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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不依不饒地貼了過來。季沅汐微惱,卻又抵不過這香甜冰涼的誘惑,便輕啟丹唇將其含下。柔軟的雙唇合上時(shí),不小心觸到了喬景禹的指尖。軟軟糯糯的唇瓣,讓他心頭微漾。喬景禹復(fù)又剝了一顆送入自己嘴里。荔枝飽滿的汁液在齒間綻開,香甜甘洌沁人肺腑。如果說這廣州有何吸引人之處,喬景禹定會(huì)說是這味美誘人的“妃子笑”。每每入夏,就算他不來廣州,也要專程托人從廣州帶些回去,尤其這冰鎮(zhèn)荔枝,更是他的心頭好。坐在一旁的季沅汐,怕他再給自己塞一顆,便不敢將荔枝咬破,一路含在嘴里。喬景禹側(cè)過頭去看著她,圓溜溜的荔枝,從她的左腮滾到了右腮,又從右腮滑到了左腮,嫩白紅潤的小臉蛋就這樣鼓鼓囊囊的。喬景禹看著,心里比吃了一簍子荔枝還甜。很快車便開到了維多利亞大酒店。雖說南京城里也不乏裝修華美高檔的大酒店,奢華的裝潢并不能引起季沅汐的興趣。但對(duì)于常年養(yǎng)在季府深閨里的三小姐來說,這還是她人生中第一次住酒店,多少還是有些新鮮的。在許昌新細(xì)致的安排下,喬景禹一行人很快便辦理了入住。何進(jìn)和穗兒分別被安排在了四樓的兩間高級(jí)客房,喬景禹和季沅汐安頓在頂層五樓的豪華套房里。一身的熱汗,季沅汐恨不得一進(jìn)屋立馬就能沖個(gè)澡。但是,想到自己連行李都沒來得及收,便被某人生拉硬拽地來了廣州,心里的煩悶便又一股腦的涌了上來。“你先沖個(gè)澡吧,浴室里應(yīng)該有酒店的浴袍,我這就吩咐阿進(jìn)去買些衣物送過來?!?/br>喬景禹邊說邊拿起酒店的電話撥到了何進(jìn)的房間。無可奈何之下,季沅汐也只能先進(jìn)了浴室。待舒舒服服的沖洗一番出來,卻沒看到喬景禹的人影。只看到地上擺了十來雙款式各異的高跟鞋,還有一衣櫥的中式旗袍、西式小洋裝,甚至還有幾套睡衣。以及桌上一盤剝好的荔枝,各個(gè)潔白瑩潤的樣子……季沅汐從衣櫥里挑了一套稍微保守點(diǎn)的睡衣?lián)Q上,吃了幾顆荔枝,又喝了一杯水才把嗓子眼里這股甜勁兒壓下去后,這才心滿意足的躺到床上闔上了眼。待一覺醒來,日頭已西斜到底。喬景禹正站在床邊,扣著襯衫扣子,身上隱隱散發(fā)著和她身上一樣的浴液氣味,顯然也已經(jīng)換洗過。“晚上,黃埔軍校的羅總教官在樓下的餐廳設(shè)宴款待,沒有什么外人,他是我多年的好友,你可以叫穗兒上來,替你隨意裝扮些即可,不必太過隆重?!?/br>“不用,既然不必隆重,我就自己來罷。”季沅汐起身從衣櫥里挑了一件旗袍,便往浴室里去。一襲月白素色旗袍,惟在領(lǐng)口、袖口、斜襟處、滾邊處繡著淺青色暗紋,勾勒出她玲瓏曼妙的身材曲線。無袖的設(shè)計(jì),更是將她那一雙皓白如玉的藕臂毫無保留的展現(xiàn)出來。許久不見她穿旗袍的喬景禹,見她換裝出來,略微一怔,眼底里盡是愛意。一到餐廳,服務(wù)生便引著二人來到了一個(gè)包廂內(nèi)。