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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定親(第二更)黎莘沒想到的是,崔君實竟是這般的胡涂。離那晚不過半月的功夫,這日,崔君實從外頭回來,難得的到了正院,滿面的喜悅之色。他們這些日子雖相安無事,左不過井水不犯河水的狀態(tài),崔君實偶爾來一趟,都叫她冷著臉相對,時間久了,他也置了氣,索性同幾個通房廝混。今日的他,格外反常。黎莘并不想搭理他,只是面上的功夫還是要做,她命桂馥為他上了茶,自己歪在榻上,拿著秀棚穿針引線。無法,這里實在沒什么娛樂活動。崔君實興沖沖的進來,接了茶喝了,見黎莘沒有搭理他的意思,也不以為意,反倒興致頗高的開了口。一開始,就是些泛泛空談,同她說到了日后,官拜幾品,要為她掙什么誥命。黎莘聽了,也就過耳不聞,只心中冷笑。怕是等不到誥命,就要等來一紙休書。她有一搭沒一搭的應(yīng)著,崔君實沒捧著的人,自然說不下去。他訕訕笑了笑,將這話揭了過去,想著還是把正事與她說了:“娘子,”他柔了嗓音,故作小意:“你替我尋了好些的媒人,咱們家,有喜事臨門。”崔君實說這話的時候,只差沒將歡喜掛在眉上了。黎莘的手微微一頓,不由抬眸望他,嗤了一聲道:“怎的,你要尋個meimei來陪我?”她手上不停,銹針穿過,將葉片的最后一縷合攏了。崔君實聽出了她的嘲諷,心頭一惱,險些沒繃住臉色。只是他學(xué)聰明了許多,沒有鬧將開來,而是勉強按耐住了。“你這話的甚話,既有了娘子,我又如何能再娶?”他不著痕跡的表了心意,又上前一些,得意道:“我為肅之尋了一門好親事!”平地一聲雷,轟的黎莘腦中空白。尖銳的銹針沒有來得及抽回,就那么扎進了她細嫩的指尖,暈出一點殷紅的血珠。崔君實見她呆呆的,還當(dāng)她一時沒有反應(yīng)過來,就耐了性子同她解釋:“那可是王大人的幼女,雖不是嫡親的,卻也受寵的很。若是能攀上這門親事,于我們多有助力?!?/br>他越想,越覺得劃算。總歸肅之不曾娶親,生的又這樣俊逸風(fēng)流,他今兒見了那小娘子一面,雖不算貌美,卻也是清秀可人的。娶妻娶賢,便是品貌一般,待他們兄弟二人官位在身,多納幾個貌美的侍妾便是。崔君實這邊想的美滋滋的,那邊,黎莘卻恨不得能把那豬腦子錘開,看看里頭是不是都是稻草。明眼人都瞧得出崔子瞻前途不可限量,會試怎么說都有七分的勝算,等那時在議親,這王大人還未必好意思嫁這么個各方面平平的庶女。偏偏崔君實讓豬油蒙了心,眼里只看得見當(dāng)下。先不說崔子瞻愿不愿意,她第一個就不可能同意的好嗎?!吃她的,住她的,用她的?,F(xiàn)在還要搶她的男人?越想越來氣,黎莘雙頰漲得通紅,忍不住就將那繡棚拿了起來,狠狠的朝著喋喋不休的崔君實砸去。繡棚小巧,但怎么說也有些重量,加之黎莘怒火高漲,手下很是用了幾分力道。是以當(dāng)那繡棚砸在崔君實面上時,還是疼的他痛呼了一聲。土豪小家碧玉Xsao氣偽渣書生【三十九】醋壇子?夫妻大戰(zhàn)(第三更)崔子瞻方從玉品樓趕回來,就聽說自家哥哥嫂嫂打起來了。沒錯,真是打起來了,還是為了他的親事。原先好好的小院,這會兒全然變了模樣,上好的瓷器碎了一地,丫環(huán)婆子忙著攔住崔君實,不讓他碰著黎莘。偏偏被打的還是崔君實。他額頭一道紅印,是被繡棚砸出來的,面上五個鮮紅的指印,纖纖細細的,明顯出自黎莘之手。這會兒,黎莘還拿著些小東西,胡亂的朝他身上丟去。崔君實欲哭無淚。那幾個粗實的婆子力氣大得很,拉著他根本動彈不得,就是想躲都躲不開了。不一會兒功夫,他身上就跟開了染坊似的,什么顏色都有。他動又動不了,眼睛剛想瞪就被砸的頭暈?zāi)垦?,只得一邊退,一邊嚷嚷著“粗魯婦人。”崔子瞻過來時,就見到他這通身的狼狽。他幾不可見的勾了勾嘴角,眼中滑過一絲笑意。恰好這時黎莘累了,讓桂馥攙著勸慰。崔君實余光瞄到崔子瞻,幾乎熱淚盈眶,激動地不能自己。“肅之,你可算來了?!彼麙觊_幾個婆子,拉住崔子瞻道:“你瞧瞧她,哪還有婦道人家的模樣,分明是個夜叉!”崔君實有心說的難聽些,可又不愿駁了自己的面子,左思右想,還是說她一句母夜叉。崔子瞻聽了他的話,視線自然而讓的落在黎莘身上。彼時的黎莘,面上還殘存著幾分惱氣后的紅暈,一雙貓兒似的媚眼水漾漾的,柳眉倒豎,卻沒有一絲一毫的猙獰,反倒鮮活明快,格外嬌甜。見崔子瞻瞧過來,她狠狠剜他一眼,撅了粉嘟嘟的嘴兒,輕哼一聲別過頭去??蓯鄣木o。崔子瞻低頭一笑,掩去眼間濃的化不開的寵溺。哪里是個母夜叉,分明是個小醋壇子翻了。他輕咳一聲,沒有去應(yīng)崔君實,而是轉(zhuǎn)口問道:“哥哥既是君子,緣何同嫂嫂鬧成這樣,若是傳出去,豈不叫旁人聽了笑話?”他并不曾說是誰的不是,而是相當(dāng)無理的偏向了黎莘。崔君實沒料到弟弟也不幫襯自己,登時被他氣了個好歹:“你,你胡涂!”他一甩袍袖,頗有幾分恨鐵不成鋼的意味,“你可知,我好不容易為你尋了一門好親事,這婦人卻將那小娘子的八字都撕了!”一想起那碎成粉末的紙張,崔君實心痛不已。這要讓他如何同大人開口,總不能說,王姑娘的八字被自家娘子撕了,還要來討一份罷?黎莘聞言,遠遠的啐他一口:“虧你還開得了口,將弟弟的終身大事當(dāng)做青云梯,我瞧你是想那權(quán)勢想的瘋了!”這個世界的她固然沒有武力值,罵人的本事可不帶消減的。要不是顧忌著身份,她恨不得發(fā)揮國罵的精髓。崔君實說不過她,只顫著手指指著她道:“你不過是個深宅婦人,又懂什么?!”黎莘最討厭這爛黃瓜一副直男癌的樣子,忍不住拿過桂馥捧著的茶盞,朝著他用力丟去。崔君實見狀,嚇得趕緊往后一躲。茶盞沒有砸中他,卻恰好落在他身前,在地上摔了個粉碎,濺起的茶水糊在他衣角,洇濕了一大塊。看到這里,一旁的崔子瞻終是忍不住,笑出聲來。…小劇場…阿莘:爛黃瓜,X你大爺!渣夫:粗俗,粗魯!小叔:你X的是他弟弟。小叔:無條件寵老婆,就算生氣也好看~土豪小家碧玉Xsao氣偽渣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