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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么不帶上我?一塊被蟲蠹雨蝕地破爛木牌歪歪的插在一個小冢前,上前兩字“周菡”卻寫的好極了,金鉤鐵畫,風骨飄逸,筆筆入木三分。一瞧便是出自玉樹瓊枝的章太傅之手。只是他現(xiàn)在跪泣在黃土上,再無平日優(yōu)雅溫潤的姿態(tài)。“母親,您若是還在,能不能告訴我,權(quán)力富貴真的能帶來幸福嗎?”他不知道,他幼時太卑賤了,只想活的像人一些,于是他一次次地渴求到了權(quán)力,那些惑人的把戲,如浮影游墻,即使是最矮小的人,都能投射出巨大的影子。那時心里有個小人在叫囂:它太棒了,它能帶來一切,章清睿別放手!如艷美的阿芙蓉,章清睿被引誘,最后知道,他離不開這樣東西了。但緊跟著母親走了,這世上最愛他的人不見了;如今寧酌卻始終不信任他,懷疑他的險惡用心。多么相似,他握著虛無縹緲的權(quán)力,卻沒有任何東西是屬于他的,甚至都在離他遠去。“章清睿,我可算找到你了!”撐著傘的女子跑了過來,衣衫染上了土黃的泥點,但臉上的笑容是抑不住的開心,蹦蹦跳跳地朝他而來。不知是雨水還是淚水打濕了他的睫毛,朦朧了他的眼,他看著那個身影,一時發(fā)怔,竟然委屈的喊道:“寧兒……”一股巨大的欣喜涌上了心頭,他想站起來迎上去,卻因為跪的太久,腳麻地又跌了回去。寧兒心腸軟,果然是不會放棄他的!女子的手一下攙扶住了他,力氣大的驚人,她畫著濃妝的臉移了過來,被雨水打濕了不少,看起來扭曲恐怖:“是老娘,驚喜不啦?”章清睿的臉瞬間冷了下去,與她拉開了距離:“你來做什么?”“你以為我大下雨天的想出來嗎?我哥喊你回去吃飯,還有他的奏折真的要批不完了!喊你回去批奏折呢!”李宰執(zhí)在書房里正黑著臉,一個個的全都花前月下談戀愛,皇帝不該奏折就算了,小傀儡一個;以前幫著他的章清睿竟然都不該奏折了?那么多奏折他怎么可能一個人批的完?王老還沒完沒了的上書諫言,小到皇帝今天叫御醫(yī)去看病,大到十天后的上巳節(jié)祭祀都要統(tǒng)統(tǒng)來一遍,真是為國憂心。18刺殺<晝夜樂(NPH)(焰靈)|PO18臉紅心跳來源網(wǎng)址:shuise18刺殺<晝夜樂(NPH)(焰靈)|PO18臉紅心跳18刺殺“我手疼,你扶我起來?!?/br>章清睿木著一張臉,微微側(cè)過身,李裹兒這才看見他整個右手的寬大白袖上都是血,被雨水暈染開來,點出深深淺淺的紅,像是春天開敗的桃花。李裹兒急著一把抓過他的袖子,把傘移到了他的頭頂,叱到:“你瘋了,傷口裂開了還騎馬淋雨,存心想把自己折騰死嗎?你的苦心擘畫了這么多年的大業(yè)都不要啦?”章清睿沒有接她的話,他的眼里都像是落滿了雨,看向空寂的遠方:“李裹兒,你和你哥哥當初為什么要來幫助我弄權(quán)作祟?”“哼,我么?!崩罟鼉和徇^頭想了一下,“我其實蠻羨慕皇帝的公主的,丈夫死了還能再嫁,老了還能養(yǎng)面首,我想著呀,既然我沒辦法身份那么尊貴,那就干脆奪權(quán)好了,到時候就能上街搶美男子了!”