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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服沒什麼難度,可脫別人的衣服,在水里脫別人濕透了貼身的衣服,還得伺候的風情萬種,不焦躁不粗暴不把對方拉扯得疼,挺考驗水平。而且李崇還非常的不配合,徑直攬著唐歡的腰拖他到水更深處。對方比他高半頭,李崇下唇貼水面,唐歡就是鼻子在水里了。他以李崇為中心在劃水,一邊踩水一邊去剝對方身上的衣物,像個圍著點草打轉(zhuǎn)兒的捕食的大青蛙。費了九牛二虎之力,他像剝桔子一般把李崇的上半身給解放出來。接著是褲子,便難上加難,唐歡抹了一把臉,深吸一口,鉆進水里,潛浮到對方的腰際,他的鼻尖正對著對方的胯部。唐歡不喜歡用臉去碰觸對方的跨部,就像之前的兩次性事,粗暴冷酷,李老板像玩一個物件似的往死里cao他,他像只畜牲般的湊到他胯下,叼著yinjing的前端不住的舔弄,一滴不拉吞下jingye,還要用舌頭去清理善后。他拉著李崇的褲腰往下拽,對抗著分子引力和浮力,連吃奶的力氣都使出來了,他抬頭看李崇的臉,透過模糊的波光他瞧不清楚對方的表情,這讓他郁悶起來,莫非李老板是要他在水下給吹簫,這挑戰(zhàn)性也太為人所難。唐歡伺候得太慢,李老板便親自動了手,脫了個赤條條,末了他摸著唐歡的小腹道,游的挺好,姿勢不錯。他順手撫了一把對方的屁股,說,繼續(xù)吧。在莫名其妙中唐歡繼續(xù),保持著李老板所說的游的挺好姿勢不錯的狀態(tài)。第29章肖邦唐歡是長江邊長大的,水性好,小時候他爹老帶他去江邊游泳,那時候沿江還沒有修很高的河堤,夏天有很多人三五成群的去玩水。后來他爹走了,卓淑芬不會水,更不敢讓獨生子自個兒下江里玩。于是唐歡便只能偶爾去游泳池里玩,后來就習慣了。早在他認識肖建國之前他就見過肖邦了那天挺晚,還差四十分鐘游泳池就閉館了,沒幾個人了,唐歡一個人霸占了一條泳道,正浪里白條似的與水阻力奮斗。肖邦占了另一條泳道,不知怎么的王八看綠豆看對了眼,于是兩人很有默契的比賽起來,先是自由泳,然是后蛙泳,最后唐歡累的直喘氣,干脆改狗刨式。唐歡一直輸了肖邦兩個身長,腿軟手酥得趴不起來,還是對方拉他出水的,他不服輸?shù)奶魬?zhàn),明天再來。肖邦說好。唐歡卻立馬失言,他補充道,明晚不空,以后再說。他要剛接了第三個場子的活兒,次日第一次登臺。那個酒吧裝修后重新開張。沒料到第二天還真又見著肖邦了,他是老板的朋友,正在那里和朋友喝酒,聊天聽歌,他認出了唐歡,挺熱絡(luò)的和他打招呼。蘇臨和幾個同學跟著唐歡來玩,最低消費得來捧場,卻被好客的肖邦弄到一桌去了。肖邦和他們劃拳,小吃酒水布了滿桌,他神采飛揚還絲毫不覺得自己是被白吃白宰的冤大頭。休息的時候,唐歡跟著過去說話,肖邦遞了灌啤的給他,說,小孩子家家的不要喝酒。唐歡覺得肖邦是來吊蘇臨他們這幾個學生妹的,但對方這友愛的樣子,又不太像是要老牛吃嫩草,似乎是放長線釣大魚了。他們叫他肖哥,肖哥沒多會兒跑到鋼琴前臨場露了一手,貝多芬的奏鳴曲,聽起來很難度,比他那支爛大街的致愛麗絲聽起來高級了n個檔次。