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他剛才硬了。
4 他剛才硬了。
卿書轉(zhuǎn)頭看向厲棠,下意識否認(rèn):“沒有……我……我就是比較著急回去……” 聲音卻不自覺越落越小。 厲棠氣定神閑地接道:“不急卿老師,這不正送你回去呢?!?/br> 卿書愣了愣,“嗯”了一聲便不再說話。 一路無話,只有空調(diào)的氣流聲在微弱低吟。十幾分鐘后車拐下了山。卿書看時間還能趕上公交,小心翼翼開口道:“厲先生,您把我放在附近的公交車站就好……謝謝您了?!?/br> 厲棠卻只盯著前方問:“住哪?” 卿書偷瞄著厲棠臉色繼續(xù)道:“不麻煩您了……” 厲棠偏偏置若罔聞地重復(fù):“住哪?!?/br> 卿書一時不知如何是好,卻見厲棠沒有停車的意思。眼看著窗外已經(jīng)掠過了一個公交站臺,馬上要開向偏離學(xué)校的方向,卿書急忙答道:“H大!我住學(xué)校宿舍!” 話音剛落,厲棠突然轉(zhuǎn)向,車開上了去往H大那條岔路。卿書被猝不及防的急轉(zhuǎn)甩得一怔,又聽厲棠笑道:“抱歉,看卿老師不回答,還以為和我住一個方向?!?/br> 卿書咬緊了唇,沒接話。 差點偏向未知地點的慌亂,急轉(zhuǎn)彎的余悸,以及厲棠意味不明的話帶來的驚懼,一波接一波,她心里的不安感又漸漸沸騰。厲棠竟也沒再開口,車?yán)镆粫r又陷入安靜。 幸好下山后離學(xué)校已不遠(yuǎn),只二十來分鐘就到了。卿書第一次這么感謝學(xué)校在城郊,不用再多與厲棠單獨待在車上。遠(yuǎn)遠(yuǎn)看見學(xué)校大門時,她便試探著開口:“厲先生,您把我放這吧……我自己走進(jìn)去就好?!?/br> 厲棠側(cè)眼一瞥,車速稍減,卻是直接滑向了學(xué)校大門。 卿書無可奈何,也有些意料之中。 她不明白厲棠到底什么意思,但能隱隱感到自己像待捕的獵物,在厲棠的視線范圍內(nèi)無處可躲。這種對于未知的恐懼讓她無所適從。 車進(jìn)學(xué)校大門時,安保人員從保安室的窗口探出頭來。厲棠按下車窗,一股夏夜熱浪撲進(jìn)車廂。他客氣一笑:“送人?!?/br> 保安大叔露出見多了情侶的了然,教育道:“放假了也別晚歸!你們小年輕約會也別膩到這么晚!” 卿書一聽保安誤會了,急忙探身過去解釋:“不不……我們不是……” 厲棠好笑地看了卿書一眼,對保安點點頭,卻是正色道:“下次一定早點送回來?!?/br> 保安見厲棠儀表堂堂,不再多言,揮揮手讓車進(jìn)了門。 厲棠關(guān)上車窗,突然轉(zhuǎn)頭,和還僵在一旁的卿書四目相對。卿書還保持著探身的姿勢,霎時和厲棠不過臉對臉隔了一拳距離。 她嚇了一跳,反射性地彈回座位,緊緊靠著椅背。 小巧的鼻尖從眼前消失,厲棠也收回目光,轉(zhuǎn)過頭去,邊順著路牌開邊淡淡問道:“怎么放假了也不回家?” 卿書一愣,低頭盯著自己的手,小聲道:“……得兼職,我不是H市人。” 厲棠勾了勾唇角:“缺錢?” 卿書聞言蹙眉,感到輕微地被冒犯,但也不知如何回答。 她確實缺錢,但她并不想輕易向一個陌生人展示自己的短處。她張了張嘴,卻沒能發(fā)出聲音。 厲棠并沒深究,似乎只是隨口一問。