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1,快樂的事(H)
林圖擦干凈了自己的手,轉(zhuǎn)身走向冰箱,自里面拿出來潤滑劑和佩戴式假陽具。她將皮帶在自己腰上扣好,走到凌初面前,伸手重新抓住他的頭發(fā),將胯下的假yinjing抵在了他的唇邊。凌初的眼神瞬間跳躍了一下。那里面有憤怒,有怨恨,有警告,卻唯獨沒有屈服。林圖的眼神在他慘白的臉上停留了一秒。她突然笑起來,用假陽具堅硬異常的傘端磨蹭著凌初抿緊的嘴唇。“你還記得第一次強迫我為你koujiao是什么時候嗎?恭喜你,現(xiàn)在有機會親自來體驗一下這到底是什么滋味?!?/br>她這句話說得平靜異常,被假陽具頂著嘴唇的凌初牙關(guān)咬緊,眼神兇狠地望著她,臉部肌rou鼓起,整張臉都幾乎失去了往日的英氣。林圖靜靜地看著他。她的指尖點著凌初的面頰,拇指摩挲過他發(fā)紅的眼眶還有僵硬的嘴角。“其實我很羨慕你?!?/br>她忽然說。“你現(xiàn)在可以寧死不屈,用實際行動來控訴我對你所做出的一切暴行。但是當(dāng)初的我卻不可以?!?/br>黑暗中于斯人看見林圖的臉明明在笑,但是她的心里卻好像有個小人在哭。“我想讓你明白被人逼著脫光衣服伺候他人沐浴究竟有多羞恥。我想讓你明白,明明心里不愿意卻只能拋棄羞恥心像條母狗一樣掰開自己的雙腿只等著被人插入究竟是種什么心情?!?/br>她一字一句說得極慢,言語中沒有絲毫情緒,但凌初明白,這些屈辱和不甘就像是一張大網(wǎng),四面八方地收攏了過來,施虐者和受虐者關(guān)系一旦互換,他所要面臨的就一定是一眼就望不到邊的深淵。“對不起……”好半天,他仿若從牙縫間擠出來了三個字。林圖在他面頰上游移的手停住,在聽見他這句話后竟輕笑了一下,諷刺道。“這么快就低頭了?我還想讓你領(lǐng)略一下女人被人撕開那層膜的時候究竟有多痛呢?!?/br>她把玩著手上的潤滑劑,目光從凌初身上轉(zhuǎn)向了黑暗中的于斯人。想要報復(fù)凌初就必須要他出手協(xié)助,她沒有松綁凌初后還依然能鉗制住他的實力和信心。于斯人原地打量了一會兒林圖面上的表情,在凌初背后沖她搖了搖頭。林圖微怔,還不等她出聲詢問于斯人究竟是什么意思,他已經(jīng)從凌初身后走了出來,停在她身前接過她手中的潤滑劑伸手解開了她帶著的假陽具,將它們放到了一邊。他的手掌蓋在林圖的頭頂,揉小動物一般溫柔地揉了揉她。“這件事情先放放。我說過,我不希望你做自己不愿意的事。”林圖沉默不語。她感覺到來自發(fā)間的撫摸,就像一個始終受人欺負的小孩終于找到了愿意聽她傾訴的長輩。那些始終壓抑在她心底的委屈、憤恨以及不甘,竟然在這樣的撫摸中找到了屬于它們的宣泄口。她想他死,想將他挫骨揚灰,可是她更想拯救那個曾經(jīng)毫無反抗之力的自己,抱住她,保護她,告訴她沒關(guān)系的,這不是你的問題。當(dāng)初的路是她自己選的。時至今日,她又能怪誰?于斯人伸手抱住了林圖。他看著昏黃的房間,長長地嘆出來一口氣。答應(yīng)幫林圖實施“綁架”只是一時興起,但他沒有料到,林圖對凌初竟然有如此的恨意。怨恨是把雙刃劍,他能感覺到凌初跟林圖相近的倔強脾性。有些事情一旦發(fā)生就再也沒有挽回的余地,他不想林圖再親手將傷口揭開,也不想再親眼目睹更多的受害者出現(xiàn),他必須得成為她的緩沖帶。