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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出個對策來,就聞外間小廝來報,宋璞瑜回來了,并邀元華公子去前廳一敘。我呆呆地看著濕婆離去的背影,只感到一股深深的無力襲來,造化弄人,我這偷來的美好時光才剛剛拉開了序幕就遭遇到深切的危機,該怎么辦呢……想著想著,便不知不覺地睡了過去,夜幕降臨前,一名婢女進屋,將我喚起,說宋璞瑜在花廳中擺了酒席,為濕婆和我接風洗塵。我不太樂意去見宋璞瑜,但又不便推辭,稍是梳洗了一番,換了一套淡青色衣衫,便在婢女的引領下,去了花廳。走在路上,但見宋璞瑜這處宅院占地不大,修建的卻格外用心,擯棄了那些外露的浮華,處處低調(diào)卻又透著家主不凡的財力和不俗的品味,加之濕婆的提點,讓我對宋璞瑜此人更是不敢小覷,也漸漸有了警戒之心。第三百九十三章冒出個情敵剛進花廳,就見那黑紫檀的圓桌前,已坐了幾人。宋璞瑜衣冠楚楚地坐在席上,他身旁是一名身材豐腴,面容姣好,打扮富貴的女子。而濕婆則坐在圓桌另一側(cè),他的身旁空了一個位置。與宋璞瑜和他身邊女子略略福身后,我在濕婆身邊的空位坐了下來,宋璞瑜看了我兩眼,便向他身旁的女子介紹道:“鶯玥,這位就是元華兄的妻子,花憐?!?/br>那名喚鶯玥的女子聞言,目光審視地在我身上掃了幾許,略是哀怨地又看了濕婆一眼,才同我有些勉強地點了點頭。“小花娘子,這位是我的表妹,宋鶯玥?!?/br>原來這女子是他的表妹,剛才我還以為是夫人來著,這才又細看了那宋鶯玥幾眼,她的打扮極是雍容富貴,流云髻上戴了一朵艷色牡丹,旁邊插滿了金玉發(fā)簪,她面頰圓潤,雙目靈動,唇點鮮紅的胭脂,身著一件明艷動人的玫紅襦裙,而最惹人眼的,則是那低胸的襦裙勒出的兩團白嫩嫩的rufang。她坐在那里倒是一副大家閨秀的端持,可眼神卻有點小嬌縱,直勾勾地盯著濕婆,似乎壓抑著某種情緒。我心中警鈴乍響,再看看自己,淡青色的紗衣十分素雅,我雖不喜宋鶯玥那雍容華飾,卻不得不承認她胸前那兩團比我大了不少——與宋鶯玥點頭示意后,我又不著痕跡地看了一眼身邊的濕婆,見他并未將目光多放在宋鶯玥身上,心底這才略為一松,但看著桌上那色香味俱全的菜品,卻勾不起半點食欲。“元華哥哥,你嘗嘗這剁椒魚,這可是我們蜀地的名菜?!憋埐艅傞_始吃不久,宋鶯玥便執(zhí)了銀勺,挖下一塊魚腹上的嫩rou,放到了濕婆面前的盤中。我這正房都沒說話,那宋鶯玥就來主動發(fā)招刷存在感,我瞟了一眼那塊魚rou,心中冷笑,沒有做聲。濕婆亦沒有說話,更沒有碰那魚rou,直接無視了佳人的主動。宋鶯玥臉上挫敗微露,恰逢此時,仆從進屋端上了幾盅湯品,宋鶯玥一掃失落,有些羞澀地開口,“聽聞元華哥哥要來,從昨日下午我便在灶房親自料理,煲了這紅棗乳鴿湯,元華哥哥快嘗嘗我的手藝?!?/br>我眨了眨眼,感覺這話聽起來有點不對,我盯著面前那盅湯,覺得自己好像被蒙在了什么鼓里。“怎么樣元華兄,我meimei的手藝如何?