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神子X情網X天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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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隨著一聲清脆的破碎,一只茶杯被拍落在地。 她整個人被迫趴倒在沙發(fā)上,直感覺到身后壓住的重量,滿臉訝異,竟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 某人想要給予安慰但自覺言語蒼白,情感上想要有些行動表示卻又摸手未遂,現(xiàn)在內心更多的是涌動不止的強烈欲望驅使他背后偷襲。 此時聽到屋內響動的值守保鏢,叩門幾下傳來問候:二小姐,發(fā)生什么事了嗎? 林恩忙朝外喊了一句:沒事,打碎了杯子而已。 需要我們叫人清理一下嗎? 沒關系小事情,我自己來好了。 好的二小姐,您有任何需要隨時叫我們。門口的值守只顧做好本分之事,守住門禁止年輕男性進入就行,至于小姐在閨房里做什么,那是主人自己的事他們不好多問,否則多管閑事得罪了二小姐又惹老爺生氣反倒是兩邊不得好。 林恩掙扎著翻過身來面對他,雙手按住他的肩膀使勁往外推,鎖眉咬牙輕聲顫語:我讓你走,你聽不懂人話嗎? 庫洛洛目不轉睛看著她的秀色容顏,在燈光映照下泛出光澤的膚色更顯細膩,對方胸口起伏的音律撥動他的心弦,此時此刻無比地想要占據(jù)她的全部。 呃他突然怔了一下,不受控制地倒下來。 哎?切實的重量猛地壓來,林恩眨巴著眼睛有點懵,對方就這樣毫無預兆地撲倒在她懷里,像是暈過去了。 喂喂,你沒事吧。林恩稍稍頷首,一手捧起他的側臉輕輕晃了兩下,碰瓷是不是?演戲是不是?別跟我裝模作樣玩這套啊,我可不好騙。 林恩看他沒反應,便去揪他耳朵捏他的臉,認準了他就是在作秀,可是任她怎么玩弄造作庫洛洛始終趴著一動不動。 肌膚只隔著薄衫緊貼,所以能很清晰地感覺到他胸膛的體溫、緩慢的呼吸、平穩(wěn)的心跳,所以這個最佳男主角必然是在裝死耍賴博同情,甚至給人一種變相撒嬌的既視感。而她的身體溫暖柔軟,靜臥在她暖陽春水般的環(huán)抱中,感覺舒適安逸不愿離開。 林恩抬頭直愣愣地望著吊頂?shù)膱A燈,向外的一只手垂落碰地,心累地輕嘆一口氣:你覺得有意思嗎?你終歸是要離開的,總不可能賴著不走吧。 那就在離開之前,讓我在你懷里多躺一會。庫洛洛靜默許久,終于愿意開口說話了。 果然聽到他的輕聲輕語,林恩心中的一些疑慮不安散去,她靠內的那只手順著結實的臂膀緩緩上移,放在他的后腦勺輕撫。她的內心深處突然騰升一股奇妙又熟悉的感覺,此情此景似乎出現(xiàn)過,或是冥冥之中未來的預見。 這樣躺著很舒服。庫洛洛喃喃自語道,雙臂伸進她的背后環(huán)抱住,又稍微收緊。她身上散發(fā)的舒心香味,還有來自大地的心動,仿佛將他帶入了森林山川的自然之境,感到一種無限的平靜祥和。 我不舒服,你好重,躺夠了抱夠了就起來,我又不是玩偶抱枕。對方得寸進尺抱得更緊了,林恩明顯察覺到庫洛洛就是在耍賴,她一肚子怨言沒處撒,想罵他吧又覺得是浪費口舌不值當,不罵吧又咽不下這口氣,還是盡量保持點風度別被牽著鼻子走就是了,免得以為我對他仍舊戀戀不舍呢。 我不起來。庫洛洛輕飄飄地回了這一句。 林恩滿臉黑線,一時無語凝噎。 就在此時,女方欲要對他狗皮膏藥臭不要臉的行為脫口而罵時,只聽近處傳來一陣來電鈴聲。 