始終沒能看見第三者面容的凌初終于看清楚了林圖的幫兇究竟是什么來頭。他看著于斯人放在林圖頭頂?shù)哪侵皇郑粗p抱著林圖的那兩只胳膊,一股無名的怒火驀的從心底涌出,腦海中只剩下一個念頭,“于斯人!把你的臟手拿開!”于斯人錯愕地回頭看他。他眼中的凌初在他抱緊林圖的這一秒變成了一只被人在口中奪走了食物的惡狼。他若有所思地收回視線,揉了揉林圖快要不會笑的臉,不安好心地提議道。“不如我們來做一些快樂的事吧?”林圖抬頭困惑地看他。于斯人抱著她疾走幾步,兩人擁抱著坐在了離凌初不遠處的沙發(fā)之上。92,誅心(H)(當(dāng)面享受別的男人的roubang到高潮)3783字“于斯人!”凌初猜到了于斯人究竟想要做些什么。他坐在椅子上聲嘶力竭地叫喊著,于斯人卻置若罔聞,只用自己深邃帶笑的眼睛靜靜凝視著林圖。林圖坐在他腿上,看著他近在咫尺的臉愣了愣。她很快就明白過來于斯人剛才那句話究竟隱含了什么意思。“好……”她聽到了自己有些顫抖的聲音。“于斯人!!”凌初的這一聲叫喊明顯比剛才要來得兇狠凄厲。他奮力從地上站起,帶著椅子作勢就要沖向林圖和于斯人所在的方向,不料于斯人在現(xiàn)身前細心的在椅子后腿的橫杠上拴上了限制他行動的鐵鏈,用力過猛的凌初只覺雙腿處傳來一股反作用力,他整個人都被鎖在那里,一個重心不穩(wěn)連人帶椅子一起重重地摔在了地上。林圖被身后傳來的響聲給驚得忍不住轉(zhuǎn)過頭去。一臉痛苦的凌初正好抬頭,一雙清亮又帶著幾分傲氣的眼睛帶著痛苦與哀求望向她,依舊被麻繩捆住的手腳讓他根本無法阻止眼前所發(fā)生的一切,只能無助的在原地嘶吼著。于斯人的手掌將林圖有些惻隱的臉轉(zhuǎn)了回來。他的嘴角勾起,心情不錯地吻了吻林圖略微有些發(fā)白的嘴唇,聲音醇厚沙啞,剛好讓房間里的兩個人都能聽清。“你在心疼他?”凌初的眼中驟然間閃爍起了希冀的火光。他奮力看著林圖,祈求她點頭。然而出乎他預(yù)料,被他目光緊鎖著的林圖緩慢又堅定地搖了搖頭。“他太吵了?!?/br>他聽見林圖冰冷異常的聲音,就像一柄鋼刀,狠狠地插在了他的心口,鮮血淋漓。于斯人的笑聲響起。他的手掌覆蓋上林圖的耳朵,嘴唇再度湊上前向林圖索吻。林圖這一次沒有再被動承受,而是主動地伸出去自己的手攬住于斯人的頭,連帶著她凹凸有致的赤裸身體也向前傾著,隨著兩人親吻的動作聳動著刺激著于斯人的胸口。“林圖?。?!”凌初的叫喊聲中幾乎有了哭腔,他不敢相信林圖竟然會在他面前做這樣的事。他懷疑自己是不是身處夢魘之中,四面八方有無數(shù)根繩索將他牢牢綁著,他醒不過來,也逃離不了。林圖聽見了凌初叫她的聲音,但被于斯人的手掌覆蓋住的耳朵卻更清晰地傳達著她沉穩(wěn)有力的心跳聲,被于斯人的吻帶得倉促起來的呼吸聲,還有兩人接吻時所發(fā)出來的咕啾聲。于斯人收回自己十分享受的舌頭,松開林圖的耳朵低聲問她,“今天喜歡什么姿勢?躺下好不好?”凌初難以置信地看著他倆。他聽懂了于斯人的意思,林圖跟他……不是第一次。他的呼吸變得灼熱而急促,痛苦的情緒令他的眼睛越來越感覺到充血所帶來的視野模糊。他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所聽到的一切,一種被背叛、被拋棄,被人血淋淋地撕開傷口的感覺徹骨地滲透進他身體。