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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嗯,賢婿免禮?!?/br>見這兩人應(yīng)來回去,沒有絲毫緊張,董玉兒剁了跺腳,恨恨道:“我當(dāng)然知道陛下只是責(zé)罰爹爹去職,可我沒有回來看看,總歸還是放不下心的。難不成,做女兒的不能回來探望探望嗎?”這話里行間具是女兒家撒嬌語氣,弄得董庸和楊鴻對視一笑,連忙安撫了幾句。過了一會兒,三人在庭中閑話家常一番,董庸看了日頭,覺得時間已晚,遂道:“六娘啊,你來了怎么久,都還沒去探望你娘呢,可別把你娘晾在院里,等等怕她等得急了,還要叫人來找你呢。”“啊,我忘記了?!倍駜后@得一跳,剛剛擔(dān)心爹爹安危,自然忘了去娘親那問候探望,一經(jīng)提醒,她馬上福了禮,道:“爹爹、夫君,我先去娘親那邊了?!?/br>董玉兒行事迅速,話剛說完,便火急火燎地趕著步伐,前去探望自家娘親了。“這孩子,行事怎么這般莽撞?!倍箍粗駜杭鼻械纳碛跋г谕ピ荷钐?,搖頭感嘆道。董庸搖完頭,轉(zhuǎn)過身來,又道:“那孩子嫁過去,沒有添甚么麻煩吧?”這話正是對著楊鴻說,楊鴻迅速回道:“玉兒打理府里上下井井有條,行事舉止也得家母歡心,尋常禮節(jié)也沒有甚么錯處,當(dāng)然談不上有添麻煩的地方,小婿還要感謝岳父岳母,將令嬡嫁給我呢?!?/br>董庸聞言,點(diǎn)頭道:“這孩子自幼就是悶,別看她舉止端莊,行事有禮,一但熟了起來,便露出了活潑的個性,竟惹些麻煩事。”“這樣是極好啊,整天悶著性子不好,活潑點(diǎn)也討老人家歡心。”看著董庸眉心無奈的樣子,楊鴻便轉(zhuǎn)個彎兒,討著岳丈歡心。“你到是個滑頭?!倍箍嘈Φ闹钢鴹铠?,不知說些甚么,隨即話頭又是一轉(zhuǎn),贊道:“也罷,至少看起來你們夫妻倆恩恩愛愛,感情不錯,還知道袒護(hù)自己的娘子,甚好?!?/br>12談話翁婿兩人又接著話些家常,兩人沿著庭院石頭小路,直到一個小亭子上,董庸突然表情一變,道:“你可知這番老夫去職,沒有那么那么簡單?!?/br>楊鴻收起輕松的神色,站在亭子階梯下,細(xì)聲道:“家父赴任前有跟我聊過,朝堂正值風(fēng)云變色之際。太子之位雖定,可環(huán)伺在側(cè)的虎狼仍然不肯放棄。陛下又年事已高,不能完全掌控朝政,如此一來,久必有難。岳父此番去職,又勾起了朝堂爭端,怕是跟有關(guān)?!?/br>楊鴻自從上次與父親在書房密會一整個下午后,便開始惡補(bǔ)了解朝堂上錯綜復(fù)雜的關(guān)系,同時閑暇時也會窩在書房,研究歷朝歷代地史書和政治類型的雜書,透過以書為鏡的方式,認(rèn)識那些政治上的斗爭和權(quán)謀。這些作為不求能夠?qū)W會到政治上的勾心斗角,而是純粹要有些了解而已。董庸聽完楊鴻的話,轉(zhuǎn)過身去背對著他,抬頭望著亭子地頂部,半闔著眼道:“引蛇出洞。”楊鴻一愣,問道:“引蛇出洞?”他一開始還不明白這四字意思,見董庸背著自己,也沒解釋的意思。楊鴻便自己思索了起來,腦海中將自己大半月來惡補(bǔ)的知識和朝堂這幾日的關(guān)系一一梳理。“這是陽謀?”半刻的功夫,楊鴻抬頭出聲疑問道。