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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甚好的洗了個頭。等到凌初圍著浴巾擦著頭發(fā)帶著沐浴露的微香自浴室里出來的時候,床上那個蜷縮著的人已經(jīng)不見了。“林圖?!”凌初擦頭發(fā)的手愣在了那兒。他掀開被子,里頭空蕩蕩的。林圖躺下時的溫度還在。將房間里所有的燈都打開,衣柜,書桌底下,廚房、客房……凌初不厭其煩的一間間屋子找過去,最終,在客廳的沙發(fā)上看見了被她丟下來的新劇本。玄關(guān)處,被他隨意扔在一邊的那雙鞋已經(jīng)不見了。凌初拿著劇本,呆坐在玄關(guān)。他莫名笑出聲來,斷斷續(xù)續(xù)的,單手支著頭,瞇起眼睛,看著已經(jīng)闔上許久的房門。……她居然會逃。凌初忍不住大聲的笑了起來,像是碰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話一般。他怎么就沒想過,她居然會裝睡然后逃跑?被他跟林圖先前的電腦包一塊兒扔在沙發(fā)上的手機震動起來。他止住笑,站起身,走至沙發(fā),彎腰拿起手機。來自林圖的簡訊。【劇本給你留下了,好好工作。晚安,做個好夢?!?/br>凌初點開簡訊回復(fù),臉上的笑容絲毫未變。【你也是?!?/br>……逃吧。再努力一些的逃吧。凌初心底那顆名為瘋狂的種子已經(jīng)抽芽,生長出了粗壯的藤蔓,蓄勢待發(fā),只為捕捉那個名為林圖的獵物。他會證明,林圖所有的掙扎都是徒勞無功的虛妄。他已在她的靈魂深處都烙上了自己的名字,又怎會眼睜睜的看著她逃出自己的手掌心?林圖幾乎是用最快的速度將自己從名為凌初的陷阱里解脫出來。她確實是累了,而且倦極。晚秋的深夜已有了徹骨的寒意。一輪彎似鐮刀的弦月閃耀在深邃的夜幕之中,抬眼望去,煢煢可見她一個人的影子在夜色中被拉的很長。好在是已經(jīng)叫到了出租車,不至于深夜流落街頭。出租車司機在前座問她,“您去哪兒?”林圖張了張嘴,想要報出林起家的地址,可,話到了嘴邊,卻又被她咽下。“麻煩您送我去這個地址吧……”員工宿舍林起沒給她再安排,而林起那兒……她不想帶著這身印記回去給他難堪。她唯一能暫住的便只剩下那一處“重金”買下來的安身之所。凌初不知道那兒,林起想不到那兒。【最近可能要去一趟外地,你在家好好休息?!?/br>林圖翻開手機,斟酌再三,還是給林起發(fā)了一條簡訊。林起正呆坐在家中,癡愣愣的看著玄關(guān)。沒有林圖的別墅空蕩蕩的像是失了靈魂的軀殼。林起自飲自酌喝到微醺,林圖的簡訊便傳送了過來。……她是怎么忽然決定的要出差?【嗯。早點回家?!?/br>林起快速的摁下幾個字,在“回家”和“回來”的措辭上,他遲疑了片刻,還是選擇了前者。不知為何,林起冥冥之中總有一種不祥的預(yù)感。在這短暫的一天之中,似乎有什么事情在他看不到的地方發(fā)生了轉(zhuǎn)變。他不想再被動等待了,在林圖出差歸來前,他需要主動聯(lián)系好她的家人。這樣……等到她再次出現(xiàn)在他面前時,他才可以名正言順的把她帶去民政局,哪怕用綁的,也要跟她領(lǐng)好證。想到那個被無數(shù)人稱作愛情墳?zāi)沟男〖t本,林起忍不住的輕笑出聲。他之前從未想過,自己會有如此強烈的愿望跟某個人一起踏入這個墳?zāi)埂?/br>可,一旦想到陪在自己身邊的人是林圖,他便覺得未來遙不可及的人生也變得可期起來。【早點睡。睡不著的話,歡迎給我打電話?!?/br>林圖在出租車上收到這條簡訊的時候,眼淚險些奪眶而出。她伸手捂著嘴,努力壓抑著自己的哭腔,不讓自己在陌生人面前失態(tài)。她怎么敢給他打電話?她怎么能給他打電話?【愛你。晚安。】淚眼婆娑中,她幾乎是顫抖著,將這句話發(fā)送了過去。【我也是。晚安。】愿你今夜入夢,夢中皆我。我亦愿如是。明成在接到電話,說是小香山的別墅區(qū),他那套原本屬于他的房子又重新亮起燈來的消息時,意外歪了歪自己的腦袋。時間拖得太久,他幾乎都忘了自己當(dāng)時鬼使神差給下邊下發(fā)的這個命令。還好,手邊的事情都處理得差不多了。他優(yōu)哉游哉的將最后一堆文件都一目十行的掃完,瀟灑的在最后簽下自己的名字,扔到一邊,自辦公椅上站起身來,晃晃悠悠的伸了個懶腰。“少爺,您今天準備去哪兒?”“小香山吧?!?/br>哈欠結(jié)束,明成咬字不清的吐出了這個地名,嘴里似乎又自動涌現(xiàn)出了那一頓跟她在房間里吃的火鍋時的味道。……是一個很神奇的鄰居呀。但是卻并不令人討厭。秘書已經(jīng)下樓去備車,哪怕是深夜,明成所在的辦公樓也依舊亮若白晝。自這里驅(qū)車去小香山,大約需要三個小時。所有隨行人員都將在車上目睹一場清晨的日出,可是,卻沒有一個人敢有一絲怨言。明成一路打著哈欠,慢悠悠的上了車,躺回后艙專門定制的舒適大床。加長版豪華房車平穩(wěn)上路,他已入夢,夢中似乎還能聞見令人懷念的食物的清香。明成再次看到林圖時,她正在自家花園里苦惱的看著疏于打理的院子。沒侍弄過露天庭院的人當(dāng)真不知道伺候花草的cao勞。時入深秋,野草們倒是逐漸消停了??墒窃苑N在院子里的各種名貴花草們也在寒風(fēng)中垂下了自己尊貴的頭顱。撲撲簌簌掉落滿地的殘花枯葉,對于林圖那樣的一個小姑娘而言,的確是有些太費時費力了。明成今早睡得不錯,睜眼時,外邊的天色已經(jīng)明朗如普通的秋日正午。他啟開了一瓶新酒,給自己淺斟了半杯,長發(fā)慵懶的披在肩上,在睡衣外只套了一件寬松柔軟的毛衣,便打開了臥室對著林圖家方向的那扇窗戶。“咔噠”。林圖聽見不遠處開窗的聲音,下意識的扭過頭。明成正一只手撐著頭站在二樓的房間里望著她,溫暖好似秋日午后陽光的臉上滿是悠然的笑意。“好久不見?!?/br>她用帶著手套的雙手圈成一個圓,當(dāng)作話筒,跟奇怪的鄰居進行久別重逢的問候。明成臉上笑意愈勝,遙遙沖著林圖舉杯,“要不要過來喝一杯?”誒?林圖微微愣住,這一位鄰居比之前兩次相遇時要來得熱情許多。她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