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會很快再見的呢。
10 會很快再見的呢。
他明明有她號碼,也可以找白汀拿她的微信,卻非要讓她主動去加他。 卿書有些無語,但還是趕緊照做。 回學(xué)校后,獨自待在還沒旁人的寢室里,卿書心緒又隨著安靜的空氣飄蕩起來。她回想著這荒誕的兩天,摸索厲棠的意圖。 她是從小就被夸好看,但厲棠身邊絕不缺好看的女人。而且,聽白汀講的那些零零碎碎 她感覺,厲棠喜歡玩的,應(yīng)該不是她這一款。 那些情婦們,包括最初的白汀,在被厲棠找去時,都是成年上下的年齡。而她,已經(jīng)二十多,相比厲棠的口味,怎么看怎么老。 況且,厲棠還調(diào)查了她以前的事 為了拿捏她這一個毫無反抗之力的普通老百姓,又何至于? 想到這,卿書不禁挫敗。 挫敗中,還有些絕望。 昨天的事,她毫無疑問也享受其中。她本還可以寬慰自己,是因為被下了藥,生理與心理已經(jīng)割裂。明明她清醒后也一度感到了崩潰。 可之前在車上,她卻再一次感受到了快感,甚至不滿足 那些她拼命不想讓人發(fā)現(xiàn)的過往似乎在瘋狂往外冒頭。 難道,yin蕩,真的會遺傳么 卿書不敢再多想。她閉起眼使勁把腦中的雜念趕跑,然后睜眼,給自己打氣。 想辦法逃脫之外,還得防備著。先去醫(yī)院做個檢查,然后按時吃短效避孕藥。最好也能搞到厲棠的身體健康報告他那么愛玩,誰知道他有病沒病。 卿書比先前有了些干勁。室友們明后天就會陸陸續(xù)續(xù)返校,她趕緊在市醫(yī)院的網(wǎng)站上預(yù)約好了下午的門診,然后收拾收拾就出門直奔醫(yī)院。 剛坐上地鐵,最新添加的那個微信就來了消息。 厲棠:收拾好你那些破爛,這周末有人來幫你搬 卿書沒想到厲棠真要她搬,還這么迅速。 猶豫了一下,還是試探著回復(fù)。 傾輸:可以不搬么?離學(xué)校太遠(yuǎn)了,上學(xué)不方便 對面回復(fù)得很快。 厲棠:我不介意找人直接把你綁過去 厲棠:也可以去幫你休個學(xué) 卿書立馬噤了聲。隔著屏幕和網(wǎng)線,她猜不出厲棠現(xiàn)在是個什么心情、什么狀態(tài),不敢輕易在老虎頭上瘙癢。 還不如面對面呢起碼她能隨機應(yīng)變著。 正想著,厲棠的電話撥了進來。 卿書嚇了一跳。不知道為什么,她莫名害怕被厲棠知道自己出了門。猶豫了半晌,還沒來得及接起,電話斷掉了。 她暗叫糟糕。果然,厲棠的新消息看起來比前幾句更駭人。 厲棠:? 立馬又是一個電話打來。 這下卿書不敢再耽擱,捂著聽筒接了起來。 不接電話,嗯? 卿書咬著舌找著借口,心里慌亂無比。 剛才沒注意 你在哪。厲棠直接打斷了她,語氣陰冷。 卿書看了看四周,鬧哄哄的車廂,根本瞞不住。 出門買點東西她磕磕巴巴,又補充,剛出門,我 報地址,讓人去接你。厲棠再次打斷她,語氣不耐。 卿書還惦記著做檢查,沒辦法,只能心一橫。 晚點可以嗎?你的人不方便的話我可以自己過去。我現(xiàn)在有點事 厲棠卻掛了電話。 卿書握著手機愣住。 厲棠這人真的太陰晴不定了。 不知道厲棠聽到她的話沒,也不知道他同不同意。卿書打算裝個傻,先按原計劃去做檢查,再見機行事。 直到下車,厲棠都沒再來電話和消息。