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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光電石間忽然記起在何處見過這雙眼睛,他后背涔涔冷汗,咬牙切齒,陸演他怎么敢!第六章接風宴<花里逢君別(小尾巴兒)|PO18臉紅心跳來源網址:第六章接風宴六月漸熱時,南詔使團進京。宮中擺接風宴,年幼的皇帝下側一方坐著威武英俊的攝政王,另一方是俊雅風流的館臣首輔陸演,他們身后烏泱泱的文武百官,歌舞升平,君臣同樂。南詔的和親公主戴著面紗,只露出一雙美眸,溜溜的在兩位大人物身上打轉,毫無忌憚。看起來高大威猛的攝政王突然扭過臉,面無表情看她一眼,里頭的冷意讓人直打哆嗦。倒是那陸首輔在她看過來時,沖她微微一笑,舉杯示意。南詔公主勾起紅唇飲酒,故意撒幾滴出來,伸出香舌舔了舔唇角,“陸大人好酒量?!?/br>保守的文官瞧見,直皺眉頭。陸演慢悠悠移開目光,看面前的歌舞。南詔公主見他這欲蓋彌彰的舉止,吃吃的笑起來,胸前兩坨顫抖,甩出乳白色的巨浪,看得好幾個武官直了眼。“這位和親公主的膽子,倒是大了點,都敢打攝政王的主意?!睎|明說道。陸演道:“南詔風俗開放粗野,皇室更是yin亂不堪,出過幾樁luanlun丑事,和親公主這般模樣,其實都算不上什么?!彼⑽⒁活D,倒是笑了,“只是沒想到,如此蠢笨。”東明道:“南詔派來使團前,應該先打探清楚咱們這位攝政王的喜好,全金陵誰不知他厭惡女人——”陸演忽然看他一眼,東明噤聲,“屬下失言?!?/br>陸演淡聲道:“何來失言,你說的本就是實話。”抬眸看向對面。梁世屹正一杯杯往肚里飲,面色如常,察覺到有人在看他,瞬間眉眼銳利,警惕看過來。陸演朝他微微一笑,飲了一杯酒。酒過肚,意外燥熱難壓。宴散后,夜深了。“王爺且慢。”梁世屹聽到熟人的聲音,腳步戛然而止,他轉過身來手扶跨刀,目光刺人,陸演不由輕笑:“下官又不是洪水猛獸,王爺何至于如此堤防?”梁世屹難得不想與他糾纏,揚眉道,“天色不早,有事快說。”“下官還要感謝王爺,若不是王爺派人過來,恐怕我這府上不得安寧?!?/br>看來他已知情,下在他愛妾身上的毒粉是人為,梁世屹可一點都不心虛,“客氣什么,舉手之勞而已?!崩淅湫Φ?,“說來到今日,本王都未曾見過你這愛妾的真面目,倒真讓本王好奇?!?/br>陸演低眉笑了笑,“蒲柳之姿,哪里能入王爺的眼?!闭f著又看了他身邊的穆如一眼,“怎么,穆侍衛(wèi)回去后沒向王爺稟報?”人走后,梁世屹轉身,“你瞞著什么!”穆如道:“屬下失責,那林太醫(yī)嘴硬得很,無論如何也不肯說。”梁世屹探究深沉的目光在他頭頂上游移,仿若刀子似的,穆如咬緊牙關,心中顫抖卻不敢將實話道出。雖然畫像上的女子只露出一雙眼,但穆如卻是認出來了,他不敢告訴王爺,更不敢給王爺看畫像,就怕王爺暴怒,中了陸演的jian計。陸演這廝當真是狡猾,分明故意讓姬妾中毒,引來府外太醫(yī),通過林太醫(yī)傳遞畫像,如果自己將畫像交給王爺,王爺急赤白臉恨意炙熱,定落入陸賊的圈套,如果畫像被自己扣留下來,則會引起王爺的猜忌,到那時主仆離間,陸賊坐享其成。一箭雙雕,當真是陰險!梁世屹收回目光,“既然不聽話,留著也無用了?!?/br>穆如暗暗松了口氣。侍女正為公主梳頭,公主問道,“都打探清楚了?”侍女道:“那陸首輔出生世家高門,母親是晉州士族,家財萬貫,倒是他父親在家族中不受重視,還落有腿疾。如今雙親不在,家里也沒什么兄弟姊妹,財富權勢全落入他囊中,最重要的是,陸演還未娶妻。”“可有妾室?”侍女道:“據說陸演年少時是很風流,前陣子忽然遣散姬妾,吃素起來。府里只剩幾個女人,到時候公主嫁過去,光這層高貴的身份,陸演還不乖乖匍匐在公主腳邊?!?/br>“那攝政王呢?”公主又問起另外一個男人。“他啊,”侍女興致缺缺。倒不是攝政王沒陸演好看,沒陸演地位高,恰恰相反,攝政王可是個狠角色,與陸演旗鼓相當,擁兵自重,而且長得英俊高大,南詔最英勇的戰(zhàn)士都不及他一半。只是,世上會有這么好的男人?侍女嘀咕,“這個攝政王是個怪人。”“怎么個怪法?”“攝政王年少時喪妻亡子,自那之后極厭惡女人,宴上奴婢瞧他眼神冷冷的,多看一眼都能將人吃了,怪不得?!?/br>“依他這身份,要多少女人沒有,說不定他不想娶呢,”公主話又說回來,“他的妻兒為什么都死了?”“據說攝政王夫人長得太過美貌,被宮里的皇帝看中,趁攝政王不在擄走了,當天晚上,人就從高臺墜死,一尸兩命?!?/br>“是么?”侍女點頭道,“妻子給自己戴了一頂天大的綠帽,誰能忍得,想來厭惡女人也是正常的。”公主不以為然,“難道就不能是他懷念亡妻,非她不娶了?”“可不是這樣哩,攝政王不大喜歡這位夫人,據說夫人死了九年,至今金陵城都沒有立她的墳墓,也沒有人敢在攝政王面前提及她,就怕勾起不好的回憶。這哪里是喜歡,分明是厭惡,厭惡女人至極?!?/br>侍女又想起來一事,“奴婢還打聽到,兩位大人以前交情甚好,常去對方家中做客,不知為何后來竟反目成仇,勢同水火?!?/br>公主聽后輕輕嗤笑,這世間能令父子反目,兄弟鬩墻,除了利益還能有什么。深夜,陸府。婆子候在門外,聽到屋里噗嗤噗嗤的搗xue聲和嘖嘖舔舐的口水聲,如老僧入定,眼皮都不抬一下。東明走過來,聽到屋內男女的曖昧聲,耳根微微紅透。大人素有風流之名,主動貼上來的女人不在少數,但帶回來的青樓的歌妓全都安置在別院,不曾碰過她們一下。以前東明以為大人要讓她們身后的主子放心,不再窺伺陸府,才放縱自己,直到看見夫人的面容才恍然,那些女人的眼睛、耳朵、鼻子拼湊起來的五官,是夫人的模樣。若說大人極愛,卻又待夫人極苛刻,尤其簪子一事,雖然面上不說什么卻有意冷落,故意放縱婆子在廊下嘴碎,散布謠言,為讓夫人主動交出翠簪,忍心看她受委屈,惶恐不安。和好后,夫人未再有忤逆大人的行徑,低眉怯怯的,親近之中又幾分敬畏。這才是大人的意圖。光親近還不夠,加以手段軟硬兼施,令其敬怕,不敢忤逆,才是馴服的王道。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