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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在地,仰天大罵一聲,舉起槍就往餐廳頂上的水晶燈射去。頓時(shí)硝煙彌漫的餐廳內(nèi)一片黑暗。待她拉著受傷的董則卿跑到了門口,卻發(fā)現(xiàn)餐廳的后門緊閉著,怎么也打不開。黑暗中,二人只好暫時(shí)藏匿在就近的一張餐桌底下。兩人緊挨著蹲在一起,強(qiáng)烈的心跳聲仿佛都蓋過了呼吸聲。她的身上沒有任何香水的氣息,惟有臉上淺淡的脂粉氣,還有呼吸中夾帶著酸甜的葡萄酒香氣。這樣的氣息噴在董則卿的鼻端,他有些微醺,以至于都忘記了肩上的疼痛。她這是又救了自己一次,如果可以的話,他倒真想“以身相許”了。季沅汐一手握著槍,一手拉著董則卿的手腕,兩只手上都滲出了冷汗。只要那人再靠近,她能不能一槍讓其斃命?剛才一時(shí)心慌也沒有想太多,現(xiàn)下腦子稍微有點(diǎn)閑暇,她好像又開始害怕殺人了,握著槍的那只手有些顫抖。“砰!”隨著一聲劇烈的槍響,餐廳的前門被人撞開了。外面的光透了進(jìn)來,隨之而來的又是三聲震耳欲聾的槍響。在這之后,空蕩的餐廳內(nèi)徹底安靜了下來。透著外面映射進(jìn)來的光,季沅汐看到了那個(gè)熟悉的身影由遠(yuǎn)及近的向自己的方向走來。“汐兒!是我!”喬景禹向桌下的人伸出手去。“真的是你!”季沅汐一下就松開了握著董則卿的手,把手放到了他的手里。喬景禹將她拉了出來,摟在懷里,“沒傷著你吧?”她搖頭。這會兒躲在他的懷里有種說不出的安全感,她眨了眨眼,含在眼里的淚水驀地就流了下來。她不想哭的,卻又好像只想對他撒撒嬌。喬景禹伸手替她擦著臉上的淚珠,又將溫暖的唇瓣貼在她的額頭上,“汐兒不怕……”“咳咳……”還躲在桌子底下的董則卿,這會兒覺得身上的傷口開始劇烈的疼痛,忍不住咳了兩聲。“董先生!”季沅汐這才想起董則卿來,她從喬景禹的懷里掙開,伸出手想拉他出來。喬景禹將她的手按下,換了自己的手上前。董則卿身上痛感十足,也沒了選擇的余地,只能被他拉著從桌子底下慢慢出來。“謝謝?!倍瓌t卿強(qiáng)撐著說出這兩個(gè)字,面上已是毫無血色,額上全是密密的冷汗。“董先生,我們送你去醫(yī)院吧!”看他這副痛苦的模樣,季沅汐心內(nèi)忐忑,面露憂色。“不麻煩了,我的司機(jī)還在外頭,勞駕喬先生扶我出去吧?”董則卿眉頭緊皺,強(qiáng)忍著疼痛向喬景禹伸去一只胳膊。喬景禹一手扶著他,將他的手搭在自己肩上,一手拉著季沅汐往酒店門外走去。坐在車?yán)锏乃緳C(jī)遠(yuǎn)遠(yuǎn)看到董則卿被攙著走過來,急急忙忙地下車從喬景禹的手里接過董則卿,再將他扶上車。“待董先生處理好傷口,還請配合警察署的工作,把事件的經(jīng)過詳述一番。”喬景禹一臉嚴(yán)肅地對坐在車上的董則卿說道。“那是自然?!倍瓌t卿一手捂著肩上的傷口,眼神從喬景禹的身上越過,望向一旁的季沅汐,蒼白的臉上擠出一絲笑容,“小汐,今日你又救了我,往后想要什么,只管對我說?!?/br>不待季沅汐回應(yīng),汽車就駛了出去。