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沒有想法
6. 沒有想法
店長招了幾個上晚班的人,把白瑞曦調(diào)了回去。 聽到這個消息,她竟然沒有放松的心情,想到是可能不會再有機會見到那位賀先生了。 她被自己的想法嚇到了,不明白自己怎么會這么想。 這天她在圖書館學(xué)習(xí)。 許曉琪罕見地出現(xiàn)在圖書館和他們一起上課,老師走了之后她悄咪咪地靠過來,小白,那天你沒要我接你,是誰送你回去的? 就一個學(xué)生的家長。 許曉琪才不信,什么家長半夜兩點送你回家啊,是不是個男的? 白瑞曦沒說話,眼睛閃躲了一下。 許曉琪的聲音壓得更低了:是不是上次我去接你,在你旁邊坐著的那個男人? 白瑞曦把頭埋在卷子里。 許曉琪輕輕捏了捏她的手,他在追你是不是?不對,說得準確一點,他在泡你!對你圖謀不軌! 白瑞曦的表情變得驚恐:他沒有! 在曉琪審視的目光下,她的聲音越來越?。核皇菐土宋?guī)状?,而且,他是好?/br> 你才見了他幾面啊就把他定義為好人?你知道他是誰嗎? 白瑞曦眨了眨眼睛,她好像真的不知道他是誰,他是誰??? 他不是蘇城人,上次在碧水閣,你有印象吧?聚集了多少蘇城的富商啊,你沒注意他們對他的態(tài)度嗎?江寧賀家知道嗎?你猜他是賀家的什么人?賀家的獨子!賀氏集團現(xiàn)任總裁。 白瑞曦看著許曉琪又眨了兩下眼睛,許曉琪看她這副傻傻的樣子,頓了一下,反正就是有錢人,而且是我們這輩子都夠不到的有錢人。 白瑞曦看得出來賀野衣著不俗,家境肯定很優(yōu)越。 許曉琪想到了什么,緊緊盯著白瑞曦:還有,他身邊的女人不少,不管是有名無實的,還是有實無名的,當(dāng)然,跟過他的女人無一不是說他好話的,他出手闊綽,又尊重女性,就算分手了也會給你足夠的好處。而且,他不像別的公子哥那樣,同時談好幾個女的,跟你談的時候身邊就只有你一個女人。說來有點滑稽,她們管這叫專一。 白瑞曦的眼神暗了許多,表情松怔,好一會才找到自己聲音,干笑了兩下:曉琪你怎么會知道這么多??? 許曉琪白了她一眼:你當(dāng)我在碧水閣和夜k白混了那么久啊。 哦。 她握住白瑞曦的手臂,小白我可跟你說了啊,像賀野那樣的男人,你抓不住他的,你是不是覺得他對你好?他當(dāng)然得對你好了,不然怎么把你弄到手?這種男人就是圖個新鮮罷了,你年紀小,男的都沒見過幾個,容易被騙,你別陷進去了。 白瑞曦咬了咬唇,曉琪你說什么呀,扯太遠了吧,我對他根本就沒有任何想法。 真的沒有? 沒有什么?這時候唐文清從外面買了三色雪糕和小零食,這種三色雪糕用一個長方形的盒子裝著,里面有草莓味,巧克力味,和香草味,他們?nèi)齻€一人吃一種口味,倒不是說摳門,三人吃一盒,而是這是他們從小的習(xí)慣,每人吃完一種口味就覺得剛剛好。 謝謝文清!許曉琪接過來,吹捧了唐文清幾句。 你們剛剛在聊什么? 哦,沒什么,就聊一些八卦唄,你又不喜歡聽的。唐文清要是知道有個男人想泡白瑞曦,肯定又開始長篇大論,像當(dāng)初她去夜k上班的時候,唐文清就對她絮絮叨叨了好久,她談了男朋友現(xiàn)在都不敢讓他知道。 小白,你怎么了?不說話呢?唐文清看著白瑞曦,指了指雪糕,這次輪到你先選了,你要吃什么味的? 白瑞曦盯著雪糕看了兩秒,看似在選擇口味,實則雙眼無神,那就草莓味吧。 唐文清笑了一下,他就知道。 她一邊吃著雪糕,一邊安靜地寫作業(yè),直至暮色四合。 暑假快要過去了,舞蹈班結(jié)課的時候賀佳佳對她說:老師,我家不在這里,我過兩天就要回家了,以后可能見不到你了。 白瑞曦一愣,突然想到賀野是她舅舅,他們應(yīng)該是住一起的,你家在江寧嗎? 是呀,老師你怎么知道的? 她干笑了幾聲:學(xué)生資料上面看到的。她又問:今天有人來接你嗎? 今天司機叔叔來接我。 白瑞曦捏了捏賀佳佳的臉蛋,對她笑說:那老師先走啦,你去前臺那里讓前臺老師看著你知道嗎? 賀佳佳其實蠻喜歡這個老師的,有點舍不得,但還是跟她乖巧地道別了。 白瑞曦下樓的時候,突然下起了傾盆大雨,雨勢又大又急,就算打傘也會濕身,況且她的傘昨天借給曉琪了。 白瑞曦嘆了口氣,只好等到雨小點再回去了。 她剛要刷手機。 就見不遠處開來了一輛通體黑色的車,駕駛座下來一個西裝革履的人,他繞過另一邊,打開后座的車門,將傘撐在車門上,動作干凈利落。 而后座的男人下車,接過司機手里新的一把傘,他撐開,朝白瑞曦緩緩走來。 黑色綢緞質(zhì)感的柔霧傘面大氣優(yōu)雅,金屬傘柄嵌了散鉆,光澤高貴,被一只修長有力的手牢牢握住,寬大的傘面遮住了男人胸部以上的位置,透著英倫風(fēng)的神秘不可近,像是中世紀的歐洲貴族。 男人長身玉立,透過簌簌雨幕,凌傲又平穩(wěn)的清冷氣息環(huán)繞著,他每走一步,像雨點一樣重重地敲在白瑞曦耳畔。 他走進,她看清了全貌,賀野像往常一樣溫和,對她微笑:瑞曦,我送你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