卿書有些僥幸,他大概是同意了? 走到醫(yī)院大廳取了預(yù)約好的號,卿書正準(zhǔn)備循著指示牌去找科室,卻突然有幾個黑衣男人擋住了她的去路。 然后,電話再次響起。 你去做檢查?怎么,怕我有???厲棠聲音似乎帶著莫測的笑意,沉沉從聽筒中傳出。 卿書一驚,反應(yīng)過來面前這些人是怎么回事。她又慌又怕,難以置信地質(zhì)問出聲。 你找人跟蹤我?! 厲棠嗤笑一聲,跟蹤?你太逗了寶貝兒。用個人信息在網(wǎng)上掛號,要找你不難。 卿書一聽寶貝兒這幾個字,心涼了半截。 好了,厲棠不想再多廢話,既然你這么好奇,那就去看看,然后給我滾過來。 說完,又不等卿書任何回應(yīng),先掛了電話。 卿書捏著手機的手慢慢垂下。擋在身前的一人見狀,畢恭畢敬開口。 卿小姐,請。 說著,做出引路的姿勢。 卿書沉默片刻,抬腳跟向男人。她不知道厲棠現(xiàn)在是什么算盤,但等會兒過去后 不知道他今早說的今天不動她,還算不算話。 卿書跟著幾人,卻是走到了自己本來要去的皮膚性病科。她本來還在心疼即將被浪費的掛號費,這下也疑惑了。 領(lǐng)頭的男人這時候出聲,先生吩咐讓您來門口體驗一下科室氛圍。 科室氛圍?什么鬼 可很快,卿書就明白了。 門診處大多是男人,年齡、外形各異的男人們。都很急切,爭先恐后往里擠著,里三層外三層地圍在醫(yī)生桌旁,毫不在意所謂隱私,不管是別人的還是自己的。只少數(shù)幾個女性,攥著檢查單羞愧地從里面逃出來,或者嚇得根本不敢往門診里邁。 卿書站在走廊上,面如菜色地看了兩分鐘。這地方,來一趟不戴個口罩遮住臉,還真有些不敢進去 領(lǐng)頭的男人再次做出請的動作。卿書一言不發(fā),跟著男人往外走。厲棠帶來的監(jiān)視感和控制感太強,即使今天這一遭更類似戲弄,她也有些頹然。 走到醫(yī)院門口,卿書頓住了腳步。 是要去哪? 黑衣男人面無表情,機器人似的開口。 卿小姐,請吧,先生還等著的。 壓根不正面回答。 卿書站在人來人往的階梯上,垂眸看著地面。她實在不想去,可她,也沒信心能逃。 正僵持著,黑衣男人又對著她身后鞠了一躬。 沈先生。 卿書下意識回頭,身后不知什么時候站了個穿著白大褂的男人,高挺瘦削,文質(zhì)彬彬,戴著一副金絲邊眼鏡。 看著像是醫(yī)院的醫(yī)生。 他勾了勾唇,毫不掩飾地上下打量著卿書,像在看什么商品 這就是厲棠新的那個? 也沒想等人回答似的,他瞇著眼,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卿書怔住。這男人不僅和厲棠認(rèn)識,還知道她和厲棠的事 她一下又恥辱到想鉆進地縫里。而男人看她臉倏然通紅,像發(fā)現(xiàn)了什么新奇玩意兒一樣,饒有興味地湊近了幾分。 在白大褂映襯下略顯蒼白的臉,定定停在卿書眼前。他笑得溫柔,近距離下,鏡框遮擋了一半的桃花眼勾起迷人弧度,被室外的陽光照射出濕漉漉的光澤。 會很快再見的呢。他語氣很輕,說完便轉(zhuǎn)身,卻在抬腳離去前又回了頭。 對了,他半邊臉隱在稍黯的光線里,另半邊白凈精致,表情舒展。 忘了說。 我叫沈棣。 棣棣,來了!(老鴇迎賓式往里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