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349
書迷正在閱讀:后宮(gl,futa,nph)、低俗小說、白骨精抗日記、懸月(nph)、浮世繪(禁忌 高H)、地鐵癡漢、咒回乙女合集、碎碎念(校園H)、圓缺(校園1V1)、江山多嬌[宮廷甜rou、高H]
這時,毗濕奴平靜又清冷的聲音響起——“三曼多跋陀羅,你鎮(zhèn)守善芝草,何時浸染了它的兇性?”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掃盲:三曼多跋陀羅,普賢梵名。第四百二十一章普賢俱滅這一處異境空間里,我半身鮮血地跌坐在地上。毗濕奴站在我的身前,手持幽蓮法杖,平靜地看著不遠(yuǎn)處的十方普賢。那本是神情空洞的十方面容,在聽了毗濕奴的話后,開始出現(xiàn)扭曲的怪相——忽然,那十方佛臉離開座像,飛至空中,陡然閃爍出黑色的光芒——我在一旁看得心驚膽戰(zhàn),山洞頂部那十顆飄忽扭曲的佛頭,哪還有半點佛家的威嚴(yán)和慈悲?簡直類同妖邪!而座像之下的異獸,龐大的身軀此時竟然瑟縮不已。“覬覦善芝草者,殺無赦——”異常洪亮的聲音在山洞中乍響,那十顆佛頭猛然向毗濕奴襲去——下一瞬,毗濕奴手中的幽蓮法杖光芒大盛,他單手捏訣,頭也不回地丟出一個結(jié)界籠罩住我,接著足尖點地,一躍而起,迎上那兇戾的佛頭。我呆呆地坐在地上,癡看著空中與佛頭不斷纏斗的身影,只覺胸口蔓出一陣又一陣的酸痛。忽然,我的衣衫被扯了扯,低頭一看,是小猴子正坐在我的身旁。我看著小猴子咕嚕的大眼,忍著一身疼痛,勉強扯了扯嘴角。“是你帶他來的嗎?”亦或是,你本來就是他在這風(fēng)雪席卷的山林中,為我派來的引路精靈?我曾那樣負(fù)他,傷他,早已將他摒棄在我的生命之外。可在我危難之時,仍是他站在我的身前。盡管他已不會再多看我一眼……空中的戰(zhàn)斗十分激烈,染上了善芝草惡性的十方普賢,根本不顧及對手是誰。它不死不休地攻擊,終于讓毗濕奴失了耐性。只見他單手一執(zhí),幽蓮法杖一飛臨空,釋出浩瀚的撐天之力——整個異境被驀然閉鎖,十方頭顱的速度頓時遲緩下來。而另一端,毗濕奴兩手合十,緩緩閉眼,雙唇微動,默念法訣。下一刻,幽蓮法杖的環(huán)扣琺瑯猛然噴出重藍(lán)之光,那光似萬千刀刃,兇狠異常,直射十方佛頭而去——一顆佛頭在空中爆開,緊接著,第二顆、第三顆、第四顆——轉(zhuǎn)眼間,十方頭顱失了六七,剩下的普賢佛頭一掃方才的兇悍,開始驚恐奔逃!毗濕奴臨于虛空,神色冷漠地看著如蒼蠅般亂竄的佛頭,緩緩抬起左手,捏動法訣——緊接著,幽蓮法杖再又猛然發(fā)出刺目的光芒,疾射出數(shù)道異常兇狠的光刃,向剩下的佛頭襲去——那佛頭東躲西藏,不斷向外撞擊,卻如何也逃不開光刃的片片凌遲!一時間,天搖地動,山洞中響起無數(shù)咆哮般的哀嚎——見得此景,我略感詫異,虛空中那發(fā)絲微揚的少年,是我所熟悉的面容,可神情卻讓人萬分陌生。他的眼神太冷,神色太漠然,甚至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與那十方普賢的交手間,他招招狠絕,既不猶豫也不留情,是要將那些已然呈潰敗之勢的佛頭趕盡殺絕!