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晉升與天才
第七章 晉升與天才
第七章 我醒來的時候外面正在下雪。 這是個陌生的地方,床榻上有著竹子清冷的氣息。 我想起合歡宗流傳著一句笑言,當你在陌生的地方醒來后不要慌,先檢查一下身上的元陽和靈力,如果多了不少的話那就完全不虧。 我把臉埋入了被子中,這是孤竹管事的家吧。 孤竹管事的氣味,清冷,微苦的那種氣味。真好。 我有些眷戀。 我披了一件衣服出去,看到外面風雪,孤竹管事正在涼亭里讀書,雪沾在他的袍角上。 風凜雪冽。我以前很恨冬天,現(xiàn)在突然覺得冬天也是很美的。 我在風雪中站了一會兒,沒有過去。 過了許久后,孤竹管事放下書,遙遙看我:怎么不過來? 覺得這樣過去的話就破壞這氛圍了。我如實交代:孤竹管事在風雪亭子里讀書的畫面,很美。 是嗎。孤竹管事說,他招呼了我一聲,我走過去,想了想,坐在了他的腿上。 他將我圈在了懷中,繼續(xù)打開了書:喜歡看書嗎? 不喜歡。我說。 他似乎笑了一下,看你性子,你也不是能夠安安靜靜坐下來看書的人。 書上有很多道理,就像我?guī)熜忠部偸菨M嘴道理,可這樣的話,總是在條條框框里,活著有什么意思呢?我問。 如果你不讀書的話,可能連在條條框框里都不知道。孤竹管事說。 我想了半天,然后想明白了,啊,好煩。 太任性的話,是活不下去的。孤竹管事說。 孤竹管事對后輩真好。我大膽地將臉貼到孤竹管事的胸口,說:可是這又能給你帶來什么呢? 這樣的話,后輩就會主動來找我雙修了。孤竹管事說。 我忍不住把孤竹管事抱住。 哇,他真好。 他好會說話,隨便的一句話就能把我撩得心跳,他還好厲害。 我突然就覺得大師兄的魅力下降了。 我趴在孤竹管事懷里想著這些事情,久久沒有說話。 孤竹管事環(huán)著我繼續(xù)看書。 過了一會兒我覺得無聊,說:孤竹管事,你不問我在想什么嗎? 想讓我問?他說。 唔我說,我在想孤竹管事這么厲害,我感覺我有點對師兄厭倦了。 嗯。他將書翻到下一頁,說。 這樣是不是不太好?我問。 正常的事情而已,人都是要往上爬的。孤竹管事說。 有了孤竹管事這話,我就放下了不安的良心,繼續(xù)高高興興的亂搞了。 在勾搭上孤竹管事后,我的修為增長得很快。 師兄庭梧對此非常欣喜,他接連說我真是百年不遇的天才,說他為擁有我這樣的師妹而感到開心。 這樣的他讓我覺得更加沒意思,于是我說:我最近在和金丹修士雙修,所以增長得有些快。 師兄庭梧愣了一下,啊,這樣過了幾秒后他又彎眸笑了:沒關(guān)系呀,這在合歡宗是正常的事。 我無由來感覺火大,我將手頭的書卷直接扔到他身上:我當然知道這是正常的事情,我才不用你提醒。 說完后我就轉(zhuǎn)身跑了。 那段時間我顛三倒四,每天晚上都跑去和孤竹管事雙修,因為修為大不如孤竹管事所以常常暈倒,所以也算是不自量力的行為。 久而久之我想孤竹管事是有些煩的,他將我直接擱置到一邊,派人去通知庭梧師兄。于是庭梧師兄把我?guī)Щ厝?,幫我清理干凈yin靡的身體。這么過了數(shù)月,庭梧師兄夜夜過去尋我,我的修為增長了不少,整個人更是艷氣逼人,但內(nèi)心深處好像有一塊壞掉了。 不久后就是演武大會了。 師兄庭梧為我籌備,帶我練劍。 這日中間休息,他用白皙手指緩緩撫過劍身,伴隨著落雪一起。 練氣八層。 盡管這些月我把他折騰得夠嗆,但他始終非常好脾氣的面對我。 