季沅汐驀地呆住,看了一眼身邊一臉淡漠的喬景禹,有些尷尬的笑著搖了搖頭。PS:Jack董:又吃狗糧又受傷,麻煩安排幾場激情戲好嗎?孟德的小公主:妥!就是這么好說話!何進(jìn):我也要我也要!宋逸文:我也要我也要!季沅昊:我也……季沅汐:要你個(gè)頭?。ㄗ分俱潢灰活D猛打……)繁體版☆彡今日,季沅汐終於不用像上次一樣頂著個(gè)古怪的大帽子去採訪了。並且在她強(qiáng)烈的婉拒下,董則卿也放棄了將採訪地點(diǎn)定在自己新別墅內(nèi)的想法。儘管他對最後定下的這個(gè)採訪地點(diǎn)不甚滿意,卻已是她提出的那些意見里相對符合他品味的了。因?yàn)檎麄€(gè)南京城裡,他只中意這家酒店的惠靈頓牛排。一如上次,董則卿早早地到達(dá)了採訪地點(diǎn)菲爾酒店。季沅汐下了班急急趕來,正好趕上了飯點(diǎn)。董則卿坐在位子上,遠(yuǎn)遠(yuǎn)看到她從餐廳的門口走了進(jìn)來,這是他第一次見她穿裙裝。一身鵝黃色的中式斜襟長旗袍,幾對栩栩如生的蜻蜓盤扣綴在上頭,清純中又不乏嬌俏。兩股長辮用淺金色絲緞束著垂在胸前,更添幾許靈動的少女感。清新淡雅,毫無艷俗之氣,不驚艷,卻讓人賞心悅目。待她走近,董則卿才微笑著起身上前,紳士地替她拉開椅子。餐廳內(nèi)坐得並不太滿,站在小舞臺上的梵婀玲演奏者帶著居高臨下的驕傲姿態(tài),沈浸在悠揚(yáng)的曲子當(dāng)中,並不在乎座下的賓客來者何人。季沅汐對董則卿微微頷首,可在將要坐下時(shí),左手無名指上的戒指不小心滑落了下來。鑽戒觸碰到大理石的地面上,細(xì)小的碰撞聲都被梵婀玲的琴聲蓋住了,加之昏暗的燈光,讓人一時(shí)無處可尋。季沅汐急惱。這鑽戒尺寸本就與她不符,她也就結(jié)婚那天戴過一回。今早喬景禹知道她要與董則卿見面,便是說什麼也要她戴上。這下可好,總共戴過兩次的鑽戒,就這樣弄丟了。就在她彎著腰低頭四下搜尋時(shí),董則卿拿著鑽戒瞇著眼對著光線看了看,而後拍了拍她。「是它嗎?」「對對,謝謝您董先生?!辜俱湎浇遣蛔杂X地上揚(yáng),帶著失而復(fù)得的喜悅。「看來喬先生也不是很瞭解自己的夫人嘛!」董則卿突然也有種失而復(fù)得的感覺。她拿過戒指戴回手上,不予分辯,只是面有慚色地笑笑。她自然不會與一個(gè)外人解釋這其中的緣由,自己與喬景禹之間的感情也沒有必要同別人交代。一段「小插曲」在季沅汐的沈默中戛然而止,二人這才坐下。酒是提前醒好的,前菜也適時(shí)地被服務(wù)生端了上來。季沅汐將面前的高腳杯往一旁挪了挪,從包里翻出一個(gè)小本、一支鋼筆放到桌上。「別那麼認(rèn)真,你這樣,我反倒說不出什麼有用的東西來了,到時(shí)候你可別埋怨我?!苟瓌t卿說著便往她的酒杯里倒了一點(diǎn)紅酒。「好吧?!鬼樦囊馑?,季沅汐又將本子鋼筆收回包里。「但這酒……我還是不喝了?!?/br>「難得的好年份,抿一口,嘗嘗味兒吧?」董則卿一手托著下巴,一雙似笑非笑的桃花眼直勾勾地望著她,一副期待的模樣。看他這樣子,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