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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認(rèn)錯認(rèn)得很快,我現(xiàn)在就不生氣了?!蔽野咽汁h(huán)在胸前,嚴(yán)肅起來:“但是你今天實在太惡劣了,我還要視情況而定到底原不原諒你?!?/br>“那你怎么才能原諒我呢?”鐘杭弋笑起來,眼睛里折射著明亮的光,我一時看得有些愣,心倏地軟了下來。什么叫似水柔情,我現(xiàn)在是懂了。愛情可真是讓人難以抗拒。午后的陽光陸離,我看著鐘杭弋的臉,對他的問題心中似乎浮出了一個答案——只要你對我笑的話,我就會毫無原則地原諒你。心潮有些澎湃,我張嘴想說出心里話,到嘴邊又被理智遏制住,把話咽了下去。我又細(xì)想了想,對他說道:“你以后做事之前要問我的意見,不要再用蠻力壓迫我了。”“比如呢?”鐘杭弋抿了抿嘴,又不知為何露出一側(cè)的虎牙笑起來,問道。“沒有比如,就是都要問我。”我這樣回答他,見著鐘杭弋皺了皺眉頭。不過須臾他的眉間又舒展開來,鐘杭弋揉揉劉海,湊過來在我耳邊對我說道:“那今天晚上zuoai的時候要一直問你的意見嗎?”“嘉廣,我這個力度可以嗎?”鐘杭弋的呼吸莫名的灼熱,噴灑在我的耳廓上引得我后背肩頸顫栗著起了一片雞皮疙瘩,他的聲音在神圣的課堂上甚至都沾染著欲色,聽得我臉上有些羞紅,悄悄四顧著,見沒有人看向我們這邊才放了心。我定下心來,清清嗓子附到他耳邊,對他說道:“今晚不zuoai,做四級真題?!?/br>“???”鐘杭弋的眉眼瞬時耷拉下來,抱怨的聲音大了,驚動了正在講課的老師。課堂上仍舊有些吵鬧,但其中已經(jīng)沒了老師講課的聲音,中年男人站在講臺前翻了幾下PPT,停在了習(xí)題的頁面。“那位同學(xué),你可以來答一下這道題嗎?”老師的課堂用麥克風(fēng)不知道什么時候調(diào)大了,他拿著教鞭指向鐘杭弋,厲聲道。鐘杭弋突然被叫到有些愣,我忙推著他讓他站起來。“這位同學(xué),你會做嗎?”老師又問了一遍,鐘杭弋卻愣著。我有些著急,忙仔細(xì)看著題目又翻了翻書,在書封上寫下解題思路推到他眼前。鐘杭弋低頭看了看,對老師說道:“我不會做,我是來陪女朋友上課的?!?/br>我皺眉,有種不好的預(yù)感。“你女朋友是哪個?”老師問著。“她?!辩姾歼焓种钢?,又把我從位置上拉起來。“那這位同學(xué)你會做嗎?”“會的?!蔽艺f道。“那你上來做一下這道題?!?/br>我理了理衣服,回頭看見鐘杭弋有些內(nèi)疚的眼神,頭發(fā)一甩到黑板前把答案寫了下來。寫到一半被老師叫住了,我回頭見他點了點頭,聽他說道:“這一看就是聽了課的,知道你會做了?!?/br>老師又轉(zhuǎn)身去拿點名本,問我道:“同學(xué)你是哪個班的,我給你加一下平時分?!?/br>這種局面我也沒有料到,老師正期盼地看著我,我遙望最后一排的鐘杭弋,不知道告訴老師我叫鐘杭弋他會不會信。算命的告訴我媽要取一個男性化的名字,這樣命會比較好。雖然封建迷信要不得,但說不定老師就信了呢。我正準(zhǔn)備這樣說,就見著鐘杭弋指著季節(jié)比劃。我大概能知道他的意思,卻又不是很確定,遲疑著說道:“我是2班的季節(jié)。”