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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定要你嘗嘗苦頭”諸如此類的話語。我還在暗嘆她怎么會和釋迦的坐騎產(chǎn)生了矛盾,似乎還仇怨頗深,卻不曾想到,突然間只聞舍脂一聲慘叫,整個人就飛了出去,她被拋出數(shù)丈之外,撞在了墻邊,頭釵散亂,似乎還傷得不輕。我心下一震,舍脂雖不勤于修行,但神通也不算弱的,怎地一下就被三頭象KO——我還震撼于三頭象的神威,卻不料突然被倒在墻角的舍脂發(fā)現(xiàn)。“你——你……個賤婢,還不快來扶我——”被人看見丑態(tài),她面上大為惱怒,但又因傷勢不輕,只得咬牙切齒地喚我過去。我無聲冷笑,腳下不動,卻故作關(guān)切道:“神妃可還安好?我立刻去稟告帝釋天大人前來。”“別!你個賤婢,不準去!”她十分惱怒,撐著墻壁顫巍巍地站起身來。“怎么神妃是怕帝釋天大人知道你想暗傷他的坐騎,還不小心被三頭象擊傷?”看她面容瞬間扭曲,我又不慌不忙繼續(xù)道,“神妃不必擔(dān)心,以帝釋天大人對您的寵愛,定會好好懲罰那不長眼的三頭象。”說罷,我便轉(zhuǎn)身離去。身后的舍脂登時狂怒,她不管此時時機是否合適,只單手聚力便向我后心襲來。沒想到她竟然如此沉不住氣,我還未走出幾步,只覺身后氣流涌動,我心中暗叫一聲“糟糕”,還來不及閃躲,就被一人突然拉進懷中。熟悉的淡香撲鼻而來,抱住我的人只揚手輕輕一推,便將后方的突襲擋下。舍脂駭然,雙目圓睜,不可思議地直指向抱著我的男人,“你、你怎么會在這里!——”尤洛伽面色微涼,眼中露出一抹厭煩,只淡道,“舍脂公主,許久不見?!?/br>第三百六十一章揭秘舍脂震撼于尤洛伽的突然出現(xiàn),看她的表情,似乎這一路還從未遇見過尤洛伽。此處是天敬城,尤洛伽護著一個不起眼的婢侍,這其中緣由讓她大為不解,她疑惑的目光從尤洛伽身上轉(zhuǎn)移到我的身上,疑中帶驚道:“你……你是之前逃跑的那個賤婢?”她左一個賤婢,右一個賤婢,雖身處劣勢,但依舊跋扈不斂。我心中厭煩,卻無甚擔(dān)憂,我靠在尤洛伽的懷里,伸手抱住他的腰,轉(zhuǎn)過頭去,不再看她。尤洛伽察覺到我的動作,拍了拍我的后背,接著,他淡掃了一眼舍脂正欲開口,就在這時,湖邊突然傳來沙沙的響聲,只見不遠處寶樹亂顫,隱有傾倒的聲音,接著一個龐大的身影在黑夜中緩緩靠近。尤洛伽的身體立刻就有些僵硬,他眉間微蹙,猶豫一瞬就準備帶我離開。卻在這時,舍脂驚恐的聲音傳來,“尤洛伽——那個畜生又來了,快救救我!”聞言,尤洛伽的眉頭皺得更緊,眼中厭惡愈甚。轉(zhuǎn)眼間,黑夜中出現(xiàn)了三根甩動的長鼻,緊接著,三個眼兒笑彎的象頭搖頭晃腦地出現(xiàn)。舍脂立刻嚇得越向墻角躲去,可三頭象根本沒有理睬她,只直向我們而來。這時,它看見了尤洛伽和我,三雙小眼詫異一瞪,頃刻間,象嘴也不笑了,還大張著“吼——”三聲齊吼,就要向我們沖來——我目瞪口呆,尤洛伽亦面露幾分不自在,接著,他伸出手,輕觸了一下已然迫近的象鼻,淡道了聲,“回去?!?