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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X腹黑高冷女俠【十七】(第三更)某亙:粘人精叫、公子上線~次日清晨。連越書一個鯉魚打挺,從床上坐了起采。他呆呆的出神了三秒,往四周瞧了一圈,發(fā)覺自己已回到了驛站的床上,床幔輕垂,遮住淺淺晨光。他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頰,身子,確定沒有什么不適,也沒有缺胳膊少腿。做完這一切的時候,他的神智已清醒了過來,昨晚的回憶也慢慢的浮上腦海。他追著酒香出去,卻又迷路了,最后,最后……連越書揉了揉腦袋,怎么想自己都是睡在了林子里,可是如今卻好端端的躺在床上。但不管如何,他還是沒見到那位紅衣姑娘。一想到這里,他就懨懨不樂起來。他解下發(fā)冠,披散著一頭有些蓬亂的墨發(fā),撩開床幔想要起身。窗外的日光灰蒙蒙的,應當是天色還早,他穿上鞋,打算去關(guān)窗戶好換衣裳。然而這一抬頭,他卻愣住了。窗口坐著一人。云鬢浸漆,紅衣似火。她曲了一腿坐在窗臺邊,微風拂過她發(fā)絲,將她耳后的紅緞也吹了起來,飄飄搖搖的擺動著。聽見聲響,她就微微側(cè)過頭,露出秀而挺的瓊鼻,并一對被酒水濡濕的朱唇。連越書怔怔的看了良久,正要開口“嗝?!?/br>他忙捂住嘴。這抽的一下打破了寂靜的氛圍,黎莘仿似什么都沒聽見,晃了晃酒壺,又將頭轉(zhuǎn)了回去,一口一口的喝著。那對著他的唇角,卻輕忽的一勾。連越書雙頰泛了些許的紅,他下意識的想去摸自己的發(fā)冠,一抬手,才發(fā)覺自己的頭發(fā)還散亂的披在肩頭。連越書:“?。?!”連越書:“姑姑姑姑……娘,你且等我一等!”黎莘仰頭喝下最后一口,沒有作聲。連越書已經(jīng)鉆去了屏風里,手忙腳亂的把自己的頭發(fā)束起來,又舀了一旁的冷水,用力往臉上拍了兩下。他是用最快的速度做這一切的,可等他慌慌張張的跑出來,窗臺上已空無一人。只留下三只空蕩蕩的酒壺,以及空氣中散之不去的濃郁酒香。連越書頹然的嘆了一聲。這日白天,連越書整個人的精神都不大好。往常愛看的醫(yī)書也棄之不顧,眉宇間總籠著一股若有似無的憂愁,瞧得羅盈袖揪心不已。可不管她問什么,連越書都充耳不聞,自然也不答她。云詩這會兒倒有些可憐起羅盈袖來了。馬車顛簸著又走了三日,距離蒼山派越近,陳封面上的喜色就越甚。進山前前一晚,連越書又向陳封要了三壺酒。他們住在客棧里,連越書就按照先前的樣子,將酒擺在了窗臺上,坐在桌案前等黎莘。他打定主意,這回一定要不錯眼的看看。時近子時,連越書只覺困意陣陣襲來,好在他早有準備,從懷中掏出了嗅鹽,猛的一吸。神清氣爽。夜幕深沉,風拂過樹葉,發(fā)出沙沙的摩挲聲。連越書伏在桌上,半瞇著眼,從縫隙里觀察著窗外的動靜。他瞧的有些累,就將眼珠轉(zhuǎn)了回去打算歇息一陣子。而正在這當口,窗外卻忽而傳來了一陣衣物的窸窣聲,緊接著,一股子熟悉的酒香竄入了他的鼻間。他心中激動,抬頭就想開口。冷不防的,一只墨蕭托住了他的下頜,清清冷冷的女音隨之而來,讓他的話語卡在了嘴邊:“找我做甚?”傻白甜神醫(yī)小公子X腹黑高冷女俠【十八】(第一更)連越書如何也想不到他們會在這樣的情景下見面。那墨蕭正正的卡在他下頜上,帶了些玉脂的細膩和溫涼,他半抬了頭,視線所及之處,是她眼上那一截赤色的紅緞。淡淡的酒香自她身上飄逸而來,連越書是不會飲酒的,且他五感敏銳,總能在江湖莽漢上嗅到?jīng)_鼻的酒臭。是以除了入藥,他是不會沾酒的。可她身上的味道卻又不同,淡淡的酒昧糅雜了淡淡的冷香,帶了股惑人的醉意。連越書想好了許多問題,譬如問她是何人,為何跟著自己,為何保護自己之類的。可話至嘴邊,化作傻傻的一句“姑娘,我,我?guī)湍阒窝哿T?”這話一說完,黎莘沒甚表情,連越書卻脹紅了臉。他一定是傻了黎莘收回了墨蕭,面無波瀾,只舉了舉手中酒壺:“喝酒?”連越書點頭如搗蒜。如今只要讓他忘卻方才那句話,別說酒了,就是毒他也會義無反顧的喝下去。屋子里有備好的茶具,連越書索性就取了兩只茶盞過來,擺在了黎莘和他的面前。黎莘瞥他一眼,為他倒了一杯。她自己則是干脆取了另一只酒壺,仰了頭,滿滿的灌了一大口。剛好她也渴了。這酒水的滋味,于她來說,和清水并無分別。連越書見她這樣豪爽,不想太顯得太小家子氣,便將茶盞也端了起來,一口飲盡。辛辣的酒液入喉,竄了一陣子火燒火燎的熱意,他被嗆的忍不住咳嗽了好幾聲,再抬頭時,連耳朵根子都泛了紅。黎莘半倚在窗臺上,夜風將她的發(fā)絲拂起,一絲一縷的散在肩頭。連越書心里頭忐忑,不等她開口,又替自己倒了一杯,囫圇的吞了下去,辣的眼眶發(fā)紅。他生的清俊秀致,本就白皙的肌膚暈了紅,雙眸點了濕漉漉的水汽,在燭火下就映的晶亮。黎莘扔開手中已空的酒壺,將連越書手里的那一壺拿了過來:“你醉了?!?/br>她把連越書桌上的茶盞倒扣,自己則是悠然自得的喝了起來。連越書迷迷瞪瞪的,她說了什么也霧蒙蒙的聽不清,耳朵旁似是有小蟲子在亂竄,嗡嗡作響。“沒,沒醉,”他晃了晃腦袋,只覺得天旋地轉(zhuǎn)的,眼前的紅衣姑娘一個成了兩個,兩個成了三個。他使勁兒眨了眨眼,雙手巴住桌面。黎莘見他這副樣子,有些忍俊不禁的想勾了唇笑,但一想起系統(tǒng)的規(guī)定,她還是用力的壓了壓嘴角,按捺住了。說話不能超過五個字,一天不能笑兩次。為了不崩人設,系統(tǒng)真的很嚴格。連越書的身子不受控制的往下滑,他一把攥住了桌上那個茶盞,茶盞自然而然的被他帶了下去。他忙驚恐的蹬腿:“掉掉掉要掉下去了!”黎莘:……老娘快忍不住了怎么破?為了避免自己破功,黎莘立時從窗外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