39說實話我不是很懂鐘杭弋的意思,但我這樣說完之后見著他贊賞地點頭,想來我是蒙對了。說起來季節(jié)的名字雖說聽起來便是個男生,但安在我身上好像也不違和,老師聽了也不疑有他,在點名冊上季節(jié)的名字后面寫了個20。我回到位置上,季節(jié)正埋頭看手機(jī),沒有給我任何眼神,我推了推鐘杭弋的手臂,問著:“你剛剛什么意思???是叫我說季節(jié)的名字吧?!?/br>“對啊。我讓你把平時分加給他嘛?!?/br>我扶額無語,以為他是想著他的名字太容易露餡了,沒想到是這樣單純而無私地想把平時分加給季節(jié)。“這么偉大無私啊?!蔽页鲅哉{(diào)侃道,又靠在椅子上繼續(xù)聽課。“嘿嘿,還行?!辩姾歼α藘陕暎牪怀鑫业霓揶?,只以為我在夸他。我見他的樣子,又忍不住問道:“我剛剛都把思路寫給你了,你干嘛不自己回答?”“什么思路?”“就這個啊?!蔽野褧緮傞_到我寫字的地方,指給鐘杭弋看。“這什么玩意兒?看不懂?!彼话櫭?,偏頭過去:“看到書就煩,不看不看?!?/br>我有些無奈,心里想著等他四級考結(jié)束了要給他把專業(yè)課也補(bǔ)一下,雖然我不是他們專業(yè)的,但大致上也是可以稍微補(bǔ)一下的。實在不行的話。我環(huán)視四周,沒見著認(rèn)識的人。實在不行的話,就去問問別人有沒有認(rèn)識的學(xué)霸給鐘杭弋補(bǔ)課。小腿上傳來搔觸的感覺,我低頭看過去,見著鐘杭弋的牛仔褲面正摩挲著我的皮膚。偏頭就是鐘杭弋好看的側(cè)臉,他的眼睛里正盛著笑意,明亮地看著我們的腿腳抿嘴笑著。鐘杭弋轉(zhuǎn)頭見我看他,又伸手在我臉上掐了一把,又垂頭不語。我的心底有些柔意浮上來,又總覺得自己像他的母親一樣cao心。我嘆了口氣,把腿從他那邊抽出來。“我們晚飯去哪里吃呀?”本想說不吃晚飯,又想起鐘杭弋說好要去吃燒烤,不想掃興,我回道他:“不是說吃燒烤嗎?去校門口那家店吃?”鐘杭弋凝眉思索了些時候,不知道在遲疑什么,我忍不住拍了拍他,他才說道:“那家有點吃膩了,我們換一家吃吧?!?/br>“也行,你挑吧。”“去廣場那邊吧,有家烤rou店挺好吃?!?/br>“那家沒有學(xué)校門口的好吃啊?!蔽艺f道。“可是廣場那里有奶茶,我要喝奶茶。”“行吧?!?/br>“那你吃嗎?”鐘杭弋問我,我有些遲疑,最后還是點了頭。“我陪你吃。”我向他說道,伸手去桌下握他的手,又被他反手握得更緊了。鐘杭弋的手余下時間里一直抓著我,直到下課了便拉著我急急忙忙往外走,我被他扯著往前,又不知目的地,只好問他:“我們現(xiàn)在去哪里啊,去廣場嗎?會不會太早了啊?”“不去廣場,我?guī)闳€好地方?!辩姾歼裆衩孛氐?,我也只能跟著。下午的陽光已經(jīng)開始炙熱起來了,他拉著我從教學(xué)樓背陰處走,穿過正起著微風(fēng)的湖畔,又從正是落英時的林間穿過,我滿心期冀著會是個浪漫的地方,直到眼前的實驗樓打破了我的幻想。“你怎么帶我到這里來?”我盡力壓住嘴角的失望,語氣輕快地問他。鐘杭弋朝我神神秘秘地一笑,繼續(xù)拉著我往樓里走。實驗樓里有些忙碌起來,皆是些抓耳撓腮的工科學(xué)子在唉聲嘆氣,我和鐘杭弋從他們身邊跑過去帶起了一陣風(fēng),卻絲毫沒有引起他們的注意。眼前鐘杭弋寬闊的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