“林圖……住手……林圖……”他沙啞地叫喚著,只能匍匐在地上的身體還在努力地向著他們所在的方向前進,但無論他如何動作,也僅僅是徒勞無功。沙發(fā)處傳來輕微的聲響。于斯人站起身來,把林圖平放在沙發(fā)之上。他一條腿半跪在林圖身邊,手掌溫柔地撫摸著她的臉。“別緊張,就像往常一樣?!?/br>凌初的眼睛痛苦地睜著。像往常一樣……他們要怎么像往常一樣……“嗯……”林圖平靜異常的應(yīng)答聲響起,在于斯人撐著自己的上半身俯身下來的時候,她也抬高了自己的身體,攬著他的脖子配合著他的親吻。她的心跳極快,幾乎掩飾不住的傳達給了正在她身體上四處摸索的于斯人。她的表現(xiàn)也比往日于斯人所見到的更加熱情,于斯人的手掌剛剛摸到了她雙腿間的溪縫,自里面流淌出來的蜜液就徹底打濕了他的手指。林圖的手握著他的右手,將他濕漉漉的掌心攤開在自己面前。她媚眼如絲地凝視著他,張開自己的嘴,伸出舌頭,一點點地開始舔舐起他掌心自己的yin液。于斯人覺得自己的下腹因為林圖的這個表情而燥熱起來。她就像是一個寶藏,永遠都能給他帶來意想不到的驚喜。“把腿分開?!?/br>他沙啞地囑咐著明顯已經(jīng)情動的林圖,林圖兩條白皙的長腿順從地抬起,盤上了他的腰側(cè)。凌初憤怒的目光再度從不遠處的地上掃射了過來。林圖修長的雙腿同于斯人的身體糾纏著。她的身體沒有絲毫抗拒,沒有任何阻攔,就像是一只被獵人馴服了的小狐貍,在于斯人的懷中舒服地輕顫著。凌初在這一瞬間失去了自己的聲音。他心口劇痛,不敢想眼前的男人究竟撫摸過林圖多少次,又品嘗過她多少次。他覺得自己眼前血紅一片,整個人像是落入了攪拌機中,輕而易舉就被眼前的畫面給切碎成了粉末。于斯人的吻落在了林圖的胸口。他熟練地愛撫著林圖微微挺起的飽滿胸部,力量感十足的手指在她潔白豐腴的rufang上揉捏著。察覺到凌初如刀般凌遲著他的目光,他用雙掌聚攏了林圖的雙乳,肆無忌憚的在凌初的注視下啜吸起林圖的rutou。“于斯人你給我停手?。?!”凌初目眥盡裂地看著于斯人在林圖身上所做出的每一個動作,原以為早已經(jīng)麻木的心臟又是一陣劇痛。于斯人吻還在不斷向下。他放下林圖主動渴求著他的雙腿,長舌輕舔過自己的嘴唇,在親吻過林圖緊繃著的大腿根后,驅(qū)使著自己的靈舌長驅(qū)直入。“啊~”林圖的xiaoxue抽搐了一下。豐沛的愛液在于斯人的舌頭刺進去的瞬間被他的嘴唇包裹著用力向外吮去。她的纖腰在沙發(fā)上仰起,安靜的房間里不可避免地響起了來自她下身私密處那令人面紅耳赤的“嘖嘖”聲。她大口地喘息聲,因為于斯人在她xiaoxue里的每一個舌頭的彈動抽送而溢出嚶嚀,心臟嘭嗵嘭嗵地占據(jù)意識,雙腿不自覺地夾緊了他的頭顱,腳趾在他身后快意地繃緊、蜷縮。短暫的高潮過后,她的雙腿被于斯人放下,潮濕的雙手被人帶著探進了一個逼仄的空間中。她的掌心很快就感覺到了在男人褲襠里被拘束著的巨獸的灼熱。于斯人在她掌心挺了挺腰,望著她壞笑著,性感得一塌糊涂。“想不想幫我口?”林圖下意識地點頭,右手靈活地將于斯人的roubang從褲子里釋放出來,身體弓起小腦袋湊了過去。凌初呼吸不暢,像是被人牢牢地扼住脖頸。他看著林圖眼神帶魅地賣力吞吐著于斯人赤褐色的roubang,纖細的小手不停摩挲taonong著他的rou根,嫣紅的舌頭纏繞著他的蟒首,動作熟練,氣息急促。