庫洛洛從震動的褲兜里掏出手機看了眼來電顯示,才不緊不慢地起身,他繞到沙發(fā)后面隨意背靠著,按下通話鍵接聽了電話。 林恩輕輕舒了一口氣,急忙坐起來。她瞟了下后側對方的背影,又隨手將沙發(fā)上帶血襯衫和臟毛巾統(tǒng)統(tǒng)塞進了垃圾桶,然后提起垃圾袋口繞圈系好并放到一邊。 通完電話的庫洛洛轉身回到林恩面前,似乎聽到了什么好消息,面露微笑說:你運氣不錯。 什么意思?林恩沒好氣地問道。 庫洛洛很自然地坐到她旁邊,望著她說下去:剛得到一條內部消息:巴托奇亞共和國宗教階級已經內定推選出了新的主教和領袖,新的主教是彌教,新的領袖是赫拉夫人的親外甥女維戈戈爾,明天就會公布這個消息。 林恩雙臂抱胸側倚沙發(fā)靠枕,同樣看向他輕笑道:呵,究竟是我運氣好?還是你早有預謀? 庫洛洛嘴角揚起一抹淺笑: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又擁有了一股勢力,她會幫你。 為什么?林恩有點不理解了,她憑什么幫我,就因為她是赫拉夫人的外甥女?我借用她阿姨的背景,她如果知曉了應該會不高興才對吧。 庫洛洛搖頭:不,她很高興有人愿意為她死去的阿姨造勢,你為她帶來的贊譽和謎團越多,對她和彌教越有好處。能讓赫拉夫人回歸大眾的視野,不管那個赫拉夫人是真是假,達到有人恐懼有人得利的效果,她求之不得。更何況這位新領袖欠我一個人情,彌教崇尚純潔忠誠,所以她一定傾盡全力去幫你。 林恩點點頭明白了,只是好奇這家伙怎么到處都有交情,便多問了一句:你又和誰誰誰有什么骯臟的交易啦? 庫洛洛指尖輕點額頭中間的十字刺青,解釋道:我是維戈戈爾的入教神子。 入教神子?林恩一臉疑惑地歪頭追問,你認她當媽了? 哼~庫洛洛喉嚨里發(fā)出一聲悶笑,彌教的傳統(tǒng)入教受禮儀式是成年后與處子結合,我?guī)椭瓿闪诉@個儀式,每個教徒都有專屬的神子或神女,我就是維戈戈爾的神子,十字印記就是證明。 林恩愣了一下,隨后不屑嗤笑:你還有資格說我用身體做交易是作踐自己嗎?你呢?這些年小白臉當?shù)猛﹂_心的吧。 你不能拿我與你相提并論,我從未說過自己是干凈的,但我說過你自愿與我同床共枕就是在沾染骯臟罪惡,你在貶低自己大小姐的身份。若是做過也就罷了,你卻是第一次,這令我生氣,尤其破壞了我的禁欲原則與合作關系,我的理智在那時候就已經開始漸漸陷入被動的局面。風月之事是我的工具和手段,我從來都對這種事毫無興趣,和任何人類在一起都只覺是無聊的體驗,欲望之下扭曲的臉和身軀、尖銳吵鬧的怪物叫喊,是如此的丑陋和令人生厭。庫洛洛蹙眉一瞬后舒展開來,望著她的臉龐停頓片刻,換了柔和的語氣說下去,可是你好像是例外,或許是大地之心的吸引力,或許因為是你種下的念,讓我產生了不可思議的感覺、并不討厭甚至迷戀的心情。即便并非是愛,我也想要繼續(xù)享受這份難得美好的感覺,就像全世界獨一無二的寶藏,不想失去不想丟棄,只想一直守護擁有下去。 你別以為說這種rou麻的話,我就會讓你碰我啊。林恩聽得心軟動搖,但說話還是很清醒,她指指腳邊的垃圾袋說,讓你走就走,順便把你的垃圾帶出去扔了。 達不到目的我是不會走的,你是擔心外面的人會聽到聲音,還是我來得太巧這幾天不方便?庫洛洛問得挺直白,把她臉又問紅了。 你怎么這么討厭!林恩沒注意聲音抬高了些。 噓庫洛洛湊近她一點,唇貼耳畔輕聲低語,小聲一點,如果你只是擔心會發(fā)出聲音惹人注意,我會盡量控制放慢、溫柔到極致,只要你愿意我會盡力忍耐,我真的好想擁抱你就現(xiàn)在 對方語言蠱惑的同時,呼吸也越來越急促,熱流緊貼耳鬢廝磨,她的耳朵被撩撥的泛紅發(fā)熱,臉頰也滿是手掌觸碰的溫度。 