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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色,帶著討好的神情。“既然你已成了妖,便會人語,為何至今你都不曾開口說話?”她繼續(xù)無辜又討好地看著他,心中卻打定了主意,就是不說話,她寧愿當(dāng)一只普通的狐貍,被這樣的男人抱在懷里,多么幸福的感覺啊。男人又問:“能變成人形么?”她依然用那雙漂亮的眼睛望著他,這次卻不是任性,她受傷極重,早已沒有力氣化作人形了。男人摸了摸她的頭:“你先在此處養(yǎng)傷,等傷好了便去你該去的地方?!?/br>該去的地方……她的腦中閃過羅傾那可惡的漫不經(jīng)心,還有她可愛乖巧的弟弟,但她又不舍地望著面前這個男人,以后還能見到他么?于是她整日跟在男人后面,雖不言語,男人卻會對她說些話,他道,既然你無法言語,我也不知你姓名,姑且叫你小白。南華撇嘴,這名字也太隨意了寫,不過自己是一只白狐,他便叫了她小白,她抗議地咬著他衣袖,他卻道:“原來你很喜歡這個名字,那就這般定下來了?!?/br>她一聽就急了,更用力地咬著他袖子搖來搖去,男人摸了摸她的頭,搶回袖子:“喜歡便喜歡,莫要如此激動,小心傷口裂開。”南華瞪他:“……”我明明很不喜歡好不好!男人笑道:“小白你真愛撒嬌?!?/br>那就給我換個名字??!南華心中大喊,可男人卻完全對這名字很滿意的樣子。有了名字就方便多了,男人一有事情便叫她小白,一遍又一遍,用那溫柔動聽的聲音,柔得那春日的雨水都成了酒,散發(fā)著醉人的芳香,南華最終無奈又甜蜜地接受了這個專屬于他的名字。她想讓腿上的傷好得慢些,可不知男人用了什么藥,三日后她的傷便已痊愈,屋外的雨依然絲絲綿綿下著,霧越發(fā)的濃了,清脆的山林被蒙得虛虛實實,這里就像一處被隔離的世界。可那個溫和好看的男人打開了門,對她道:“你的傷已經(jīng)好了,回到你該去的地方罷?!?/br>她看著外面的雨霧,又看看男人,有絲不舍,但她知道不能再讓羅傾與弟弟擔(dān)心,自己失蹤幾日,怕是他們要急瘋了罷。她在雨中走了幾步,回頭戀戀地看著男人,男人也看著她,眼神溫潤,面如星月,真是好看。她強(qiáng)迫自己繼續(xù)往前走,可走了幾步,忽然又奔了回來,在男人面前驀地一變,成了一個十五六歲的人類少女模樣,面容嬌俏,眉眼明亮,如同雨露初綻的花苞,已見傾城之色。她炫耀著自己的美貌,又有絲羞怯地看著他,卻失望地沒能在那星月般的臉上找到一絲驚艷。她道:“謝謝你救了我,我想知道你的名字。”男人道:“你我不過萍水相逢,今日一離別,再無相見之時,你無須知道我的名字?!?/br>“可我就想知道你的名字!”“可我不想讓你知道我的名字?!?/br>“為何?”“因為命運(yùn)不允許。”她還欲再說,男人已經(jīng)轉(zhuǎn)身入了屋中,兩扇門緩緩關(guān)上。一陣失落涌上心頭,可她還是不死心,對著厚重的門大聲道:“我還會回來找你的!每天都來,直到你愿意告訴我名字為止。”她在門口站了很久,那屋里靜悄悄的,沒有任何回復(fù),她渾身被水淋了濕透,才慢慢消失在細(xì)雨濃霧中。幾日來杳無音訊,家中肯定已經(jīng)雞飛狗跳了罷,羅傾那混蛋定會漫不經(jīng)心地數(shù)落上幾句來掩藏自己的關(guān)心。南華想著,用最快的速到回到了家,羅傾正與南箓吃飯,見了她,抬頭道了一聲回來了,再繼續(xù)吃飯,夾菜,那神色自若,哪有一點關(guān)懷擔(dān)憂的意思,虧她還擔(dān)憂他們著急太久!“jiejie,你也來吃飯?!?/br>南華看向南箓,就連她向來寵愛的弟弟也被這羅傾帶壞了,竟然一點也不關(guān)心她的死活!“你們就不問問我這幾日去了哪里?”她壓住心中升起的怒氣問道。羅傾道:“華兒是大人了,去了哪里不用都告訴為父?!?/br>“若是我死了呢?”羅傾夾菜的筷子停下,看著她:“我不會讓這樣的事情發(fā)生。”“可我明明就差點死了!”她憤怒地大叫,這個男人一點都不關(guān)心她。“我知道你會活著回來,所以做了你的午飯,先去換衣物再來吃飯,晚了就涼了?!边@男人漫不經(jīng)心地說著。南華鼻子一酸,怒氣沖沖地跑入房間,這個混蛋啊,連一點關(guān)心都會如此讓人咬牙切齒!她并未告訴羅傾自己被救了之事,第二天便尋著前日留下的記號尋那處小屋,就在同一座山上,路并不遠(yuǎn),可在記號的標(biāo)記處,哪有什么房子,空山雨霧迷蒙中,草木蔥郁,油亮一片,未曾有人住過的痕跡。第二百五十八章:傾城貌從那之后,南華每日都會偷偷去一次那地方,每次去都是一個模樣,山林茂密,草木油亮得荒涼,那個雨霧迷蒙中的小屋就此消失不見,似乎連那救她一命的人也如夢似幻,可是真有過這樣之事,還是她只做了一場夢?可連真正的夢中,那個男人也再未出現(xiàn),她猶然記得的只有那人淡淡的體溫和一抹淺笑。從春到夏再入秋,對于修行之人來說不過一個瞬間,可這樣的瞬間在南華的眼中被拉得很長,那眉間的渴望在四季轉(zhuǎn)換中漸染濃烈失落,幽幽一瞥,已是驚了鴻雁,淡了塵花。修行不久的小妖每日往深山跑,那樣在塵世初綻的美貌還帶著露水微顫,散發(fā)芬芳的氣澤,無論人還是妖,都無法抵御這芬芳的誘惑,試圖摘取美人的嘆息。南華已經(jīng)擊敗過無數(shù)對她意圖不軌的妖精,警惕之心淡去,反而有些自大了起來,于是,那一日她像往常般來尋那方小屋時,澄碧的天空忽然有無數(shù)陰影落下,轉(zhuǎn)眼圍在她身邊斷了各方退路。那在空中的鳥妖盤旋頭頂,與地上的妖精們一同發(fā)出怪異的叫喊,興奮得雙目發(fā)紅。縱使南華曾擊退過妖精的圍攻,可如此猖狂的埋伏也讓她懼怕,天羅地網(wǎng)早已布下,就等她乖乖落網(wǎng),束手就擒。但她怎可能束手就擒,她眉眼一冷,緩緩掃視周圍,一股無形的氣勢壓來,那些怪叫的妖精們紛紛住了聲,卻還在用貪婪的眼神看她。一個面容俊俏的男子往前走了一步,說話聲音極是動聽,有如聲調(diào)曲率抑揚(yáng)頓挫,讓人耳目清涼,可那清涼中卻掩不住他的傲氣。“南華,我特意準(zhǔn)備如此盛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