……林圖在幫他koujiao的時候,從來都不會有這種生理反應(yīng)。沙發(fā)上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一灘水漬,林圖吐出來于斯人已經(jīng)被舔得脹大了一圈的兇惡rou莖,小小聲問他,“好了?”于斯人輕笑著揉揉她的頭,又親了親她的額頭。“好了。”他這么說著,脫去了自己的上衣,讓林圖的手臂自下方環(huán)抱住他的背部。他握著自己的欲龍對準了林圖的蜜xue入口,肩背的肌rou微微鼓起,牽引著她的身體也隨之緊張,雙腿在他腰上不耐地磨蹭著。地上的凌初瞬間驚醒。他開始了自己劇烈的掙扎,被麻繩勒出血痕的雙手憤怒地不斷開始著一次又一次徒勞的自我折磨。“住手?。∧銈兛熳∈郑。 ?/br>于斯人圓碩的guitou已經(jīng)緩慢地挺送了進去。林圖的手臂在于斯人的身后收緊,身體因為他刺入的動作而微微戰(zhàn)栗,濕滑的甬道仿佛吞咽著食物的咽喉,順暢地接納了于斯人的欲物。赤褐色的rou莖在凌初話音未落的時候便整根沒入了林圖的體內(nèi)。凌初發(fā)出悲鳴般的嘶吼。“林圖……住手……我求你住手……”于斯人跪坐在沙發(fā)上,撫摸著林圖的雙乳,開始了自己的動作。挺胯,抽送,狠狠地撞擊。林圖抱著他,斷斷續(xù)續(xù)地呻吟出甜膩的吟哦。“不要……林圖……我求你不要……”凌初心如刀絞,但讓他感到羞恥的卻是,他的下身竟然因為林圖忘我的呻吟聲而再度有了反應(yīng)。林圖的身體因為凌初前所未有的哀求聲而輕顫了一下,她挺直的腰很快就被于斯人圈進懷中,男人炙熱的吻落在她肩頭,指尖掐著她剛剛被吮立起來的乳果,輕笑著逗弄。“是我太溫柔了嗎?讓你這么走神?!?/br>林圖搖頭,于斯人胯下的動作卻突然發(fā)狠,狂風(fēng)暴雨般的抽擊讓她再也無心去想除了快感之外的事情。于斯人抱著這樣的林圖雙掌再度覆蓋上她的耳朵。“你可以繼續(xù)叫。你越叫,她下面咬我咬得越緊?!?/br>凌初的眼睛睜開,兇狠異常地瞪著面前的始作俑者。于斯人松開了自己的手掌,一邊挺胯一邊在開始有些意亂情迷的林圖耳邊低語。“好好感受我?!?/br>他突然撤出自己的roubang,讓林圖空虛的xiaoxue悵然若失地挽留著他的欲望。還不等林圖主動挺腰重新吞下他的灼熱,他又重重擺臀,將自己的粗長深插進林圖的軟xue之中。“啊——”林圖的身體因為這個激烈的搗弄而在沙發(fā)上彈跳了起來。她被摩擦出酥麻感覺的yindao又再一次感受到了于斯人的roubang整根撤出又重重頂入的絕妙滋味。“嗚嗚嗚……于斯人……給我……”她甚至不用身上的人刻意引導(dǎo),在被情欲干擾了意識的情況下還能準確無誤地叫喊出正在給與她快感的男人的名字。那個人不是凌初。“想要我快還是慢?”于斯人壞心眼地問她。林圖眼淚汪汪,坦然得可愛。“快……我要你快……嗯啊啊啊……啊……”她所需求的快節(jié)奏的抽插終于降臨,開始痙攣的yindao不自覺地收緊,層層媚rou包裹住于斯人的roubang,伸出自己的小舌頭舔舐吮吸著他的長莖。“啊,哈啊,嗯啊……”林圖高潮前身體所散發(fā)出來的信號凌初再清楚不過。她沒有求他放過她,沒有說她已經(jīng)夠了,沒有用刻意放浪的話語來刺激他的情緒。