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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沅汐反復(fù)將周澤明的這句話來回琢磨。覺著自己應(yīng)該再多看看一些名家名作,方能真正體會。她如此想著,便上樓走到了書房門口。她掏出書房鑰匙,對著鎖眼輕輕轉(zhuǎn)動,門便開了。喬景禹坐在辦公椅上,兩條腿自然交叉著翹在辦公桌上,軍裝被扔在沙發(fā)上,身上的白襯衣微敞著領(lǐng)口,嘴里叼著煙,吞云吐霧間,仍能透過煙霧隱隱約約看到喉結(jié)在上下滑動……喬景禹今日一反常態(tài),早早回了家,讓此時的季沅汐有些不知所措。他們倆已經(jīng)有很多日沒見過面了,加上這些時日的學(xué)校生活,讓季沅汐都快忘了自己是個已婚女人了。她慌亂地向門外退去,正想帶上門,就被喬景禹叫住了。“你進(jìn)來?!?/br>喬景禹放下一雙長腿,將煙捻滅在煙灰缸里。“我來找兩本書就走?!?/br>季沅汐猶豫了片刻,還是走了進(jìn)去。她顯然沒想和喬景禹做過多交流,而是徑自走到了那排屬于她的書架前,開始慢慢地挑書。她身上還穿著未來得及換下的“育德女中”校服。淺藍(lán)色的上衣在她身上更顯素凈。而窄小的腰身與飽滿圓潤的胸型卻形成鮮明對比。寬大的七分喇叭袖,只要她一抬手,便能讓人看清袖子下掩藏著的纖纖柔荑。兩股墨色長辮垂于臀處,只要她稍稍一動,鞭梢便也隨著輕擺。黑色的長裙下,一雙長筒白襪緊緊包裹在她修長纖細(xì)的小腿上。她這一身學(xué)生樣的打扮,還是第一次這么近距離的出現(xiàn)在喬景禹的眼前。喬景禹額角沁出些薄汗,他感到有些悶熱,便又解開了一粒襯衣的扣子。季沅汐安靜地站在書架前,挑出了幾本書拿在手里,正要轉(zhuǎn)身出去。卻被喬景禹在背后一把摟住了。“別走……”喬景禹把頭低下,窩在她的頸側(cè),低聲細(xì)語。季沅汐想掙扎,卻被他如鐵臂一般的手箍得更緊了。“還在怪我?”喬景禹的聲音略帶沙啞,卻更加迷惑人心。“那日是我錯了,別生氣了,好不好?”“錯?什么錯?”季沅汐有些心軟,卻又想故意刁難他一番。“不該強迫你?!?/br>“還有呢?”“不該裝失憶?!?/br>“還有呢?”“沈佑君的事兒,我不是有意瞞你,是這件事確實太過復(fù)雜危險。”“我說的不是這個?!?/br>季沅汐趁他松手,便轉(zhuǎn)過身面對他。“總之我都錯了,夫人罰我便是?!?/br>喬景禹見季沅汐不再冷著自己,臉上的笑意想藏都藏不住了。“那可不行,不知道錯哪兒就罰,下回還犯,豈不是白罰?”季沅汐撅著嘴,用手指戳了戳他的腦門。“那還請夫人賜教?”說著便想去吻她撅著的粉嫩小嘴,卻被季沅汐拿手擋住了。他的唇,碰上她的手心,有些癢癢的,季沅汐又收回了手。“犯了錯,還不及時認(rèn)錯,拖到今日便是最大的錯?!奔俱湎f著轉(zhuǎn)過身去,佯怒道。“我認(rèn)罰,我認(rèn)罰,下回絕不再犯!”喬景禹說著便又摟上了她的腰,嘴唇剛觸到她的耳垂,就讓季沅汐推開了。“先罰了再說!”季沅汐掙脫他的懷抱,指了指辦公桌后的椅子,示意他坐過去。喬景禹有些納悶,卻也乖乖地坐了過去。季沅汐走到窗邊,解下系著窗簾的綁帶,走向喬景禹。“背過手去!”喬景禹笑著,卻還是疑惑。只見季沅汐用窗簾的綁帶將喬景禹的兩只手,緊緊地拴在了椅子后面……PS:喬景禹:家風(fēng)實在嚴(yán)厲!夫人實在彪悍!季沅汐:再啰嗦,把嘴也堵上!孟德的小公主:(捂臉……)下章準(zhǔn)備開車咯!18歲以下請勿上車!繁體版☆彡這些時日,沈佑君在喬公館中,每日除了偶爾下樓吃飯,她基本都在這間三十平米的客臥里度過。三天前的夜裡,喬景禹給她帶來了崔志文的消息。三名中共特派員一星期前就已被秘密執(zhí)行了死刑。這其中就包括崔志文。聽到噩耗的一霎那,她沒有號啕大哭,也沒有歇斯底里。相反,她只是坦然一笑。這些日子,她想的很明白。自己與崔志文之所以能走在一起,最大的原因是他們有著共同的理想,並且都如此堅定。他們早將個人的生死置之度外。他們不曾海誓山盟,卻都互相答應(yīng)對方,如若哪天有人先自己而離去,留下的那個務(wù)必要替對方繼續(xù)他們未完成的事業(yè)。他們的愛情,比起這世上很多摻雜個人利益的情感更要牢不可破。沈佑君是欣慰的。三天了,她不想再讓崔志文拿生命替自己換來的時間耗費下去。是時候離開了,到那些需要她的地方去。她從床底下拉出自己的藤制行李箱,從箱子里的一疊衣物中抽出一封信展開來。這封崔志文寫給喬景禹的信,此時已成為了絕筆。纖細(xì)的手指輕輕撫著信上的每一個字跡,眼中噙著淚水,卻強忍著不讓它們掉落,生怕它們會打濕手中這些好看的文字。沈佑君小心翼翼地疊好信,拿在手中,打開房門,走了出去。臥房內(nèi),季沅汐半小時前剛從「育德女中」回來,此刻她正悠閒地坐在陽臺上曬著太陽。她微瞇著眼,斜靠在陽臺上的藤椅里。明媚的陽光灑在她的身上、臉上。白嫩的臉蛋上,被陽光照著雙頰起了點紅暈。她的手捏著銀色小勺,輕輕攪動著白瓷杯中的咖啡,心裡正想著早上的事。如若沒有發(fā)生早上那些令人有些氣惱的事,喬景禹幫了自己的忙,她是無論如何也要當(dāng)面感謝的。可如今,這些話她如何張口?不道謝,多少有些沒良心。道謝,又覺得像是原諒了他的行為。季沅汐不由地黛眉微蹙。心下正有些煩亂,便聽到一陣細(xì)弱的敲門聲。恍然間,還以為自己聽錯了。沒過多會兒,敲門聲再次響起。她起身走到門口,一開門,便看到一身月白旗袍的沈佑君正站在門口。在喬公館休養(yǎng)了幾日,沈佑君的臉上也漸漸有了些血色。此時,她雖未施粉黛,但氣色看起來卻比那會兒剛進(jìn)喬公館時要好得多。「沈小姐?有什麼事嗎?」季沅汐有些疑惑,這沈佑君自打進(jìn)了喬公館,幾乎不怎麼出房門,她們二人也鮮少碰面,此時她能找上門來,定是有事。「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