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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沈千沫醒了過來,她以為陸北宴還在,可是睜開眼,看到床頭坐著一個穿著護(hù)工打扮的中年女人。 沈小姐你醒了,有沒有不舒服?要不要喝水? 對方不等沈千沫的回答,已經(jīng)給她倒了一杯溫水。 她將沈千沫扶了起來,將水遞給她。 沈千沫的確是口乾舌燥,將半杯水都喝了下去,才感覺喉嚨濕潤,舒服了很多。 你是 是陸先生讓我來照顧你的。 他人呢?沈千沫問。 陸先生去陪夫人了,他讓我告訴你好好休息,他會再來看你。 哦,我知道了。沈千沫心裏頓時失落不已,雖然嘴上說著讓他去陪趙小安,可是他真的去了,拋下了她,她心裏卻難受了起來。 人就是這麼矛盾。 終歸在陸北宴的心裏,還是他的妻子最重要。 如果2選1的話,或許他永遠(yuǎn)都會選趙小安。 沈小姐,你怎麼哭了?護(hù)工看到她流淚,嚇了一跳,是不是疼?我去叫醫(yī)生過來。 護(hù)工剛要出去,沈千沫叫住她,不用了,我不是疼。我就是想一個人靜一下,你先去休息吧,我有事再叫你。 那好吧。她用筆在便利貼上寫了個號碼,我就在門口,或者附近,你有事叫我,如果我沒回應(yīng),這是我的號碼,打給我。 沈千沫嗯了一聲。 等護(hù)工離開之後,沈千沫倒在床上。 只要一閉上眼睛,她就會看到一個畫面,一個男人用槍抵著她的額頭,將那根邪惡的東西塞進(jìn)她嘴裏,強(qiáng)迫她koujiao,將jingye射在她嘴裏,逼她吞下去。 沈千沫撫摸著自己的唇,她一把掀開被子下了床沖進(jìn)了浴室,狠狠地漱口。 這裏是vip病房,有一次性的牙刷,她用牙刷拼命地刷自己的牙,舌頭,想將口腔裏面每一寸都刷得乾乾淨(jìng)淨(jìng)。 直到最後將牙齦都刷出血來,卻覺得怎麼都刷不乾淨(jìng)。那些jingye,她已經(jīng)吞下去了,融在了她的身體裏。 她足足刷了十幾分鐘,連嘴唇都被磨破了,才終於停止。 沈千沫跌跌撞撞地回到床上躺下,她擦了擦臉上的眼淚,拉開抽屜,從裏面拿出了一個金屬戒指。 這戒指很厚重,很有質(zhì)感,而且看起來特別復(fù)古,應(yīng)該有很長的年頭了,表面是凹凸不平的造型,黑色和灰色相間,中間還刻了一個龍頭。 這戒指是昨天晚上那個男人塞在她手裏的,他臨走前告訴她,葉世深欠你的,就算我欠你的,這個東西你收下,答應(yīng)我,隨時隨地把它帶在身上,它可以保護(hù)你的安全,但是不要輕易被別人看見,只有在你最危險的時候才能拿出來,明白了嗎? 男人的話,猶在耳邊,她不明白那個人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這個戒指可以保她平安? 他跟葉世深是不是一夥的? 她拿出手機(jī)拍了一下照片,在互聯(lián)網(wǎng)上搜索有沒有同款的,可是卻發(fā)現(xiàn)什麼也搜不到,這就是一枚獨一無二的戒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