她只是全身心地迎合他,迎合除了他之外的另一個男人。凌初用腦袋重重地撞擊著堅硬的地面。他好痛。上一秒還沉浸在情欲中的林圖被懾人的悶響所驚醒。她有些害怕地看向于斯人,目光轉(zhuǎn)向凌初,想抽身去阻止他自殘的舉動。于斯人止住她,計算著時間,再一次捂住了林圖的耳朵。“交給我。”林圖看見他張合的嘴唇好像在如是說。她剛想開口說些什么,于斯人已經(jīng)卯足了勁在她敏感的身體里沖刺。硬碩的roubang一下下叩擊在她的敏感點上,粗壯的棍身一次次擠開她的花xuecao弄著她汁水淋漓的媚rou。“哈——啊哈——啊啊啊——”林圖再也無暇去想不遠處的凌初,誠實的身體在這樣的抽送中蜜水四溢,甚至還有自彼此的交合處流淌到于斯人腿根的羞恥黏稠。于斯人的喘息也開始加重。他感覺到了身下林圖這一秒發(fā)自靈魂的滿足與快樂。93,和解或永別將林圖抱去隔壁房間休息的于斯人又再一次回到了這個陰暗的房間里。在他和林圖做完后就不發(fā)一言的凌初依舊躺在地上,像具冰冷的尸體,悄無聲息。他耐心地將捆綁著凌初的椅子扶起,又隨意清理了一下被兩人的體液打濕的沙發(fā)自行坐下。目光掃過沉默的凌初,于斯人一眼就看到了他下半身遮掩不住的勃起欲望。他遲疑了片刻,起身體貼地將自己方才脫下的上衣蓋在了凌初身上淡淡開口。“我們談?wù)劙?。?/br>“……”被人揭穿最難堪一面的凌初固執(zhí)地低著頭,慘白的嘴唇屈辱地緊咬著。于斯人無奈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開口說。“這件事都是我的主意。你如果想報復(fù),來找我?!?/br>這句話好似一個開關(guān)。前一秒還沉默不語的凌初立刻被觸動了攻擊模式,原本只空虛地望著地面的眼睛立刻毒蛇般惡狠狠地怒視著于斯人。這足以讓林圖膽顫的寒冷目光在刺入于斯人的雙眼時卻好似投入了一汪深潭,那些鋒芒必露的徹骨恨意在他面前竟然連一個細小的波紋都沒能引動。于斯人平靜地看著眼前咬牙切齒的凌初,語氣分明客氣,卻好似每一下都剛剛好掐在他傷口上。“我不怕凌家,所以你大可以動用一切你能動用的力量來報復(fù)?!?/br>凌初冷哼了一聲,陰毒的目光像是絲毫不在乎自己此刻同眼前男人的力量懸殊,誓死要在將來狠狠從他身上找回今天所栽的跟頭。于斯人看著凌初又沉默了片刻。他的第六感告訴他凌初對林圖沒有惡意,但他不敢保證,哪怕是出自凌初的“愛意”,未來的他會否會繼續(xù)像從前那樣對付林圖。所以他思考了半晌,還是決定畫蛇添足地追加了一句。“但是我丑話說在前頭,如果你敢對林圖下手,我保證,她此生都不會再出現(xiàn)在你眼前。”“你敢!”始終不愿跟他對談的凌初在聽到這句話后終于有了明顯反應(yīng)。他聲色俱厲地瞪著于斯人,沙啞到幾乎無法發(fā)聲的嗓音像突然間變成了銳物,在昏暗房間中撕扯出了劍拔弩張的味道。于斯人只是一笑,看著凌初的目光有獵食者間互相試探時的森冷殺意,還有自信從容的尊貴與沉穩(wěn)。“不用你試,我現(xiàn)在就敢?!?/br>清楚自己處境的凌初在這一秒胸口如遭重擊。強弱顛覆。他很清楚,眼前的男人不是林圖那樣只能依附著他生存的可憐蟲。凌初一直沒有感覺到酸楚的眼眶在這一刻竟隱隱有了落淚的沖動。他不敢想,如果將來他的世界里真失去了林圖,又有誰能支撐他去對抗仿佛永遠沒有邊際的壓迫。