包廂內(nèi)除卻羅庭瑄外,還有一位穿著洋裝、長相明艷的小姐。“三哥!”羅婷婷一步并作兩步地跑上前來,攀住喬景禹的胳膊,左搖右晃的。“三哥,咱都多久沒見啦?要不是大哥找你,你是不是都快把我忘啦?”羅婷婷撅著嘴似是嗔怪,眼里卻是藏不住的笑意。“婷婷怎么也在?”喬景禹的臉色有些發(fā)白,他費(fèi)力地抽出被羅婷婷攀住的胳膊,又向坐著正閑定地喝著水的羅庭瑄投去一道狠戾的目光。羅庭瑄嘴里的水還未來得及咽下,便被嗆得使勁咳了起來。“婷婷……咳咳……別……別胡鬧!咳咳……”挎著喬景禹的季沅汐正想抽出手,便被喬景禹一把拉住了。“介紹一下,這位是黃埔軍校的總教官羅庭瑄,這位是他的meimei羅婷婷?!?/br>季沅汐對(duì)著羅庭瑄微微頷首,又對(duì)著羅婷婷淡然一笑。“這位是我的夫人,季沅汐。”喬景禹說著攬過季沅汐的腰。季沅汐一怔,又馬上配合的露出微笑。“季jiejie你好!”羅婷婷說著便向季沅汐伸出手去,她雖帶著笑,卻怎么也看不出友好的樣子。“沅汐歲數(shù)比你小,況且你得叫三嫂?!?/br>喬景禹輕輕拍掉羅婷婷停在半空中的手,帶些命令的口吻道。羅婷婷白了喬景禹一眼,并沒有答茬,徑自回了座位。“子珩真是好眼光,弟妹這樣如玉的女子廣州城里可是不多見,怪不得你小子那么著急的就結(jié)了婚,害我連口喜酒都沒吃上!”羅庭瑄意味深長的笑著,往喬景禹和季沅汐的杯里都斟上了紅酒。“沒誠意來吃酒就別找其他借口,小許沒轉(zhuǎn)告你嗎?今晚自罰三杯可不管用!”喬景禹說著,便把桌上的一整瓶紅酒都推給了羅庭瑄。“你小子,愈發(fā)長進(jìn)了,這還沒上菜呢,就開始灌我,弟妹,你可得管管!”羅庭瑄求救似的望向季沅汐。“我可管不動(dòng)他,他管我倒是一把好手?!?/br>季沅汐始終嘴角噙笑,一副溫柔可人,端莊賢淑的樣子。一番話惹得羅庭瑄哈哈大笑,羅婷婷卻暗自冷笑。只有喬景禹明白,季沅汐這是還在氣頭上,話里話外還是在怪他。喬景禹有些頭疼,拿起酒杯,一飲而盡。原是老友相見,笑談敘舊的場面,今晚卻顯得有些古怪。一頓接風(fēng)宴,從頭至尾,不過一個(gè)小時(shí),酒酣耳熱之際,四人便作別而去。季沅汐換了睡衣,懶懶地側(cè)躺在床上。有些微醺的喬景禹,貼上她的后背,伸手環(huán)抱著她。“還生氣?”季沅汐閉著眼。不語。“陪我呆兩天,就送你回去……”喬景禹將頭埋在她散落的墨發(fā)中,嗅著她發(fā)間淡淡的清香,鬼使神差的就妥協(xié)了下來。季沅汐聞言,睜開眼。依舊不語。“怎么不理我?”喬景禹原以為她會(huì)欣喜自己的妥協(xié),卻為何……?“還有幾個(gè)meimei?”季沅汐起身,走到床邊,拉開重重的紗簾,將窗戶打開,讓濕潤的夜風(fēng)能吹進(jìn)來一些。喬景禹微愣了片刻,復(fù)又好笑道:“你若喊我哥哥,我便只有你一個(gè)‘meimei’,如何?”他跟著走過去,從后面攬住她的腰,淡淡的酒氣噴在她的耳畔。“誰要做你meimei了?”季沅汐的耳根漸漸發(fā)熱,她用手去掰喬景禹環(huán)著腰間的手,卻被喬景禹一個(gè)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