巾,裸著上身,又倒了杯水,進了書房,骨灰盒也放在桌上。我便也跟著去了,想看看他準備干嘛。他該不會是想繼承我的遺產(chǎn)吧?他是不是找到我日升巷里藏在床板下的一萬塊錢了…這桌上文件紙張一堆一堆的,看得人眼花。他從一堆里突然拿出一張。我忙湊過臉往近處看。離婚協(xié)議書…落款人…我禁不住念了出來…含著驚訝。他們…不是結(jié)婚才五個月么…這癢得也太快了吧…我頓時想起夏語鶯那時還邀我一起吃飯來著。這算什么…他在后悔到跟別人離婚?我一點也沒有感到快樂。渣男溫醉清!他害了我還不夠,還去拋棄夏語鶯…氣得我又揮了他一拳。他便又拿起了第二張,是什么股份轉(zhuǎn)讓書的協(xié)議,我看不大懂,只看到持股人叫什么夏建國,還沒看個明白,他便又放下了。然后便是一疊一疊的照片,他一一的翻看著。女人被男人粗暴的壓在身下,滿臉青紫的模樣,女人在街邊乞討的模樣,女人偷衣服被打的模樣,最后是,女人跪在地上磕著頭,面前是四散的人民幣的場景。這個人,我認得,叫夏甜。和他…有過關(guān)系的夏甜。他拿著這些照片干嘛….應該是可憐心疼吧?我捏著下巴想著,可我看著他的神情不大像啊,更像是大仇得報后的欣慰。難道是因為之前的性生活,不太…和諧?不懂…我看著他收起了這些,一一整理的放在了書架上,雙手便捧著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