但他很快就想到了另一個問題的關(guān)鍵點,稍稍壓低的嘴角又輕蔑地翹了起來。“你強過我。但你斗不過明成?!?/br>于斯人舒緩的眉心微微皺起。他的第六感第一次失效,這件事情竟然還牽扯上了明成?但他很快冷靜下來,疑惑的表情又被冷靜和自信所取代。“我要解決的目標只有你。至于明成,會有比我更強的人去出手解決?!?/br>他設(shè)下了語言陷阱,試圖從凌初口中騙取更多的信息。稚嫩的凌初聞言果然瞳孔驟縮,言語化作鋼針扎進心臟,他回想起林圖幫他這個藝人角色所尋找到的外援,也是于斯人所屬的強大陣營建造者——方所。她是什么時候逃離了明成的賭局,從別處贏來了籌碼,只為赴他原本就設(shè)下的那場豪賭?于斯人抓住了他眼中的猶豫。他在凌初的沉默中再度開口,語氣不再那么咄咄逼人,而是帶著商量的味道。“如果不想我?guī)?,就跟我約法三章?!?/br>凌初赤紅的雙目依舊怒視著他,但于斯人能感覺到,他的防線已經(jīng)被他擊潰了。他輕笑了一下,后仰倚靠在沙發(fā)上,長腿交疊著舒展著。“你知道林圖為什么這么恨你嗎?”被戳到了痛處的凌初瞬間垮了下來,他倔強的雙眼狼崽子一般用目光撕咬著于斯人,但只需一只手就能輕易制服他的于斯人完全不把他的態(tài)度放在眼中。他故作難過地嘆出來一口氣,起身將凌初坐著的椅子轉(zhuǎn)向門外。“如果我是你,從最開始就可以把林圖永遠獨占,而絕不會淪落到這個后果?!?/br>他俯身在凌初耳邊輕聲說。“外面已經(jīng)天亮了,我們時間不多。決定權(quán)在你。跟我聊聊,或者,跟她永別?!?/br>TBX電視臺奮戰(zhàn)了通宵的節(jié)目組終于在第一縷陽光照射在身上的時候趕工完成了No02Mercy真人選秀的第一期剪輯工作。胡渣和黑眼圈都冒出來了的苗廣生導(dǎo)演召集了節(jié)目組的所有成員開會探討了接下來節(jié)目的錄制安排,微調(diào)了對部分參賽選手的鏡頭捕捉,然后順利散會,回辦公室撥打了林圖的手機。剛剛睡著的林圖被突如其來的手機鈴聲驚醒。她茫然地打量了一遍四周陌生的環(huán)境,然后很快捕捉到了打擾她美夢的噪音來源——那個被于斯人擺放在她床頭的手機。“喂?”林圖嗓音沙啞地接聽了電話,通宵熬夜又被兩個男人接連榨干了體力的身體疲憊得只想好好躺在被子里睡上一覺。苗廣生聽出來林圖言語間的倦意。他有些不好意思地率先表達了自己的歉意,然后公事公辦地開口問她。“……我知道合同里我們已經(jīng)約定好了電視臺不插手這個節(jié)目的盈利問題,但是我想問你,對這件事你究竟是怎么計劃的?”大腦還有些昏沉的林圖聽到苗導(dǎo)私下的打探后意識瞬間清醒。她裹著被子從床上坐起,語氣一瞬間輕快而自信。“看起來你對這個節(jié)目的前景很樂觀。”苗導(dǎo)在電話那頭苦笑了一聲,糾正道。“不是樂觀,是肯定?!?/br>他解釋道,“不僅我們電臺,剛剛拿到節(jié)目樣片的網(wǎng)站也打電話問我有沒有他們可以插手的地方?!?/br>林圖輕咬著自己的嘴唇,思緒在大腦中飛速運轉(zhuǎn)。“你有什么好的想法?”她試探著開口,苗廣生知道自己今天的這個電話打?qū)α恕?/br>他整理了一下思路,立刻口若懸河地在電話這頭游說起來。“我建議你把廣告投放權(quán)用補充協(xié)議的方式轉(zhuǎn)讓給我們電視臺。