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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嘆卿不見,浮生愿,予一世歡顏題詩箋,毫端,朱砂繾芳蹤現(xiàn),溯世掀,高閣霓裳翩躚明月懸,烽火延,莫牽念忘川畔,彌津岸,曼珠沙華漫琉璃易碎抬眼云山萬里斑-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曲:百鬼夜行抄,歌詞部分不計(jì)入收費(fèi)第二百三十章貪看最初的容顏君若不見,心恨三千,朱顏難捱終謝人間。千川曾渡,醉臥花間,灑千盅血一成讖言。前緣斷,前塵湮,江南漠北皆不見。只得指尖,風(fēng)華亂。魂魄終散,流年無盼,我等千年,難予你一世歡顏。站忘川迷津,看曼珠沙華,抬眼云山萬里斑。此時我的心,就如同這首詞,前塵往事的紛擾糾葛,都在此刻云涌無限。當(dāng)最后一個音符從我口中寂落,這宴廳之中,悄然無聲。眾人神色迷離,或癡看、或笑望,或閉眼沉吟。濕婆高坐上席,打量著我,淡然的眸色中帶著一絲神思。我亦直視著他,要將他每一分神情納入眼底,細(xì)細(xì)收藏……這一刻,寂靜的大殿上,只有我與他對望。我不知我眼中的情意是否流露無疑,此時的我無法遮掩無法做作,只能癡看著再看著。這時,羅剎族長輕咳兩聲,拉回了眾人已飄遠(yuǎn)的思緒,他贊道:“公主的歌聲更甚梵音,羅剎一族今日著實(shí)有幸。”我垂下睫羽,說了句“謬贊”,便回到了自己的席位上。這場私宴,因?yàn)闈衿诺牡絹?,氣氛變得有些微妙?/br>我身旁的尤洛伽始終一言不發(fā),羅睺不知何時揮退了婆坦多。上席之位,便是羅睺、羅剎族長和濕婆三人而坐,羅睺與濕婆的交流并不多,只是在羅剎族長的帶引下,偶爾會說上兩句。但說的什么,我卻聽不清。我的視線總是忍不住地向濕婆那廂看去,許是這樣的注視太過明顯,他幾次被我的目光捕獲,卻是淡淡移開視線,未有言表。那樣的疏離太過明顯,我有些失魂落魄地低下頭,腦海中已是紛亂如麻。尤洛伽在旁席看盡我落魄之態(tài),眼眸微瞇,面色愈冷。就在此時,宴中有人求見,是一名夜叉使者。羅剎族長微奇,卻也讓使者進(jìn)了宴廳。那夜叉使者手捧一個盒子,向羅睺恭敬地行禮后,示意到這是夜叉族對于前天的行刺之事,給阿修羅皇族的交代。羅睺挑眉,靜待下文。眾人亦是屏息,張望著使者手里的盒子,猜想是何奇珍異寶。只見那夜叉使者,打開了盒子,單膝跪下,雙手呈上。立時,宴廳中一片此起彼伏的抽氣之聲——只因那盒中,赫然放著一顆血淋淋的人頭!羅睺看了兩眼,便笑著放下了手中的酒盞,“不過是一時糊涂罷了,小懲大誡便好,何須如此較真?”那使者愣了愣,似乎不知該如何回答。羅睺眉間舒展,再次一笑,那笑容艷色如血,又煞意微露,“罷了罷了,這禮我便收下了?!?/br>一旁迅速有人上前接下了那裝著人頭的盒子,就在這時,羅睺側(cè)首看向了一旁的羅剎族長。“聽聞羅剎族有飼養(yǎng)一種名喚魁奇的異獸?”羅剎族長點(diǎn)了點(diǎn)頭,有些不辨其意。“那這盒中之物,便拿去喂魁奇吧?!?/br>羅剎族長微微一愣,接著頷首稱是。而那夜叉使者神情震驚,有些不忿,但在這大殿之上卻未敢言表,沒過多久,便告辭離去。直到夜叉使者離開,我才后知后覺地恍然大悟,那獻(xiàn)上的人頭竟是那日被羅睺抓住的,夜叉族長的小兒子?而羅睺竟然把他拿去喂了羅剎的異獸——我內(nèi)心唏噓,羅睺行事當(dāng)真是無所顧忌,霸道狂妄至極。經(jīng)歷了夜叉族的插曲,這場私宴眾人也沒了什么興致,羅剎族長為了多留羅睺住上幾日,特別邀請我們參加三日后,得叉尸羅城的少女節(jié)。舍脂對玩樂之事頗有興趣,羅睺便應(yīng)允留下。可是濕婆興趣缺缺,不論族長如何盛情挽留,都表示離開。宴席結(jié)束,眾人陸續(xù)退場。我看著羅剎族長親自將濕婆送至殿外,便趁著眾人離開時,亦向殿外跑去——濕婆正站在白牛南迪的身邊,準(zhǔn)備離開。他見我氣喘吁吁地跑來,微微揚(yáng)眉。這一刻,我看著他,心中有千言萬語,卻又無可言說,一時間,竟只能傻站在那里。他皺了皺眉,眼中已有些不耐,作勢要轉(zhuǎn)身離去。“濕婆……大人……”見他回眸,我趕緊開口,“我……我是花憐?!编閲肆艘幌?,不善言辭的我只能干巴巴地說出這句話。濕婆又看了我一眼,那如玉的紅眸微瞇,溢出一閃流光。“阿修羅族的花憐?”我微微頷首,所有難言的話語都成了眼中的一汪沉水,倒影著他的美麗……他沒有再說什么,只是似笑非笑地又看了我一眼,便坐上白牛,頭也不回地離去。我看著在空中那抹漸遠(yuǎn)的紅色身影,心口似破開了一個空洞,我呆呆地站了許久,直到慢慢忍住眼中的淚意,才失魂落魄地轉(zhuǎn)過身去。卻沒想到,羅睺與尤洛伽都站在不遠(yuǎn)處的宴廳門前看著我。羅睺的眼神已是陰霾到極點(diǎn),那煞氣已成實(shí)質(zhì)的黑氣四溢。而尤洛伽,則神色淡然,只是一雙清透的眼眸中,似盛雪般寒涼。這二人見我回眸,俱在下一瞬收斂了神情,隨后一左一右地轉(zhuǎn)身離去。我站在原地,感到有些莫名。第二百三十一章又遇黑霧三日后,少女節(jié)來臨。我曾參加過三千年后得叉尸羅城的少女節(jié),那一夜的盛世煙火中,只有我和花葳牽手走過的背影。那或是愛情的、或是rou欲的一夜長情,是只與他的回憶。可是現(xiàn)在卻如何諷刺,羅睺帶著婆坦多,舍脂帶她新歡的男寵,而我卻只有孤身一人,尤洛伽有事務(wù)在身,那日羅剎之宴后便離開了鬼道,臨走前他差人給我送來了幾套白紗素衫,便不辭而別。夜幕的街道,是喧囂的熱鬧,流世光景里,明燈高懸,花前月下,處處是嬌美的女子,和欲尋嬌娥的男子。我穿著尤洛伽為我準(zhǔn)備的衣服,一裳白紗,裊裊蹁躚,走在大街上,民風(fēng)開放的鬼道處處是令人血脈噴張的嬌艷女子,我這一身較為保守的打扮,倒有些引人側(cè)目。我不想看見羅睺與婆坦多的親密,遂在一個路口處,慢下了腳步,默默地選擇了一個與他們相反的方向而去。我漫無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