直到肩帶被勾起感覺到他要采取進一步行動時,身心快要妥協(xié)的林恩卻再次輕輕推開了對方,她小聲說:你稍微等一下 庫洛洛這次沒有保持耐心,直接吻了上去,沒有給她開口拒絕的機會,夜晚的火焰已經點燃就沒有撲滅的道理。 燈光下曖昧不止,柔軟凌亂的發(fā)絲是蜘蛛織成的情網,空蕩安靜的臥室只留下散落一地的衣物,唯有玻璃門后朦朧的暈色和滲出的氤氳才是今晚糾纏難忘的情意。 然而在遠方一處真實虛幻交織的地方, 一位身姿修長少年模樣的男子正端莊優(yōu)雅地坐在自帶的專屬白瓷座椅上,闔目等待即將從舞臺下來的搖滾女孩。 他有一張白凈圣潔的天使相貌,猜不出真實年齡,他穿著純白西裝通體如雪,身旁佇立著兩位同樣白衣的侍從,若是紋絲不動簡直就像是三座雕像充滿著藝術性。 咔化妝間的門被打開,在交錯的閃光燈和人聲嘈雜中有人走了進來,經紀人堵在門口,兩位白衣侍從見狀也立刻跑出去協(xié)助。 現(xiàn)在屋內只剩下一白一黑兩人,鷗歌看了白皇后一眼,略感疲乏的她默默地坐到化妝臺前,準備卸去夸張的妝容。 白皇后抬起下巴,臉正對鏡子的方向,發(fā)出清澈的少年聲線:這些化學品遮擋了你真實的美麗。 這是我的工作需要,波格雅樂。鷗歌小心翼翼撕掉假睫毛,回了他一句。 你越來越放肆,不僅敢反駁我做紅皇后的說客,如今還敢直呼我的姓名。白皇后平淡如水地說道,是活得不耐煩了嗎? 那就把我毀掉啊,你創(chuàng)造了我也可以毀掉我,你有這個權利。鷗歌自嘲似地冷笑一聲,我本就是個東拼西湊的怪物,我不在乎。 白皇后拍拍褲腿,緩慢起身看向她:是我賦予了你生命,你就應該抱有感恩活下去,如果沒有我,你早就死無全尸了。 你不是為了救我,而是為你自己。我被改造無數(shù)次,經歷了無數(shù)次痛苦折磨,我只是你的工具,我不是一個真正的人!鷗歌說話的聲音都在顫抖。 所有完美的雕塑都要經歷千刀萬剮,想要從丑小鴨變成白天鵝就需要經歷痛苦的蛻變,我不也是一樣白皇后走到她身后,一手搭扶在她的肩膀上,說道,我單單是為了活著,就已經割舍掉了最重要的東西,有時候舍棄一些東西才能活下去。而你不懂得珍惜這來之不易的生命,對我的辛苦沒有一絲尊重,我感到很失望。 白皇后態(tài)度一下子大翻轉,俯下身一把揪住對方的頭發(fā)懟到鏡前,他猛地睜開雙眼,灰白的眼珠充斥著憤怒,面目猙獰聲若獸音:你的頭發(fā)、你的眼珠、你的念能力,從里到外從上到下,每一樣都是我精心挑選過的,多么完美的藝術品啊!這些都是恩賜知道么????你不懂,你的身軀仍然不夠,還需要改造,要能夠承受密室里最強大的能量,那個至高無上為我們付出生命與靈魂的人,你是愛麗絲城的人就該明白這個道理! 覺得翅膀硬了想飛,你難道不知道沒了我,你會死得很痛苦很難看嗎?你不是沒有試過,還不是被折磨的哭著來求我,要是我當時心狠一點,你以為你還能坐在這里跟我硬氣?嗯?大明星!發(fā)泄完畢,白皇后起身松手,瞬間變回剛才彬彬有禮的樣子。 好好反省吧,鷗歌。白皇后就像無事發(fā)生一樣,輕飄飄地撂下這么一句話,就轉身開門離開,專屬座椅也跟隨主人的離去而消失。 鷗歌被嚇得大氣不敢出渾身顫栗,驚恐之后是一瞬的沉默,隨即是憤怒和悲傷,她不爭氣地流下眼淚,雙手緊握捶打桌面。 該怎么辦?何時才能脫離這個瘋子的魔爪,她需要逃離需要拯救。 而那個能夠拯救她的人,正在遠方的溫柔鄉(xiāng)里等待她的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