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雨后X幸運X獵殺
64雨后X幸運X獵殺
屋外是夜雨過后的沉寂,屋內卻是一次又一次甜美混亂的交織。 昏黃燈光映襯下男人寬闊背脊泛亮的汗水,就像此時玻璃窗蒙上的一層雨珠水霧。 直到用盡一切表達出近乎完美的傾訴,這篇激情澎湃的樂章才算告一段落。 周圍已經暗下來,只留枕邊一盞桌燈,透過床簾紗幔暈染鋪灑開來。庫洛洛倚靠枕頭半躺,他一手捧書輕輕翻閱,懷中抱著睡意朦朧臉色紅潤的美麗女子,他很是小心地翻動書頁,生怕驚擾了這份視作珍寶的靜謐。 柔光落在腰身,映出珍珠般的細膩光澤,勾勒出動人的曲線。纖纖玉指停留觸碰的地方,有她留下的紅色印記,痕跡從嘴角一直蔓延至肩膀,是她將疼痛的愛意贈予對方的證明。 庫洛洛嗯林恩把頭埋進他脖頸下,微蜷身體調整睡姿,低喃道,后背有點冷 聽到懷中輕盈的聲音,庫洛洛立刻將蓋在她腰際的被子往上提至肩膀,輕輕蓋好后頷首輕語:乖乖躺好別亂動,我會有反應的。 雙頰余有春色的林恩抿唇淺笑,右手摸上去輕拍了下他的臉,嬌嗔道:討厭,你也不嫌累~ 能讓我感到快樂的事不多,擁抱你算是一件,多少次都不會累。庫洛洛輕撫她柔順的黑發(fā),聲音低沉,你對于我而言是獨一無二的珍品,在我的世界里沒有任何東西能與你媲美,不想失去更不想被他人奪取占有。你是深海里的寶藏,哪怕溺死在這片邪惡的海域只是看一眼也值得。 林恩靜靜聆聽他露骨的情話,是真情還是假意已經不那么重要,她微微抬頭起身,睜開雙眼與他澄澈的黑眸對視,莞爾一笑:你不必說這些,我確實有段時間沒有享受過這般歡愉了,你我各取所需,雙方都滿足就夠了。 記得走的時候把支票放桌上。林恩收起笑意,不帶任何的情緒地說了這么一句,就摟住他的脖子躺下來繼續(xù)睡了。 庫洛洛環(huán)抱緊貼自己的溫軟,卻感覺有股莫名的惆悵苦痛涌上心頭,根本無法靜下心來手中的書,他全部的心思都被懷中人的淡漠言語占據(jù)了。與之相比摯愛的書籍也顯得無足輕重,此時只想好好品讀懷中珍藏,她身上散發(fā)的香氣比書香更吸引人。 倏然間,庫洛洛扔掉手里的書,摟住她一個翻身壓住,未等她反應過來又立刻緊扣她的手腕。林恩瞬間沒了睡意,睜大眼睛略顯詫異地看向他,這人似乎失掉了神志,他的臉上竟掛著一絲從未見過的奇怪怒意。 你要后面的干嘛兩個字剛要吐出,就被對方強勢打斷了。 庫洛洛眉間微蹙,今晚最后一次吻上她水潤的紅唇,炙熱的觸碰、急促的氣息,一番難舍的纏綿后才意猶未盡地放手。 我走了。庫洛洛垂眸望了一眼令他沉醉不已的美好身軀,便毫不猶豫地起身下床穿衣,準備離開。 他換上干凈衣服穿戴整齊,又將舊外套里的東西放進新衣的口袋,然后掃視一周走到書桌那邊拿起一支鋼筆,唰唰唰寫了一張支票回到床邊,庫洛洛陰沉著臉把支票故意扔在了她的臉上:這里面包括了你今晚服務的報酬以及下次下下次的預付款,直到我哪天不需要為止。 林恩拿起支票看了眼上面驚人的數(shù)字,側身仰視他冷漠陰郁的臉,只覺好笑,我還沒生氣他倒生氣了,他有什么可生氣的?說甜言蜜語的是他,說絕情冷語的也是他,隨心所欲只憑心情對待我,完全就是一個自私自利的感情騙子。