董庸轉(zhuǎn)過身來,給了他一個深遂的眼神,也不說是對錯,便抬腳走下亭子,過了楊鴻的身旁后,才輕飄飄地丟上一句:“你的責(zé)任重大,但別忘了照顧好玉兒。”這句話雖是沒頭沒腦,但楊鴻腦袋卻聽出不同的意思,想來與自己的見解已是八九不離十。望著董庸佝僂的身影,楊鴻不自覺的彎下腰,沉聲恭敬的回道:“小婿知道了!”他這是出于自覺的恭敬,一個對于國之庭柱的尊敬。京城大道上,絡(luò)繹不絕的人群過著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對于這些平民百姓而言,一睜開眼能夠油米醬醋茶,樣樣俱全就滿意了,誰也不曾想到朝堂的風(fēng)雨就近在眼前……幾個兵丁護(hù)一輛馬車駛過大道,車聲轆轆作響,搖晃的車廂里,坐著的是楊鴻和董玉兒。董玉兒半靠在楊鴻寬厚的肩膀,清秀的臉蛋露出嬌憨狀,道:“今日……在娘那邊說了許多話呢……”這話說的沒頭沒尾的,楊鴻瞟了一眼董玉兒,問道:“說甚么呢?”董玉兒面色突升起怒容,道:“就我那姊夫啊,爹爹被停職查辦,我那姊夫竟然態(tài)度大變,一整個怕惹禍上身的樣子,姊姊要回娘家探望,他還不肯,兩人就大吵一架,氣得姊姊只好跑回娘家。前些日子姊夫才自己認(rèn)錯,夫家派來了人好聲好氣的請姊姊回去呢?!?/br>董玉兒越講越生氣,嫁給楊鴻前,原先還想羨慕j(luò)iejie可以嫁那般滿腹經(jīng)綸,溫潤如玉的男人為妻,哪里知道他內(nèi)心是這般不堪,懦弱至極。楊鴻手靠向董玉兒的腰間,眉心一皺道:“你那姊夫這樣做,未免也太不盡人情一點(diǎn),好歹女婿也算是半子,親家遭難,就這樣急著劃清界線,實在傷人感情?!?/br>董玉兒贊同地接著道:“那是,原先我還覺得姊夫斯文有禮,學(xué)識淵博,端是一番正人君子,怎么行事這般寡情,要不是他后來認(rèn)錯,把jiejie接了回去,我就……我就………”“你就怎樣?”楊鴻帶著促狹的笑容,看著懷中的佳人問道。董玉兒一時半會說不來,腦中靈機(jī)一動,頭埋進(jìn)楊鴻的胸膛恨恨道:“我就叫你帶兵去他家論個是非對錯來?!?/br>楊鴻聞著懷中清香,不由得笑著打趣:“你這個少將軍夫人到是越做越稱職了,連這般粗蠻的方法都使出來?再者,你可是書香門第出來的千金,這樣太失禮節(jié)了吧。”董玉兒露出半埋胸膛,鬢發(fā)紛亂的臉龐,嬌嗔道:“我才不管呢。反正我知道真要如此,你一定會答應(yīng)我。”這番自信滿滿的話,堵得楊鴻說不出了子丑寅卯來,只好寵溺地抱著董玉兒軟嫩生香的身子,道:“好好好,你都拿捏為夫的脾氣了,我還能不從嗎?”董玉兒開心撐開身子,道:“我就知道你最好啦。”她那笑吟吟的神色,宛若仙子一笑,直勾人魂魄,看的楊鴻不禁呆了片刻。他伸手扶住董玉兒的身子,道:“既然為夫這般疼你,娘子不賞我點(diǎn)甚么嗎?”他這般正經(jīng)神情,腦里卻是想著一親芳澤。董玉兒那里想的到這般,不解地問:“賞什么?”楊鴻一笑,一把拉住董玉兒,道:“賞的嘴兒?!彪S即便是唇瓣相就,一吻而上。董玉兒驚呆了,男子的鼻息直撲臉上,軟熱濕潤的感覺從唇間傳來,臊得令人發(fā)慌。楊鴻輕輕一吻,只是蜻蜓點(diǎn)水般便離開那鮮艷動人的嫩唇。“要死啊!”董玉兒緋紅滿頰,緩過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