車已經(jīng)開到了寢室樓前,緩緩?fù)O隆?/br> 卿書松了口氣。她側(cè)頭 ,發(fā)現(xiàn)厲棠也在偏過頭看她。一時躲閃不及,只能硬著頭皮開口:“……謝謝厲先生送我,麻煩您了……那我先走了……” 厲棠沒說話,若有所思地挑了挑眉,轉(zhuǎn)回臉去,指搭在方向盤上輕敲著。 卿書見狀,也不再說話,解開安全帶,而后側(cè)身開門。她輕扳車門把手,卻皺了皺眉,又試了一下。 ……鎖著。 壓抑一晚的不適感在一瞬間迸發(fā)。卿書猛然轉(zhuǎn)頭,厲棠正盯著她??謶趾腕@慌爭先恐后席卷,撕咬著,餓虎撲食般讓她無處可逃,心率陡然飚高。 厲棠冷眼看著卿書眸子里溢出來的害怕與無措,線條鋒利的面龐似乎染上一絲陰鷙。他伸手按下了門鎖,沒有其他動作。 卿書還沉浸在上一瞬的些微情緒失控里,有些沒反應(yīng)過來。但大腦不允許她琢磨清楚厲棠到底什么意思,身體已經(jīng)做出了反應(yīng)。她僵硬著抓起放在腿上的背包,奪門而出,卻在關(guān)門的一瞬聽到厲棠低低開口—— “卿老師……注意安全?!?/br> 門被關(guān)上的動靜不小,看得出是克制了“摔”的力道。厲棠透過擋風(fēng)玻璃看著那個幾乎是落荒而逃、卻依舊讓人移不開眼的背影,腦子里浮現(xiàn)出剛剛近在咫尺的風(fēng)景—— 夏日單衣下,屬于年輕女孩的神秘香氣在車廂里彌漫;安全帶壓過兩捧高聳之間,美好的線條像山巒般起伏;膚如凝脂,在夜色里仿佛泛著光;就連怔住時微張的嘴,都像晶瑩剔透的櫻花色果凍,讓人想一口吞下…… 他剛才硬了。 這是第一個超過十八歲卻能引起他興趣的女孩。 厲棠摸出手機,點開前幾天收到的一個文檔,里面赫然是卿書的照片和密密麻麻的文字。他放大看著證件照上青澀的臉,那受驚的小兔子般不安、無措的熟悉神情,隱秘地笑了笑,閉眼靠在了椅背上。 片刻寂靜后,厲棠輕輕嘆了口氣。 “卿書,期待……吃掉你那天?!?/br> * 把門關(guān)上的一瞬,白汀臉上的笑容慢慢僵住。她有些失神地走回客廳,跌坐在沙發(fā)上。而后慢慢蜷縮起來,抱住自己的身子,微微顫抖著。 “mama!我洗完澡了!”厲白瑽掙脫護(hù)住他的保姆,從樓梯上跳下來。白汀被驚醒,連忙收拾好情緒抬頭。 “mama!mama……你怎么了……”厲白瑽敏銳地感受到一絲異樣。這已經(jīng)不是mama第一次在爸爸走后自己一個人發(fā)呆了。 白汀看著厲白瑽在人前少有的乖順,沒忍住紅了眼圈。她直起身抱住面前的小身軀,閉眼喃喃道:“mama沒事……mama會一直保護(hù)你……白瑽和mama互相保護(hù)對方,好嗎?” 厲白瑽稚拙地拍了拍白汀單薄的背:“嗯!等我變強壯了保護(hù)mama!”頓了頓,繼續(xù)問道:“mama……爸爸呢?爸爸去哪了?爸爸什么時候回來呀?” 白汀聞言,放開了厲白瑽,心疼地摸了摸他的頭,慢慢說:“爸爸有工作要忙,今晚不回來了……mama陪你,好嗎?” 厲白瑽臉上露出不加掩飾的失落,卻依然懂事地點頭:“mama別哭了,今晚我陪mama睡覺!” 白汀笑了笑,不再多言,牽著厲白瑽上了樓。 ————————— 快上rou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