/br>三頭象立刻從憤怒到委屈,三雙小眼眨了眨,三個象頭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后閃著淚花,調(diào)頭呼呼跑開,一路還踩踏了不少寶樹繁花。三頭象跑了,尤洛伽微微松了口氣,接著他的目光轉(zhuǎn)向舍脂,冷漠道:“舍脂公主,希望你好自為之。”說罷,便帶著我,離開了客店。出了客店,一路上我們都沒有說話,我和尤洛伽行走在天敬城最熱鬧的街道上,兩人都詭異地保持著沉默。我靜靜地看著周遭的景色,天道福報遠勝于其他五道,這里的一樹一草都充滿靈氣,多能開結(jié)出珍珠寶玉,更不論投生于此道之人,皆是男俊女俏,仙姿灼灼,沒有生老病苦,只有肆意揮享的福報。比之修羅道的各族雜居和鬼道的物資匱乏,就這小小一個天敬城,便能窺見天道繁盛的一斑。而今夜的天敬城十分熱鬧,似乎正處于某個節(jié)慶之日,熙熙攘攘的大街上,男男女女都戴著半副面具,或幾人同行,或成雙成對,人們笑鬧嬉戲著,沿街圍觀熱鬧的攤鋪。尤洛伽帶著我,走在人頭涌動,川流不息的大街上,人越來越多,他干脆將我攬在懷中,施了半分神力開路,讓人群不至于擠著我們,一路慢慢前行。此間街景已是熱鬧非凡,卻引不起我絲毫的興趣,尤洛伽見我毫無駐足之意,抿了唇,便帶我離開鬧市,去了城中稍偏的一處,登上了這座城里最高的建筑,一座十二層塔樓。站在塔樓頂層的圍廊,夜色中的天敬城一覽無遺,城中燈火閃爍,光彩熠熠,連站在這高處,都能聽見喧囂的聲音。“今天是雨季祭禮‘拉庫夏邦當’,等會兒會有煙火慶,我想帶你來看看?!?/br>他說著,就靠近我,從身后將我環(huán)抱在懷中。我靜靜地看著城下風(fēng)景,卻恍若未聞。他見我沉默,思忖少頃,伸手捧住我的臉側(cè)向他,然后輕吻了下來。他用舌頭挑開我的唇,又撬開我的齒,見我沒有拒絕,便密密地吻了起來,半響之后,他停止親吻,唇貼著我的臉,低柔道:“到了善見城,我就娶你?!?/br>他話音剛落,城中突然焰火齊放,頓時照亮了整個夜空——我怔怔地看著尤洛伽,腦海中一陣恍惚,心中一陣悶痛,我抓住他環(huán)在我胸前的手,輕輕拉開,轉(zhuǎn)過身去,直向著他,神情木然道:“那娶我的,是你還是天帝?”煙火一瞬又一瞬地照亮了我和他,明滅了我們臉上所有的神情。尤洛伽微微瞇眼,神色漸暗,卻并未露出被揭穿后的慌張或窘迫,他輕捧著我的臉,手指摩挲著我的肌膚,只輕聲道:“是因為方才愛羅難陀?”我目露諷刺,緩緩搖頭。其實我早就應(yīng)該察覺,從尤洛伽的再度出現(xiàn),從釋迦手上的簪花,天帝如何能輕而易舉地同意助我逃跑,又在行路上對我馬車里發(fā)生的事情毫不知情?遲鈍如我甚至從未深思這些不合情理的地方,直到今天與毗樓勒迦探討折扇時,我才感覺到了些許不對勁。六道之中唯人道與地獄道最難越界,毗樓勒迦曾以他四天王之力強行跨越,不僅損了修為,還被迫停留了不少時日。可尤洛伽曾說過,他亦去過人道,彼時我不知其中奧妙,并未對此放在心上,而今日回神細思,才慢慢找出了那幾難察覺的端倪。可以輕而易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