唐歡瞧著他,肖邦身材挺拔,容貌英俊,有錢又有才藝,說話又風趣,正是撲捉小女生芳心的終極武器。唐歡惴惴不安,危機感十足,來這種地方把妹的男人會有好貨?這樣的情場老手,萬花叢中過,便花落人斷腸,伊人獨留最該神傷。三個小妞像看王子似的看著肖邦,沉醉在音樂里,一臉迷戀的搖晃。唐歡不安心,他擔心蘇臨的那兩個小姐妹。肖邦約了他次日去游泳,唐歡點了點頭,誰知道,第二天七點過,蘇臨領(lǐng)著她那兩個同學都跟著唐歡一路去。女追男,兩追一,忒大膽。按照后來有一陣兒的韓劇潮流,算是新娘未滿十八外加英俊大叔的合體了。其實肖邦一點不大叔,剛滿二十七呢,可在唐歡眼里他就是個介于老大哥和小叔間的尷尬年紀的人物。當然這倆姑娘沒追成,沒多久便偃旗息鼓,連哥哥的手都沒拉上。這讓唐歡對肖邦的印象很好。不花不玩,泡吧而不泡女人,堪稱夜場中的君子。肖邦甚至不帶女人回家,以致于唐歡凌晨回家還常常不那么電燈泡的蹭一蹭順風車坐。肖邦是個獵艷高手,只是清純可人小meimei并非所好,他不泡女孩在泡男孩,雖然唐歡行為舉動和他越發(fā)親昵曖昧,可人家還有個待定名分的青梅竹馬,正在確定性向的青春期里左右搖擺。但可笑的是,這待定名分的青梅竹馬先前還給自己發(fā)短信打電話。掰彎了就吃,吃膩了就跑,爽自己一陣子,誤別人一輩子,非常不君子。但類似事跡肖邦罄竹難書,他才不管。唐歡不知道。那時候他還沒這樣的自覺,并不覺得自己在人生的岔路口上徘徊,在天堂和地獄之間晃悠。齊老師臨終一句話,訂下了他往后的人生方向。癌癥,查到的時候已經(jīng)是晚期,齊老師丈夫死的早,帶著個漂亮女兒很讓人cao心,她怕蘇臨吃虧,硬是沒敢再嫁。臨終托孤,她把蘇臨托給了唐歡,把親生女交給她的學生,她的半個兒子,以后便是她的女婿。蘇臨趴在床頭哭,齊娟拉過唐歡的手含淚道,小唐,我家小萍是個傻姑娘,我知道你喜歡她,老師很高興,你要看好她,照顧她,別讓她吃苦,老師在下面就安心了。唐歡覺得自己得有個男人的樣子。他紅著眼圈堅定的說,你放心。男人。在唐歡的定義里很是模糊。畢竟他那么小就失去了父親。但他卻從此總結(jié)出來一套自己的理解來。這種理解讓唐歡最終決定放棄了跑場子的謀生方式,在卓淑芬再次提及給他換個工作的時候,唐歡答應(yīng)了。擁有一份穩(wěn)定體面的工作是家庭的基礎(chǔ),雖然接電話并不是什么入流的職業(yè),但在那時候的唐歡看來,有單位,有保險,有合同,就已經(jīng)很好。從今以后他不是一個人討生活,除了他媽,還有蘇臨要照顧要養(yǎng)活。那時候蘇臨第一次落榜,重整旗鼓考第二次。真的挺好的。他接過肖邦遞過來的酒杯反復說。那是唐歡在酒吧唱的最后一晚。在五彩斑駁的燈光下,肖邦覺得唐歡很漂亮,男人的漂亮,他在恍然間覺得沒有早蘇臨一步得到對方,既是正確又是錯誤。我要出國,那邊通訊不便。他用了甩掉四分之一情人的理由告別唐歡。在三天兩夜的遺憾后,肖邦恢復了本色,在gay吧里繼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