等筑基期后,我就不是你的師兄了。 我愣了一下:為什么? 我本就筑基三階,到時候你與我差距就不大了。他說:你到了筑基后就可以自己行走江湖了,也算合歡門的中流砥柱,不需要特意安排人帶了。而我會去帶其他剛?cè)刖殮馄诘牡茏印?/br> 一些思維抽絲剝繭,一些不得其解的事突然被想通了。 無論我怎樣看庭梧師兄,他對于我始終都是特殊的。在此之前從未有人這般對我無底線的溫柔,而我在這種溫柔中已經(jīng)泛濫起了私心。此后我對他生氣,是因為他對我和孤竹管事的事情無動于衷,甚至可以從容接受。 這表明他僅僅是將我視為合歡宗的義務而已,這讓我感覺無法接受。 想通這點后我不由的嘲笑自己,這樣的自己太軟弱了,太天真了。 我要變得很強才行,我不會被這些感情所影響到的。 不久后,我在演武大會上大放異彩。 他人都知道我是新入門弟子的首席,但不知道我居然已經(jīng)達到了可怕的練氣九層,再有一步,我就可以突破為筑基修士了,徹底摘掉修仙新人的標簽。 圍觀者驚愕,歡呼,長老們笑著撫摸著胡須,師兄庭梧站在一旁與有榮焉。 演武大會新人的第一名的獎品包含天材地寶,我直接服下,盤腿坐下來開始現(xiàn)場突破。周圍人驚愕,而后幾個金丹元嬰修士直接在一旁給我護法。 雖說練氣突破筑基算是大事,但這樣的護法手筆也算是百年一遇了。 師兄庭梧作為區(qū)區(qū)一個筑基,自然是擠不進來的。他在外圍一直注視著我,他的眼眸里混合了很多情感,但是他依舊平靜。 我睜開眼后身上氣勢已完全不同,我透過人群看了師兄庭梧一眼,想,也許這樣的事他早已經(jīng)習慣了。 我的修行之始會有這樣一個溫柔的師兄,但是他的修行途中會有很多我這樣的小師妹。 我垂下眼眸,任由身邊的人簇擁我。 當晚他們?nèi)コ抢飸c祝,他們直接租了一個畫舫。 暮色深了,畫舫的整條河都亮起了的燈火,如同繁盛白晝。 觥籌交錯,紙醉金迷。 整完都有很多人環(huán)繞著我,恭維,小心翼翼的揣測,投靠意象。諸如此類,不一而足。 我其實還是很享受這種感覺的。 師兄庭梧一個人在旁邊喝酒,偶爾也有練氣期的女修過去搭訕,師兄庭梧微笑著和對方說話,但溫和中帶著拒絕。 合歡宗的人是最擅長察言觀色的,所以她們在覺察到師兄的想法后就紛紛離開了。 合歡宗的宴會到后面勢必要變成亂七八糟的。 我靠在榻上,一個修士親吻著我的腳尖,另一個撫摸著我的小腿,還有一個吮吸著我的手指。這里的熏香都帶有催情的作用,我在他們的愛撫下很快性欲高漲,下面濕成一片。 此時的場面一片yin靡。 師兄。我叫道。 一個相貌英俊的合歡宗修士對我說道:師妹,你是在叫我嗎? 師兄。我再次叫了一聲。 庭梧師兄有些迷惘地放下手中的酒杯:師妹? 我沖他伸出了手。 他向我走來,周圍的人明白我的用意,都給他讓開了。 從明日起我就徹底變換身份了,師兄。我揚起頭看他,你有什么話要說嗎? 庭梧師兄猶豫著,說,今天這個夜晚是屬于你的夜晚,你應該好好享受今晚才是。 我知道啊。我說,所以我叫了你。我握住了他的手,說:師兄,今晚要陪陪我嗎? 庭梧師兄怔了一下,然后他露出了笑容:好的,這是我的榮幸。 我抱住了他,當著眾人的面將臉埋入他的胸膛。 你是我唯一的師兄,你永遠不需要對我說這話。 庭梧師兄對于我是有特殊意義的,他仿佛就是個象征,永遠地停留在我的生命里。 甚至于,和他是誰,和他是怎樣的人,無關(guā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