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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不知道自己為什么在毫不知情的情況下莽撞地來了。“皇姐……”一個陌生的,熟悉的,細弱的,篤定的聲音從身后傳來。她僵直著身體緩緩轉(zhuǎn)過去。那是一張她都快忘記的臉。“寰兒?”尉遲卿甚至有些猶疑。眼前的小男孩兒穿著絳紫色的舊衣向她撲來,尉遲卿被撞了個滿懷,她勉強抱住他,顫抖著聲音又問:“寰兒?”“皇姐不認識我了?”小男孩悶悶地說道,有些委屈。尉遲卿看著他笑了出來:“怎么會,jiejie只是一時沒有反應過來,你怎么在這里,尉遲穹他?”“殿下。”寰兒猛地縮進了她的懷里。尉遲卿死死盯著眼前的男人,他臉上的刀疤有些猙獰。“我奉公子之命來接兩位殿下?!钡栋棠新曇舸殖?,語氣倒很是恭敬。尉遲卿將寰兒拉到身后問道:“公子?”“是駙馬都尉?!蹦腥私忉尩?。尉遲卿上下打量著男人,玄色武服,身材魁梧,是殺手吧。“你怎么證明?”“無法證明?!睕]有絲毫溫度的聲音響起。血腥味似乎從男人身體的所有部分滲透出來。她聽到了自己的心跳聲。這是一場賭博,賭的是秦郁對她是否有那么一絲絲憐惜。賭的是這不是尉遲穹的局。她的手心里攥著那個小香囊。她看了幾百遍的秦郁的字跡,她喜歡的那個人讓她來的。她……“寰兒愿意跟著jiejie嗎?”小男孩堅定地點點頭。尉遲卿摸了摸寰兒的腦袋,看向那個人。“走吧?!?/br>京城的守衛(wèi)今夜格外嚴格,馬車在城東城西都碰了壁,悄悄折了回來。“恐怕得委屈兩位殿下了。”尉遲寰的手被緊緊攥在尉遲卿的手心里,小男孩手心的溫度絲絲縷縷傳來,她的心底驀地生出一股孤勇。“是要我們做什么嗎?”尉遲卿牽著弟弟的手,徑直下了馬車。“翻過這座山,就到子午嶺。公子在那里等兩位殿下?!?/br>“皇姐……這么高,我們怎么翻過去?”眼前的山與其說是山,不如說是懸崖。萬仞高山竟沒有落腳的地方,只有極少的幾棵樹在寒風中挺立著。尉遲卿迷茫地搖搖頭。“小殿下身輕,我可以帶他過去,但殿下需在這里稍等片刻?!?/br>刀疤男說著,已經(jīng)挾住尉遲寰飛了上去。……“速度是不是有點兒太快了?”尉遲卿站在懸崖下,向身后看去,那股子孤勇又涌了上來。沒想到,她的三腳貓功夫竟然能爬這么高。早知道,出來換身更輕便的。山太高,爬上去還遙遙無期。向下看……尉遲卿竟發(fā)現(xiàn)不遠處有火光若隱若現(xiàn)。是尉遲穹發(fā)現(xiàn)了嗎?她心中一陣緊張,腳下不穩(wěn),直直向下墜入。天旋地轉(zhuǎn)中,尉遲卿掙扎著抓住了一棵樹的枝干。但整個身體也被重重甩到了巖石上。額頭和腹部被撞的劇烈疼痛,她不想閉上眼睛,卻還是忍不住暈了過去。只有抓著樹干的手死死的,不肯松開。—————————————-下一章劇情比較重要,但也有h,想看劇情的建議購買哈,不會很貴三十四:心跡(劇情77H774000字)“殿下醒了?”眼前秦郁的臉模模糊糊,尉遲卿抬起胳膊,晃了兩下,喃喃道:“地府里還能見到活人?”這個“地府”里的活人不知怎么被逗得輕笑了一聲。“殿下在地府?”秦郁逗弄她。病中的尉遲卿更呆傻了,她愣愣地問:“你怎么也在?”模糊的秦郁沒有說話。一只冰涼的手撫上了她的臉頰,尉遲卿被那涼氣一激,終于清醒過來。秦郁漸漸變得清晰,他英俊的眉眼似乎帶著一絲絲笑意。“原來我沒死……”“嘶額……好疼?!?/br>秦郁按住她亂動的身體,盯著她。她突然覺得頭頂有烏云……“殿下不聽話,那么高的地方,若不是恰好被我看見,殿下這會兒就真在地府了?!?/br>語氣十分不善,隱約還有怒意。尉遲卿歪著腦袋想了半天才想起來……為什么不聽話。上次在囚房他就說過不要再做危險的事。長公主頓時蔫了,悶悶說道:“知道了……我好累,想休息?!?/br>還使起了小性子。“怎么,不高興了?殿下不問問我怎么出來的?”秦郁巋然不動,還捏摸著尉遲卿的下巴不放手了。尉遲卿的眼睛一瞬間瞪圓,像只貓。“那你是怎么出來的?”被牽著鼻子走的公主乖乖問道。秦郁只是笑,就是不說話。她知道自己不會再問出什么來,偏過頭想掙脫開。秦郁強勢地掰了回來,在尉遲卿的臉上摩挲著打圈,眼神幽深:“我會告訴殿下的?!?/br>“寰兒呢?寰兒是你救的嗎?”她及時轉(zhuǎn)移話題。正說著,小男孩已經(jīng)撲楞著推開門,跑過來了。尉遲卿拽著秦郁的胳膊,把他的手還是扯了下來。“姐……姐夫?”尉遲寰磕磕巴巴地對著秦郁說道。秦郁微瞇著眼揉了揉他的小腦袋,對尉遲卿說道:“兩位殿下許久未見,臣先告退了。”兩個氣鼓鼓的臉目送著秦郁頭也不回地走了。“寰兒,你到底是怎么出來的?”尉遲卿捏了捏尉遲寰的臉問道。尉遲寰一臉迷茫:“我也不知道,我一覺醒來就在外面,就看到皇姐……”年僅8歲,又被尉遲穹囚禁了3年,尉遲寰的心智卻遠不足8歲。3年沒有見他,她都快忘了寰兒的樣子。尉遲卿一陣心酸,澀意全涌了上來,眼淚堪堪要掉落,卻又吸了吸,終是沒有落下來。至少,他還好好的。三年前,父皇駕崩,尉遲穹即位,父皇生前只有三位皇子。先太子早已病逝,他就將只有5歲的尉遲寰囚禁起來,讓她三年不得見。但尉遲卿也知道,如若不是因為她當年以死相逼,又在槐湯宮受了他的辱,大概寰兒的下場跟其他姊妹沒有什么不同。其實從先太子病逝后,她就想到了,尉遲穹不會放過那些姊妹的。那些在掖庭欺辱過,打罵過他,還有他卑賤的母親呂魚的姊妹,全都死于非命。這么多公主,只有她一個人活著。出乎了她的意料。因為尉遲穹一直污蔑呂魚的死和良妃有關(guān),這怎么可能,她的母親怎么會做那樣的事,又有什么道理去動一只螻蟻一樣的人呢?但尉遲穹篤定十分,他能放過自己,不過是因為貪戀她的身體罷了。可是啊,嘴上說著貪戀,為了江山和帝位,還是將她送給了秦郁。他一直沒有碰自己到最后一步,不過是怕對方太早起疑。幸好,幸好,是秦郁。是一個她喜歡了那么久的人。這是她所有不幸中唯一的幸運。“皇姐?”尉遲寰的呼喚拉回了她尉遲卿回過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