你有所不知,前幾日從青神縣回來后,鶯玥就吵著早點接你們來成都,這丫頭一日都閑不住,這幾天鬧得我不行?!彼舞辫ひ贿吅葴?,一邊笑著。濕婆聞言,微微勾起嘴角,執(zhí)了勺喝了一口湯,淡道:“我不喜辣,這湯還尚可。”宋鶯玥一聽,頓時喜上眉梢,“真的嗎?元華哥哥喜歡,我日日都燉給你喝。”聽到這句話,我已經(jīng)徹底吃不下去了。看樣子,他三人應早在青神縣就相識,而我卻全然不知!現(xiàn)在想來應是我被趕去書房去睡的那一個月,宋璞瑜日日來尋,后來更是帶著濕婆常常一同外出時所發(fā)生的事情——吼!我越想越氣,恨不得掀桌走人,就在這時,仆從們又端來了酒,這時,宋鶯玥再次開口,“元華哥哥,在青神時你說這竹酒不錯,我就讓人把那店家的竹酒全都買了回來?!?/br>這是什么?霸道女總裁嗎?這哪是來吃飯的!這簡直就是來搶男人的!宋璞瑜看著我已經(jīng)開始泛黑的臉,有些尷尬地岔開了話題,“元華兄和小花娘子初來乍到,璞瑜還未敬你們一杯?!闭f罷便端起酒杯,欲向我們敬酒。我心思一動,有些為難地開口,“宋公子有禮了,我身子有些不適,不便飲酒。”“可是路途勞頓,需要請大夫來看看嗎?”宋璞瑜放下酒杯關切到。濕婆也皺了眉,向我看來,“哪里不舒服?”我瞟了眼那一臉漠然的宋鶯玥,略是羞澀地開口,“我腹中……可能有了夫君的骨rou,就不飲酒了。”此言一出,宋鶯玥的臉色立刻就白了白,宋璞瑜一臉尷尬,而濕婆則神情微愣。“這是喜事,恭喜元華兄,那在下就不勉強了。”有了懷孕的這一顆炸彈,這頓接風宴果然沒多久就結(jié)束了。回到廂房,濕婆第一件事就是皺著眉頭問我,“你懷孕了?”我瞪了他一眼,“沒有。”他似乎略有釋然,但眉頭卻皺得更緊,“那你方才為何——”“我不說我懷孕了,那宋鶯玥恐怕明天就要搬進這院子當你小老婆了——”我氣呼呼地打斷他的話,還不忘追問,“你是多久認識她的?”濕婆看了我半響,漂亮的眉頭松了又皺,有些頭痛道:“我現(xiàn)在不想說這些。”我聽了面上一冷,不再做聲,轉(zhuǎn)身獨自去梳洗,然后就上了床。沒有理會還坐在房間里的濕婆,我心中憋著氣,眼里含著淚,面朝墻壁,把自己裹進了被子里。過了一會兒,有人拉我的被子。我不理,還裹得更緊。那動作又大了些,身上的被褥終于被拉開,一人偎了進來。“今天怎么如此小氣?”濕婆低沉的聲音從腦后傳來,有些不解。本以為他是來哄我開心,不料還說我小氣,我更加生氣,重重地“哼”了一聲,繼續(xù)不理。這時,濕婆從身后環(huán)住了我的腰,在我的肚子上捏了捏,“我不認識那人,在青神縣她跟在宋璞瑜身邊出現(xiàn)過兩次,僅此而已?!?/br>我愣了愣,他這是在向我解釋?遂立刻轉(zhuǎn)過身去,面朝濕婆,看他眉間微蹙,神情悶悶的模樣,我嘟著嘴“嗷”的一聲撲了過去——“你是我的夫君,我是你的娘子,你不可以做對不起我的事情!”我半是撒嬌半是蠻橫地說著,拳頭還不忘在他胸口錘了又錘。濕婆摟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