“那樓家的小兒子,你怎么不干脆搶過來了事?”“哎呀,我看到他后,就覺得事情不能這樣的。男女相愛,講究的是一個你情我愿,殺殺搶搶的像什么樣子。這事情只能循序漸進,慢慢培養(yǎng)感情基礎的,強扭的瓜不甜,繃緊的弦會斷,嗯……我這樣講,你有沒有心情舒暢些?”“循序漸進?”章清睿皺眉,難道他和寧酌發(fā)展的太快了,寧酌只是現(xiàn)在還不能接受他?“對呀,對呀?!崩罟鼉嚎此樕年庼采㈤_了些,點頭如搗蒜道,“你想想看,一對情人,總是先見面,然后覺得看得上眼,才相戀相愛,然后才能擁抱親吻,最后才那啥的對吧?!?/br>“可若是一開始我對她就不是真心,就是想利用她,連和她做最后一步都是一個算計呢?”李裹兒被章清睿的話搞得一愣,隨即狠狠的一拍他受傷的手:“那你現(xiàn)在發(fā)什么神經(jīng)病跑帶這荒郊野外來,反正都是利用……不是,你是在說那小皇帝,你這也太渣了吧!?”章清睿被她拍得眉尖起皺,疼的他整個胃里都有酸水翻上來,只能略略彎著腰按著傷口。他嘴角泛出一絲苦澀的笑,不僅手上的傷口疼,心里卻更是茫然困惑,或許寧酌根本就不會接受他這種人。“那你現(xiàn)在對她的感情呢?”“我不知道?!?/br>李裹兒在內(nèi)心鄙視了他一番,犟嘴死鴨子,說就是喜歡了愛了,會死啊。她使勁拽著章清睿往回走,對他惡狠狠地說:“如果你們想要有未來,那你就趕緊去彌補,對她好一點,寵她一點,不要再讓她傷心了,知道了沒?”她的意思是一切都還來得及挽回,章清睿的心一動,似乎有一扇窗在他前面打開了,窗外都是暖煦的陽光和鮮花翠柳。“真的能嗎?”“哎呀怎么就不能?你又沒試過?!?/br>雖然雨下的很大,落在油紙傘上噼里啪啦的,但李裹兒似乎在雨聲里聽到了那個溫潤的聲音輕輕地應了一個“嗯”。——————一轉(zhuǎn)眼便是幾日后的中元節(jié)祭祀大典,上元節(jié)祭祀既是要祭拜亡靈先祖也是祈求秋季有個好收成。寧酌穿著繁重的袞服,里外上下數(shù)下來竟然有七八件之多,頭上在頂一個大裘冕,真的是做什么事情都需要人攙扶著。巫祝在祭壇上高聲吟唱,然后一把灰撒向火盆,那火焰就竄起幾丈高,在炎熱未央的八月,確實更讓人燥動難安。寧酌抖著手,拜天拜地后,趕緊把三炷香插進祭臺的香灰中。太熱了……章清睿并不能上來陪她,還是作為臣子待在祭壇下,她只是沒想到寧紫陽都站在文官那一隊來參加了祭祀大典。那個風流放蕩的青年男子,今天總算穿好了衣服,頭戴進賢冠,身著玄衣紅裳,倒也是衣冠楚楚、人模狗樣的。巫祝臉上畫著濃烈的油彩,低頭抖著手,把一碗祭酒端了上來,下面的大臣也都拿起了祭酒,敬拜皇天。寧酌內(nèi)心激動地接了過來,最后一步了,喝完就可以走了。她一仰頭,群臣跟著仰頭喝完;她一把酒碗摔碎在地上,沒想到那巫祝竟然直接掏出一把龍鱗匕首向她刺了過來。寧酌根本來不及逃避,被他一把擒?。荒俏鬃9烙嫸笺读?,沒想到抓到小皇帝那么容易。寧酌一雙眸子蒙上了霧氣,菱唇癟著,我只是個傀儡啊,抓到了我有什么用。“都不許動!你們的皇帝在我手上!不要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