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扮男裝皇子X男扮女裝庶女【四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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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擦拭她的脊背,水珠便沿著脊背淌落沒入水中,仿佛滾在綢緞上的明珠,瑩瑩生暈。黎莘適時的發(fā)出一聲舒服的喟嘆,嗓音婉轉(zhuǎn),酥了寧舒曜半邊身子。他咬著牙瞪著她后腦勺,有心吼她一句,然而話至嘴邊,就想起自己身份,只得含恨咽了。他一邊望著屏風分神,一邊有一下沒一下的擦拭她的脊背,一個不注意,就將濕帕子甩到她后腦勺上。黎莘猝不及防,驚呼一聲:“jiejie!”寧舒曜被這一叫,方才回過神來,瞧著自己“杰作”,訥訥不知如何是好。黎莘抹了一把臉上水珠,撅了撅嘴,語帶嬌蠻,雖有埋怨之意,卻不令人生惡:“jiejie可是蓄意逗弄我?”寧舒曜忙擺了擺手,故作慌張。心里卻松一口氣,暗想著都這般了,黎莘應(yīng)當不會讓他再擦下去,他也好擺脫了目前的窘境。黎莘眼珠子一轉(zhuǎn),烏溜溜的極為靈動:“那……jiejie可是要同我一起沐???”不知她是如何想的,掐著嗓子說出來的話,偏生曖昧的很,讓寧舒曜呼吸都亂了一瞬。他自然不想再挑戰(zhàn)自己底線,用力搖了搖頭。開什么玩笑,一同沐浴?黎莘輕哼一聲:“你潑了我一身水,我自然是要還你的。”說罷,還不等寧舒曜反應(yīng),她便用手舀了一捧水,猛的灑在他身上。水珠溫熱,還有幾片零碎的花瓣。寧舒曜拿手去擋,袖子便濕了半截,緊緊粘在他手臂上。黎莘并不打算停下來,見狀就接二連三的朝他身上潑水,濕了他的發(fā),也濕了他的衣裳,勾勒出隱約輪廓。乍一看,寧舒曜身子曼妙,凹凸有致,可若仔細去品,比起尋常女子,似乎有些太過“健壯”了。只他時常穿的寬松適宜,旁人看得到他高挑瘦削,卻不見身形姿態(tài),很能唬人。寧舒曜也知曉現(xiàn)下再任由她胡鬧,他就要暴露身份了,因此咬咬牙,咽下一口氣,悶頭便沖出去。這小妮子,遲早收拾了!黎莘瞧他落荒而逃的狼狽模樣,噗嗤一聲笑,揚聲喚道:“jiejie跑什么,同我玩呀~”寧舒曜一跑就不回頭。一直到黎莘洗漱完了,用帕子絞干了頭發(fā),他才換了身衣裳,從門外走了進來。這時的寧舒曜已經(jīng)恢復(fù)了先前的淡然自若。黎莘上下打量他一眼,抿唇笑了:“jiejie洗漱好了?”寧舒曜微笑著頜首,接過她手中的篦子,溫柔的替她順著長發(fā),和先前優(yōu)雅端莊的形象一般無二。并沒有黎莘沐浴時的慌亂了。黎莘心里輕嘆一聲,雖可惜差一些就能逼的他現(xiàn)出本性,但她還有一整晚的時間,倒不算晚。“方才鬧你,你不惱我罷?”她撒嬌賣癡的與他說話,一個轉(zhuǎn)身,就伸手摟住他腰身,一張小臉半仰著,可憐巴巴的。寧舒曜指尖一顫,笑盈盈的搖了搖頭。他試圖把這只粘人精從身上扒拉下來,讓她回歸原位。可惜黎莘壓根沒有要從他身上脫開的意思,反而頂著他的目光,摟的更緊些:“jiejie真好?!?/br>寧舒曜:“……”他忍!某亙:亙亙上崗更新啦~女扮男裝皇子X男扮女裝庶女【四十四】(第一更)兩人各懷心思的來往一二,很快便到了歇息的時候。滅了燈盞,屋子里只燃著一豆燭火,黎莘睡在里側(cè),寧舒曜則躺于外側(cè)。他的姿勢極考究的,與她保持著距離,兩床薄被恰好與她分隔開,雙手平放在腰腹上,發(fā)絲鋪展開,嫻靜美好的如同仕女圖。黎莘撐著胳膊,細細盯著他瞧了一會兒,忽而開口道:“jiejie,我睡不著,我們說說話可好?”寧舒曜眼睫輕顫,緩緩睜開,困惑的望向她的位置。仿佛在無聲的詢問。黎莘就俯下身去,將頭輕輕的靠在她肩畔,姿勢親密。寧舒曜身子一繃,廢了好大的工夫,才忍住沒將她推開。“jiejie可曾有喜愛的郎君?”黎莘感慨著,因?qū)幨骊浊撇磺逅纳裆?,不知她究竟何意,自然猜不透她?/br>心血來潮。只是她發(fā)間清香縈于身側(cè),肩畔隱隱感到溫熱,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就在心口氤氳開。寧舒曜是不說話的,黎莘就自言自語,乍一看,更似傾訴:“我曾想過?!?/br>才怪。她裝的一副懵懂少女的姿態(tài),不過是為了詐寧舒曜,不知怎的,她心里一直有很荒謬的感覺。這人……和面具人,好生相似。她,抑或是他?寧舒曜聞言,忍不住將目光落在她烏黑的發(fā)頂上,雙眼微瞇。郎君?這小丫頭整日想些情情愛愛的,哼,果不堪大用。他心里止不住泛酸,偏偏自己還一無所知。“實不相瞞,前些日子,我遇著一個人?!?/br>黎莘“嬌羞”的放低了嗓音,寧舒曜反而一個激靈,直豎起耳朵,那些許的睡意也清空了。“他——很有意思,同我往常見過的人都不同,慣愛逗我玩,雖有時候惱他,更多的,卻是……”黎莘越說,寧舒曜就越是呼吸急促。無怪他多心,她口中描述的人,依稀,仿佛,他極熟悉,怪不了他急切起來。然而正當他癡癡等著答案時,懷中女孩的嗓音卻漸漸低去了。那句話就停留在關(guān)鍵位置,緊隨而來的,是她沉靜綿長的呼吸聲,以及她枕在自己身上,略有些重的小腦袋。寧舒曜瞪大了眼,不敢置信的再三確認。沒錯,她真的睡著了。他頹然倒在軟枕上。胸臆間情緒久久不能平復(fù),他闔了闔眸,伸出空閑的一只手,屈起手指,在她光潔的額頭輕彈一記。黎莘發(fā)出一聲模糊不清的囈語,翻了個身,尋了個舒適的姿勢,抱著他的腰又睡了。寧舒曜無聲的長嘆。他動了動自己的胳膊,果不其然,被她壓的死死的。大概是他的動靜讓黎莘不滿了,她喃喃一句,蜷縮起身子,緊緊的貼在他的手臂上。柔軟的觸感便直直的壓過來,等寧舒曜覺出不對勁時,他已經(jīng)全然無法掙脫了。她的胸脯隨著她的呼吸起起伏伏,攪亂了他的心緒。他自詡不是正人君子,卻也夠不上卑鄙小人,此情此景,究竟是誰的不是?寧舒曜藉著昏黃燭光望向她。僅此一次,下不為例。他蠕著唇,無聲道。再有下回,他就不忍她了,屆時如何,他可不能控制。某亙:吃rou提上日程(真噠?。?/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