說什么只想保持合作關系讓我放棄不該有的執(zhí)念,什么該死的床笫交情各取所需也是從他嘴里說出來的話,我如今全部按照他的想法做了,現(xiàn)在又擺出一副要死不活的表情,給誰看? 呵林恩喉嚨里發(fā)出一聲輕輕的悶哼,將支票塞進枕頭底下,隨后背過身去閉上雙眼。心里想著:眼不見心不煩就當他沒來過,就當今晚的一切都是夢,一覺醒來皆是浮云。 等這次旅團活動結束,我還會來見你一面。庫洛洛彎腰低頭,撩起她的一縷頭發(fā)落下一枚離別之吻,平淡如水地道了句:晚安。,然后轉身向來時的窗口走去。 有形的發(fā)絲從指縫間流走,無形的心線蠢蠢欲動。冷風黯色中的回眸一瞥是今夜的留戀,然后誕生于黑夜的人在同樣的黑夜里消失。當深情不自知的蜘蛛逃脫復仇的鎖鏈,再次回到無法割舍的巢xue時,床上女子對他所剩無幾的執(zhí)著也將湮滅,一切的一切都不再為情所困被他所囚。 嘩緊閉的窗簾被拉開,陽光直射進來,將整個房間照得明亮。 三妹琪薇帶著一肚子的疑問回到茶桌旁,她端起精致的陶瓷杯喝了一口熱騰騰的紅茶,順便偷瞄了一眼身邊喝茶看書的淡定二姐。 林恩似乎沒被昨天的深夜造訪擾亂了第二天的心情,一如平常該做什么就做什么。 可是琪薇卻看不下去了,她放下茶杯躊躇晌久,還是想要問個明白,于是看向對方問道:二姐,那個昨天半夜庫洛洛找你干什么呀? 一手托腮低頭看書的林恩想都沒想就回了她這么一句話:他有病,過來找我治病。 琪薇愣了下,眨巴著圓溜溜的大眼睛,追問:???他生什么病了?還是你在說氣話? 他有那什么癮癥。林恩本想直白的說出來,又在一瞬間顧慮到會教壞單純可愛的三妹,于是代表最重要含義的性字就沒有從嘴里蹦出來。 ?琪薇沒聽懂到底是什么病,剛要開口問清楚就被林恩及時打斷了。 對了,這是他給的治療費,交給你保管了。林恩順手拉出茶桌下的小抽屜,從里面取出一張支票遞給琪薇。 琪薇接過支票看清金額的時候,瞪眼驚呼:我的天哪,這么多! 這筆錢是他欠我的和欠我們家的,你拿著,給別人我也不放心。林恩微笑解釋,況且你會需要它的,我想來想去還是給你最適合。想要脫離家族的束縛不被政治婚姻綁架,追求你想要的生活和愛情這筆錢就是你離開的資本,就當是你jiejie送給你和華石斗郎今后結婚的嫁妝啦。 二姐,你在說什么呀?琪薇鼓起羞紅的包子臉,支支吾吾地低聲說,我我我還沒決定嫁不嫁呢,而且這種事要兩情相悅,如果他不喜歡我,我不還是得聽從父親的安排該和誰結婚就和誰結婚嘛。 林恩抬手敲了一下琪薇的榆木腦袋:他不喜歡你,你只想著乖乖順從家族聯(lián)姻這一條路了。我的傻meimei,他要是不喜歡你,你就再找個你喜歡他、他也喜歡你的人啊,天下男人那么多,就非他不可了嗎? 林恩說這番話的時候,感覺既是在敲打指點琪薇,也是在勸解自己。 嗷嗚~琪薇揉了揉腦袋,嬌嗔道,二姐,庫洛洛和砂符先生為你爭風吃醋,身邊還圍了一群優(yōu)質男人,不是誰都會像你這樣幸運??! 幸運?是啊是啊,我可太幸運了!一個饞我身子利用我的,一個隨時隨地要殺我的,還有一個監(jiān)視我的,除了砂符全都是不懷好意的狗男人,這福氣給你要不要???等等,還有一個不知道是運氣好還是倒霉,庫洛洛昨晚說西索喜歡我。