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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自己療傷也沒了力氣,若真因此死了,那她就是這世上死得最自作自受的妖精了!身體的力氣在逐漸流失,就在她快要失去意識時,一只手將她抱入溫暖的懷里,恍惚中,那人似乎嘆了口氣,沉沉的,長長的,帶著溫暖的氣息。這聲嘆息撫過南華的脖子,直到胸口,讓她心臟猛地一陣狂跳,絲絲的甜蜜包裹了整顆心,蔓延到四肢百骸,連骨頭都是酥的。她的嘴角露出一抹淺淡的笑,傾盆大雨中,容貌如花,正在緩緩綻放,傾國又傾城。第二百五十九章:莫動情“從今后起,我教你修仙。”南華猛地抬頭,瞪大了雙眼,因為激動而拉動了傷口,疼得齜牙咧嘴:“你說……說什么?”男人坐在她面前,那面如星月,眉如遠山,給人溫和敦厚的感覺。“你雖表面清冷,實則心性易躁,修仙之人最忌心氣浮躁,羅傾雖教你些術(shù)法心門,卻讓你們自己琢磨門路,若有所成,定是大成,若有所失,則是入魔。強極則損,你性子剛強,心性又高,極容易在修仙之路入魔,是以修行之法應溫和平緩,不可隨天性而為,羅傾的方法不適合你?!?/br>南華再一次目瞪口呆:“你認識羅傾那混蛋?!”“小白,切不可對他無禮,我與他是舊識?!?/br>“這么說來……”凝眉想著,她忽然滾到了地上連磕三個頭,“徒兒拜見師父,謝謝師傅收我為徒!”再抬頭,露出一張笑得齜牙咧嘴的臉,眼睛彎彎,閃著賊亮的光,即便五官都笑得擠到了一處,依然不掩那傾城絕色,且有幾分調(diào)皮的可愛。男人卻是皺眉:“小白,不可隨意對人下跪?!?/br>南華立即起身拍了拍身上灰塵,得意得又牽動了身上傷口,倒吸一口涼氣,那嘴上的笑卻未收回,整個人都似癡癡傻傻的。“你已拜了羅傾為師,就不可再拜我為師,往后我只在你修仙之路指點一二即可。”“他才不是我?guī)煾??!蹦先A撇嘴。“他供你們姐弟吃穿,教你們琴棋書畫刀劍術(shù)法仙法,將你們納入他的保護之下,怎就連一個師父都當不起了?”他說得緩慢溫和,卻能從中感到幾分不悅,南華知自己說錯了話,可只要提起羅傾那混蛋啊,她總是咬牙切齒的,又愛又恨!“他……他……”她吞吞吐吐的,臉頰竟微微紅了,最后咬牙道,“他不是我們的師父,而是……是養(yǎng)父。”雖然不愿意承認,但他確實擔得起這個身份,可她此時說出來,完全是為了討好面前這男人。他的神色果然轉(zhuǎn)好,點了點頭:“如此也好,但我也不能做你師父?!?/br>“那做什么?”南華吞了吞口水,哀怨道,“不會也要做養(yǎng)父吧?”她那靈動的雙眼無辜地瞧著他,滿是純真可愛的模樣,真是惹人歡喜。男人微笑著搖頭:“什么也不做,我只是指點你一二罷了?!?/br>“可我該如何稱呼你?”“我叫崇恩,今后你直呼我的名字便可,不過你切不可與羅傾說起我,也不可透露有人指點你仙法之事,否則我不會再教你。”南華連忙搖頭:“我絕不告訴他!”她低聲念著崇恩,崇恩,為難地抬頭道:“你既不愿做我?guī)煾赣植豢袭斘茵B(yǎng)父,直呼你名諱卻又不敬,能否換個稱呼呀?”“你想叫我什么?”“嗯……”她托著下巴想了想,“叫你崇哥哥可好?”崇恩笑了笑:“我比你大了上萬個年頭,你這般一叫,豈不亂了輩分?”南華撇嘴:“哼,你看起來比我大不了多少,要論輩分的話,我都不知叫你什么了!反正此處只我們二人,如何稱呼也是我們的事,無人管得著!”崇恩想了想,也未堅持:“那便隨你,你暫且在此養(yǎng)著傷,明日回家去,等傷好了便來此處?!?/br>南華眉開眼笑:“謝謝崇哥哥!”崇恩聽著這稱呼,神情怪怪的。可南華心里樂開了花,她是他獨一無二的小白呀,他是她獨一無二的崇哥哥,真好!從那以后,她每日忙完家中瑣碎事務后便悄悄到崇恩那方小屋去,進入結(jié)界時,那溫和的聲音總會說一聲“小白,你來了?!?/br>于是她踏著輕快的步子進入屋中,開始一個全新的修行。可是進展很慢,還好崇恩未表現(xiàn)得不耐煩,他總說:“小白,要把心靜下來,放在最深最深的海底,用水把它冷下來,如此你才能真正地修仙?!?/br>“可是崇哥哥,我努力地想靜下心來,卻如何也無法把心放到那很深的海底,究竟要如何做?”“這要你慢慢悟出來,這是你必經(jīng)的過程?!?/br>南華想了很久,依然沒有悟出如何把心靜下來,她就是這般的性子,表面上做得冷淡高傲,實則內(nèi)心火爆得不行,往往別人一句話就能讓她暴跳如雷,這樣一顆火熱的心,如何放在很深很深的海底?直到有一天,她悟了出來,她問崇恩:“你的心是不是放在很深很深的海底?”崇恩愣了一瞬,點頭:“是?!?/br>“那我是不是學著像你一般,就能把心放在很深很深的海底了?”“或許吧,如果這是你悟出來的路?!?/br>“海有多深呢?”“你想象不到的深?!?/br>南華歪著頭思索:“有從天到地這般深?”崇恩道:“你想讓它有多深就有多深?!?/br>從那日起,南華的心慢慢靜下來,風吹葉動,鳥語花香,究竟是風在動還是葉在動?是因為鳥語而花香還是因為花香而鳥語?只要心靜下來,萬物都不動。她的修行進步飛快,就連羅傾也奇怪,自家姑娘怎就突飛猛進了,就連他撩撥她幾句,竟很少拿著掃把追著滿院子跑了,這讓他很是煩惱,每次惹華兒生氣都要動一番腦筋了。某日在山中遇到那曾圍堵過她的畫眉公子時,她竟也生不起恨意,只做沒看見,那畫眉公子卻厚著臉皮來搭話,好似他們有多熟。“南華,許久不見,你倒是變了很多?!?/br>南華冷臉:“你來做什么?”畫眉公子有些訕訕的,又似下定決心般:“上次的事是我不對,我向你道歉,我們、還能不能做朋友?”他說得極其誠懇,聲音動聽,每一個發(fā)音都似音調(diào)上的韻律,組合起來猶似曲調(diào)和諧,優(yōu)雅動聽,聽他這般說話,無人不動心,就因如此,這山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