我越看越心驚,他是宇宙間司職維護的治愈之神,一直都有一副包容萬物的慈悲心腸。就連在鬼道,在杜瑟的婆娑之境里,他都留有余手,不為滅境,只為救贖。然而現(xiàn)在——十方頭顱俱滅。山洞不斷震顫,整個異境開始崩潰,頭頂?shù)袈浯笮∷槭療o數(shù),轉(zhuǎn)眼間就將那已沒有佛頭的普賢座像砸了個粉碎。一直守在座像旁的異獸見此境崩塌,早已急得團團亂轉(zhuǎn)。它不敢招惹毗濕奴,卻看見了還跌坐在地上的我,兩眼猛然放光,碩大的腦袋一揚,毫不遲疑地向我奔來——我見異獸直沖而來,也被嚇得不輕,掙扎幾許想要起身躲避,卻驀然發(fā)現(xiàn)那足有兩層樓高的異獸正以rou眼可見的速度在迅速縮??!它一路“嗷嗷”咆哮,洪亮的嗓門也隨著體形的變化而變小。直到它奔到我的前方,張開已變成巴掌大的小翅膀,閉眼一頂,撞破結(jié)界,“撲通”一聲沖進了我的懷里——它抖如篩糠,像只受驚的奶狗一樣,蹭著我的胸口一陣“嗷嗚”亂叫——而我,則目瞪口呆到連被它撞上傷處都忘記了疼痛。崩塌還在繼續(xù),異獸撞破了結(jié)界,碎石瞬間落在了我的頭上身上——可下一瞬,又一股藍(lán)光籠罩下來,隔絕了幾欲碎裂的空間。我怔然抬頭,看見毗濕奴出現(xiàn)在我的面前。盡管天搖地動,但此刻,周遭一切似乎都消失了,只剩下我和他。我的唇動了動,想要說些什么,卻又什么都說不出來。歷經(jīng)生死,卻相顧無言。忽然,毗濕奴伸手,抓住蜷在我懷里的縮小版異獸,隨手向后丟了出去。接著,他俯身拉起坐在地上的我,掌心光暈閃爍,合著波色珠發(fā)出的光芒,沒入我身上的傷口,幾乎立刻,傷處便以rou眼可見的速度愈合。看見他胸前力量波動的波色珠,我卻似被猛然燙著一般,“我不要——”我一聲低吼,下意識地伸手推開他。然而,他未動分毫,反而虛極的我踉蹌地后退了兩步。那從波色珠發(fā)出的治愈之光陡然消失,此時我左肩的貫穿傷已恢復(fù)了大半。我氣喘吁吁地站穩(wěn),偏過頭,并不看他,只冷硬道:“你不必為我再耗費本源,今日多謝相救,然你我已無甚瓜葛,此等行為,日后不必?!?/br>一瞬沉默。胸中的酸痛越來越盛,如海潮翻涌,讓我快要窒息。我干脆轉(zhuǎn)過身去,不再看他,深深呼吸,揚頭眨去眼眶的淚意。不要再為我付出,哪怕一絲一毫。也不要再與我糾纏不清,我只會將你帶入深淵地獄。沉默中,時間似乎過了許久,又似乎只有須臾,我不知身后的男人此刻是何神情,我不敢轉(zhuǎn)過身去,更不敢去看他的臉,我怕那雙原本清澈的眼中還有愛戀,也不愿看見失望和傷心,更無法面對他的憎恨。我甚至,不敢再多看他一眼。主神生命,何其漫長,我不能放縱自己的欲念感情,不能讓他空守三千年,更不能讓他在漫長的等待后,只能面對徹底將他遺忘的我,最后就連他付出了生命的本源,都渾然不知。而今,他就算恨我怨我,但毫無希望的感情,只會在漫長的時光中被消磨,被遺忘。也許,當(dāng)歲月過去百年千年,他偶爾會想起,曾有一個女人,那般薄涼,那般狠心,無視他的守候,無視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