姑且就算是真的喜歡吧,可被他喜歡也不是什么好事啊,別人喜歡要錢他喜歡要命啊,救大命了。林恩一肚子苦水沒處倒,她有點哭笑不得,但又不能說實話,只能忍著在心底默默吐槽一番了。 琪薇見二姐不言語,一副羨慕嫉妒恨的樣子繼續(xù)對她發(fā)牢sao:二姐,你到底喜歡哪一個嘛?一邊和庫洛洛不清不楚保持著曖昧關系,一邊又當著父親的面說對云古有意思,我都不知道你哪句真哪句假了。 小孩子才做選擇題,我全都要。林恩做出一個經典的攥拳手勢。 ???琪薇愣了一下。 哈哈,逗逗你啦。林恩齜牙咧嘴地打岔,轉移話題,跟你商量個正經事,過些天我要回塔克格勒市,你是留在家里接受獨裁者的命運審判呢?還是和我一起走呢? 琪薇無奈嘆氣道:還用問嗎,我肯定不想待家里啊??墒亲叩昧俗卟涣溯啿坏轿易鲋靼ィ瑳Q定權不在我這里,還是要聽父親安排。 林恩笑笑:父親雖然獨裁但不是不講道理的人,我們殺西索的任務不是還沒有完成嘛,再加上這次回塔克格勒市的主要目的我也向父親詳盡說明過了,這種為家族爭光的事他絕對百分百支持我啊。所以啊只要我跟父親開口說需要你的情報能力協(xié)助,他不會不答應的。 到底什么事能說服父親???琪薇一手捏下巴,有點好奇。 我要競選理事長哎哎!你先別擺出一副驚訝的表情,不管你有多少疑問,回去的路上我有時間慢慢回答你。林恩見她又要大驚小怪,緊接說下去不給她拋出一大堆問題的機會。 理事長,巴托奇亞共和國的理事長。那扇銅門的背后代表了崇高的權力,那方正對大門的辦公桌承載了沉甸的壓力和責任,只是表面看似一塵不染的屋內也會有看不見的死角,就像人的陰暗面,就像難以徹底清掃干凈的柜腳下沾染灰塵的殘留蛛網。 一切的喧鬧、虛偽、假面、撕咬,是隱藏于文明之下的野蠻,西裝革履唾沫橫飛爭執(zhí)不休,潔白紙張上規(guī)整的印刷字卻記錄著每個人最原始的欲望。是深陷沼澤在混沌中一起沉沒,還是和現(xiàn)任的他一樣在這潭渾水里孤獨地掙扎求生,又或是在泥潭中艱難地掏出一個洞,引入清水換掉骯臟的死水。 究竟該如何去做?走哪一條道?林恩早在十字路口做出了選擇 某天深夜,昏暗的房間,只聽得見叩叩叩緩慢清晰的腳步聲。 潮濕的地板泛著陰冷血腥的光,床尾伸出一只蒼白的女人手,勝過月光的金發(fā)如瀑布般散落下來。扎進rou里的撲克牌被主人收回,隨著身體往上的微弱抽動,如玫瑰花瓣飛濺的血是死亡最后的絢麗。 手機屏幕的光亮照映出詭譎帶笑的臉,看完短信內容的西索朝玻璃窗外眺望了一會不遠處的大樓,又余光斜睨了腳邊支離破碎的舊玩具,眼珠轉動掃視周圍一圈后,便帶著怪異的哼笑聲離開了這間屋子。 叮電梯到達一層,通過使用輕薄假象身上的血跡被隱去,西索邁著悠閑的步伐走了出來,此時雇主委托人的電話也打了過來。 一番簡短的交流后,委托人對他的想法表示疑惑不解:你不要賞金? 嗯哼~西索手中的獵人執(zhí)照忽閃忽現(xiàn),嘴角掛著笑意說出自己的訴求,我要這棟公寓~ 這我問下老板再回復你。對方似乎有些為難。 我只等十分鐘喲~西索笑意漸濃。 好好!對方很清楚他的秉性,知道搪塞應付了事沒有好下場,于是立刻答應下來,一掛掉電話就急急忙忙跑去詢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