我會跟領(lǐng)導(dǎo)申請,將廣告收入的60%都轉(zhuǎn)給ACE公司當(dāng)作分成。這些都可以寫進合同里?!?/br>林圖思考了一會兒,禮貌地打斷了苗導(dǎo)的暢想,冷靜問道。“你認為這個節(jié)目的冠名商家最高能出到什么價?!?/br>“……”妄圖欺負林圖年輕經(jīng)驗尚淺的苗導(dǎo)被林圖問得有些猶豫。事實上,視頻網(wǎng)站那邊其實已經(jīng)跟他透露過他們想要拿下節(jié)目廣告代理所能夠承受的心理價。他不愿意放過這個到手的肥羊,所以才刻意在第一時間打通了林圖的電話,試圖將洽談的主動權(quán)掌握在自己手中。他揣測著林圖對行業(yè)價格的了解程度,大膽將視頻網(wǎng)站那邊給出的價格直接砍到了原本的十分之一。“八百萬。這是我之前經(jīng)手的選秀節(jié)目實際上拿到手的最高冠名價格?!?/br>林圖沉默了片刻,然后開口說。“我知道了。謝謝苗導(dǎo)?!?/br>苗廣生聽她這個不咸不淡的語氣有些著急,他補充道,“下禮拜節(jié)目就會正式播出了,這些事情你最好在節(jié)目播出前都考慮清楚。你知道,商機往往是不等人的?!?/br>“嗯?!?/br>林圖的思考結(jié)束,她平靜道,“你這邊如果方便的話可以現(xiàn)在就放出聲去。這個節(jié)目的冠名權(quán)、獨播權(quán),還有廣告投放權(quán)我會以競價的方式賣給出價最高的品牌方或者代理商。”苗廣生心里莫名咯噔了一下。眼下僅僅是拿到了第一期樣片的相熟網(wǎng)站就能開出八千萬的價格來買節(jié)目的冠名權(quán)和廣告代理權(quán),他不敢想,當(dāng)這個消息真正被放出去的時候,他手里頭攥著的這塊肥rou又將會迎來怎樣的價格廝殺和搶奪。他還想開口試圖打消林圖這個“太過冒險”的想法,但林圖語氣堅定地又在電話那頭補充了一句。“我這邊也會在節(jié)目開播前積極接洽之前有過合作的廣告方。您那邊只需要依照合同將之后的節(jié)目錄制都做好,該給您的利潤我一分都不會吝嗇。”苗廣生聽懂了,林圖是在警告他不要過分插手這塊蛋糕。他禁不住地感慨,沒想到林圖看起來和和氣氣的,但私底下做起事來野心和胃口卻不小。“我知道了。你要提前看一下樣片嗎?”“嗯,謝謝。”林圖禮貌地接受了。拿著食物的于斯人出現(xiàn)在房間門口沖里面正在打電話的林圖招了招手。林圖理智地結(jié)束了跟苗導(dǎo)的工作電話,把身上裹著的被子又往上拉了拉。“我睡了多久?”于斯人把面包遞到她眼前,忍不住俯身親親她。“不久,不到一個小時?!?/br>林圖接過面包,拽開他試圖伸進被子里的手,看著他的眼睛遲疑地開口。“凌初呢?他……還好吧?”于斯人有些吃醋地看著林圖,板著臉將自己扔進床上,側(cè)身躺在林圖身邊。“你猜他現(xiàn)在好不好?”林圖聽出來于斯人語氣里的酸味,啞然失笑。“我昨晚……是不是做得太過火了……”于斯人不安分的手再一次探進被子里,攬住她的腰提醒她。“有時間關(guān)心他,不如先關(guān)心一下我?”林圖咬了口面包,不解活蹦亂跳的于斯人有哪里需要關(guān)心的。于斯人拉過她另一只空著的手,一路來到自己胯下。“我憋很久了,一次不夠。”