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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其他小說 - 貴族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8

分卷閱讀8

    輩兒孫代代都厲害得能嚎死人。

不說遠,他爸是開航空公司的,媽是世界聞名的鋼琴家;

他自己,哪怕低調(diào)到擺在公眾面前的照片不夠五張,但基本上只要不是傻子和精神病,以及夏一這種只在自我世界里安居樂業(yè)的人,就沒有不知道蘭煜這個響當(dāng)當(dāng)大名的。

他不承父業(yè),亦不走母路,而是獨自開創(chuàng)自己的商業(yè)帝國。

由他創(chuàng)始的IM電子公司,引領(lǐng)著電子科技的創(chuàng)新和發(fā)展,代表著行業(yè)最先進的時代水平。

百年世家名族出來的貴族公子,他的容貌、財富、聲望,無一不華麗得炫目。

盡管他家族的公眾形象一直很好,但簫愛還是不可避免將一些富家子弟所有不好的標(biāo)簽考慮在他身上。

夏一又那樣特殊,她根本不會賭一絲一毫的可能性。

但蘭煜極大地出乎簫愛的意料。

不說第一次出現(xiàn)在他們家做出向夏一求婚這么驚人的行為,之后近一年的時間,他風(fēng)雨無阻地以固定的、不會引起夏一反感的頻率關(guān)心照顧她。

夏一神經(jīng)質(zhì)不可理喻的程度,連簫愛和唐洛這兩個她最親近的朋友有時都會極度無奈。

她在生活上有太多讓正常人分分鐘想打她的龜毛習(xí)性。

哪怕旁人侵入她生活空間的一丁半點,做出一丁半點的改動,她都能長篇大論義正詞嚴(yán)以教科書一樣的古板認真的態(tài)度批評對方給她造成身心上的不愉快;

能忍受和包容她的人,絕對得有一顆高純度的圣母圣父心。

蘭煜用在夏一身上的時間和耐心,足夠讓每一個正常人瞠目結(jié)舌。

簫愛從沒有見過蘭煜對夏一表現(xiàn)出哪怕一丁點不耐煩或者后悔的情緒。

他對夏一是真的認真的。

而正因這樣,簫愛就更覺驚訝了。

她曾對蘭煜表示過這種疑問:“你很清楚,夏夏她情況特殊,從另一方面說,你的身份也很特殊。你確定以你的特殊,你愿意用婚姻這樣大的籌碼,長時間甚至是一輩子忍受她這樣的特殊?”

世上也許是有人愿意忍受和包容夏一一輩子的,但這個人很難想象會是蘭煜這樣的豪門貴公子。

他擁有太多太多可以自由任意任性的價碼了。

蘭煜當(dāng)時對簫愛的回答可把她那顆女漢子的心腸都給感動得稀里嘩啦。

他說:“我看見她的第一眼,對她一念動心,并不是因為她是什么樣的人。我那時不知道她是什么樣的人,我對她的一切感覺來自她給我的感受。我這樣說你能明白么?她給我的一切感受,是我想要她,想和她生活在一起的理由?!?/br>
好的,不好的,都是。不在于她是什么人,叫什么姓什么,長什么樣。

只在于她給他的感覺。

簫愛明白了,所以她啞口失聲。

蘭少高貴,說情話都那么超凡脫俗!

她心服口服。

第十三章脫線<貴族(半瘋子)|PO18臉紅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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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脫線

蘭煜的求婚沒給夏一帶來困擾,反而是他說“明天見”這句話讓夏一心煩意亂。

她甚至為此一夜沒睡好。

除了在作畫等極少數(shù)事上有天賦之外,她在生活的方方面面是個白癡。

結(jié)果她就為了這點在常人看來完全完全不需要煩擾的小事鬧了一整夜不安寧。

搞得簫愛第二天早上進去喊她起床時,居然看見從不早起的她抱著玩偶公仔坐在窗前的沙發(fā)椅上,一臉苦悶樣。

簫愛嚇得慌忙問她怎么了。

夏一悶聲不吭,簫愛于是沒追著逼問。

認識十多年,共同生活在一起也快五年,情侶倆對她的性子摸得透徹。

一詞秘訣:耐性!她不開口絕不能勉強她開口。

吃過早餐,簫愛這才慢吞吞地搬了張椅子坐到夏一面前,等著她開口。

夏一會如此,摸著腳趾頭都知道全因為那位蘭少。是他倆疏忽了,忙著感慨。

簫愛哄小孩子的語氣:“夏夏,你煩惱什么呀?”

夏一耷著臉:“那個人說‘我們明天再見’。他為什么還要再來?我不想見他?!?/br>
簫愛被嗆了嗆,嘆:“人家求婚你都沒當(dāng)事兒,你卻把人家今天要來當(dāng)事兒了。”

夏一奇怪反問:“他求婚關(guān)我什么事?”

情侶倆對她奇特的思維邏輯和表達邏輯已經(jīng)具備很強的免疫力。

簫愛摸著鼻笑:“是是是,你說了算?!?/br>
不免又嘆:“我有時候真羨慕你的天真無邪?!?/br>
這個高智商的低能兒什么時候都讓簫愛充滿欲語還休。

打掃衛(wèi)生的唐洛在一旁插話:“簫愛,夏夏已經(jīng)夠糊涂了,你還說雙關(guān)句,不是讓她更費勁?”

簫愛笑看夏一:“夏夏,你昨晚就為這個,是不是又在房間里走來走去大半夜?”

夏一低頭不語,表情有點像做錯事乖乖等著挨訓(xùn)的孩子。

簫愛習(xí)慣性地回頭哭喪臉瞅唐洛:“唐洛,我好憂傷……”

唐洛笑著走過來理解地在她頭頂摸摸以示寬慰。

夏一在夏父當(dāng)年去世時大病過一場,當(dāng)時精神幾近崩潰,有近三年時間都是在療養(yǎng)院度過的。

精神和心靈上的雙重打擊讓她從此等同于把本孤僻的自己全封閉起來。

情侶倆千辛萬苦、嘗試無數(shù)辦法,花費數(shù)年時間才好歹讓她恢復(fù)到肯和他們說話的程度。

當(dāng)年在療養(yǎng)院整夜整夜睡不著時,夏一會神志不清地在房間走來走去。

她病好之后,較之夏父在世以前,情緒更容易失常。一有點什么不對,煩躁、焦慮、緊張等等綜合征就唰唰地冒出來。

不管情侶倆如何提醒糾正都無用。

就為蘭煜一句“明天再見”而精神緊張一晚上,簫愛真是——有種欲哭無淚的……抓狂感。

她耐著性子疏導(dǎo):“夏夏,你不喜歡見他就可以不見,這是你的權(quán)利,你不需要為這個煩惱,明白嗎?”

和這個女孩生活的時間長了,簫愛覺得自己說個話也變得特費勁了。

夏一一個勁沉默。

簫愛又說:“不過話說回來,夏夏你對蘭少什么感覺?覺不覺他長得好帥?對了,他還很有錢。啊啊,他還向你求婚……才剛認識而已,想想還是挺浪漫的不是嗎……”

夏一這個神經(jīng)病看簫愛像神經(jīng)病。

簫愛無趣:“呃……好啦好啦。我怎么能指望你這個木頭能懂。咱們這樣辦可以吧,如果他今天來,我就跟他說你不想見他?”

夏一沉默,半響,點頭。

蘭煜是接近中午時到的。

簫愛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