“……”林圖怒目瞪他,將他越界的手從被子里拽了出來,看著外頭艷陽高照的天色恨恨道。“讓我歇會兒!”于斯人沒心沒肺地笑出聲來,揉揉她的頭,幫她把裸露在外的肩膀也裹好。“他回去自己反省去了。你放心,沒什么大事?!?/br>林圖懷疑地問他,“真的?”于斯人不滿地哼哼。“我什么時候騙過你?”林圖想了想,沒有反駁。她快速吃完了手里的面包,拿趕人的目光看著于斯人。于斯人會意,無奈在她面前輕笑。“我看著你穿衣服好不好?反正又不是沒見過……好,好,別掐我,我走,我出去還不行嗎?!?/br>林圖羞憤難當(dāng)?shù)哪槺挥谒谷丝焖俚皖^親了一下。她看著他望向自己的目光,總覺得似乎有千言萬語凝聚其中。但當(dāng)于斯人放開她時,他臉上又恢復(fù)了那種平日里吊兒郎當(dāng)?shù)男θ荨?/br>林圖看著他的背影,一時有些失神。心里滿滿的,又有些空落落的。她沮喪地揉了揉自己的頭發(fā),深吸一口氣,起床干活。——最近狀態(tài)挺差的,想請假好好休息一陣。我有看到一直有讀者在堅持不懈地支持我,但是我腦子里的那個聲音卻還是始終停不下來。最近在跟真愛抱怨,說我覺得自己在做一件特別沒有意義的事情。我很清楚大部分進入到這個網(wǎng)站的流量是想從中獲取簡單輕松的感官刺激。但是我想表達的東西太多,rou欲只是其中的一個情緒輔助,這種寫作方式無異于在大環(huán)境中逆流。真愛調(diào)侃說:你為什么非要在rou文里寫出經(jīng)典文學(xué)?你覺得就算把筆交給莫言,他能在這個網(wǎng)站獲得多少讀者?這個大環(huán)境是這樣,你覺得自己無處可去不是你的錯,是環(huán)境沒給你想追求的文學(xué)留空間。也許我所站的位置并沒有這么高大上,但是我是真的挺沮喪的。我一直在想,如果我換馬甲去轉(zhuǎn)寫無腦純rou,肯定能獲得比現(xiàn)在更好的成績?;蛘呷懱饘櫸?,不僅讀者開心,我數(shù)據(jù)也好看。網(wǎng)文作者想要的無非是讀者的認可或足以支撐TA繼續(xù)寫作的收益,兩者有其一就行。事實證明我的無腦純rou文的評價和數(shù)據(jù)都比我劇情文要好太多。這讓我挺迷茫的。有種竹籃打水一場空,不知道自己在圖什么的無措感。我又始終有些晚年不合時宜的中二,一直在逼迫自己去嘗試更多的題材,更多的風(fēng)格,更多的表達可能性。這種矛盾的心情始終在消耗我的精力。我覺得自己這些年一直在這種強弩之末的狀態(tài)下茍延殘喘著。反反復(fù)復(fù)地說要停筆、鎖文,毅然決然地鬧著要離開網(wǎng)站,又一次又一次地回來真香,緊接著被現(xiàn)實打臉,想繼續(xù)找地方躲著喘充電。像個死循環(huán)。我羨慕那些既能夠表達自己,又能夠獲得讀者認可的作者。我現(xiàn)在有點撐不住了。所以想找個時間休息一下,冷靜去思考自己想要的究竟是什么。也許能壓制住自己腦海里的那個聲音繼續(xù)回來寫,也許需要從親友那邊獲取我始終欠缺的自信和被認可感,重新積蓄力量,推著我繼續(xù)往前。我不知道這段時間具體要多久。也許一天,也許一周,也許半個月。先跟每天都來投珠或刷新的讀者們道個歉。希望你們現(xiàn)實開心,不會被情緒所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