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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槍準備將他一槍爆頭,然而等他走下臺階后地下室也空無一人。隨即這個男人火速去了貝爾塔街道,一路上不知道踩了多少次油門,他還是嫌棄太慢。等他在貝爾塔街道下車天突然下雨了,踩著濕滑的地面他還差點翻了個跟斗,恩萊特想說他從來都有沒有像今天這么狼狽過。他真是上輩子欠這個女人的,男人暗暗地啐了一口自己沒個人樣,他在位置追蹤翻查到那個皮包的位置,可是在噴泉這里翻來覆去找了不知多少遍連根毛都沒見到那個銀灰色的皮包,直到夜色攏聚,恩萊特這才明白朱纓是真的不見了。她消失了,在他眼皮底下消失了,還帶著一個猶太人。恩萊特忽然感覺到很冷,將濕透的身體塞進冰冷的車廂里,給自己點燃一根煙,看著煙霧熏擾著他的神志,沙啞了他的呼吸,彌漫了……恩萊特最后一咬牙在夜雨里踩著油門癲回集中營。朱纓,要是讓我找到你和格里拉,別怪我了。第二天一大清早,恩萊特就拿著一張照片在自己管轄的三號集中營里抓人,也不知道他受了什么刺激,居然把抓來的三十號猶太人全關進獵馬場。仔細的人會發(fā)現(xiàn),這三十個猶太人長的都有幾分相似,不,應該和照片里的這個人很像。恩萊特抽完兩根煙后,對著旁邊的本凱恩點了點手指,沙啞著喉嚨道:“你去把我的獵槍拿過來?!?/br>本凱恩疑惑地盯著他,“上校,這三十個人身體強壯,還能做活為什么要先——”他奇怪的是恩萊特應當不是這種愛好涉獵,有變態(tài)嗜好的軍官,怎么今天突然想玩這種游戲。“閉嘴?!倍魅R特陰沉沉地瞥了本凱恩一眼,向他再次招了招手,“拿過來?!?/br>“是。”本凱恩將獵槍雙手遞給站臺前的男人,這個看似清冷禁欲的軍官已經(jīng)拿起了奪人魂魄的獵槍,對準著獵馬場里的一個高挺的尖頭男人和一個很矮的胖子。只聽到砰的一聲,一連兩個猶太人血流如注地倒下。猛然間,被囚禁在獵馬場里的一群男人開始驚恐sao動起來,尤其是一些不安分亂竄的猶太人,爬上了高聳的扎滿荊棘的圍墻,卻被刺的遍體鱗傷地掉下來,而這邊被驚嚇到的一群依然清醒的猶太人發(fā)現(xiàn)了不遠處一個拿著獵槍的納粹軍官,他們的死期到了!“這個男的太高了?!彼寺暎瑥臒熀欣锾统鲆桓銦熡忠淮吸c燃。“另一個很肥,看的惡心?!?他一想到格里拉此時沒準正在和朱纓翻云覆雨,妒火如火如荼地燃燒著。男人扣緊扳手對準那個已經(jīng)被穿透顱骨的胖子的肚子兇殘地送出子彈。凡是在這個可憐的胖子身邊的人都能看到這個胖子被子彈穿透后皮開rou綻、血連成花的模樣。就連死后也不得安寧,到底這個胖子得罪了誰。還來不及下一秒,恩萊特又把槍口瞄準一個與格里拉長的有幾分相似的猶太男孩,大概十歲左右,恩萊特陰沉地盯著他可憐的模樣,毫無同情地又開了一槍。格里拉,我要讓你下地獄。?抓住她這是他從未擁有過的快感。聽著槍聲從槍口爆鳴轉眼鉆透那個人的腦門,圍繞著他的是同僚對他技術的贊賞和鼓掌以及獵馬場里一群束手無策的驚恐逃竄的猶太人正用恐懼和怨憤的目光狠狠地燙烙著他。“恩萊特上校您的槍法太準了,一槍一個,真不愧是我們納粹第一獵槍手。”他移開了盯著獵馬場的視線,轉頭對著周圍的一群獻媚討好的同僚陰沉道:“你們上次對法拉夫也是這么說的吧。”“不不,您才是第一獵槍手?!?/br>恩萊特舒展眉頭,這是他第一次發(fā)覺被虛榮心填滿的愉悅感是如此的美妙,所以這是自甘墮落的開始。等他把獵馬場的所有猶太人都解決后,恩萊特洗了個澡,心情舒暢地回到辦公室,然而這時他卻看到了一位不速之客。布森正翹著二郎腿,手指間夾著一張暗黃色的卡片在他眼前晃動。“你女人都跑了,還這么高興?!?/br>恩萊特眉頭一皺,走上前冷颼颼地盯著他,“布森你什么意思。”他伸手將金發(fā)男人雙指間的卡片抽出來,垂眸一看,即刻褐眸里沉湎著一股狠戾對上眼前的男人。“怎么?”他的喉結暗暗地滾動,等候著布森的下文。“這個猶太人,我之前可是想向你借出來幾天的,不過好像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被你放出來了吧。”“這話不痛不癢的,所以你究竟想說什么。”“你為了一個女人背叛我們,真不怕我把事抖出去?!?/br>“你這張卡從哪來的?!倍魅R特避開他的話,因為他知道以這家伙的智商沒什么陰謀估計是趁此來坑他的,不過話說回來,這張卡不是一直保存在他身上的嗎。“恩萊特上校我們在說正事,麻煩你把你的嘴巴閉——”“布森中尉這是你和你」上級說話的態(tài)度嗎?”恩萊特瞇著陰冷的雙眼直視著他。“嘖,這件事我也可以同將軍匯報。關于你的作為。”“匯報也沒用。布森中尉,以你現(xiàn)在的資格你同將軍說有什么用嗎?”畢竟他是將軍的左右心腹,布森你再怎么折騰也是不會有結果的。“嘖——”他唾棄了一聲。“我只想問,這張猶太人的身份證你從哪里得到的?!彼拇桨陱埩藦?,眸色依舊如銀灘冰浪那般寒冷。“當然是你送給她的錢包里拿的。”錢包?他保管的卡居然被她給拿走了,看來這一切都是這個女人陰謀。“那你知道她去哪了嗎?”“這個……我不能白白說吧?!彼麛偭藬偸直硎緵]有交換條件我是不是說出來的。恩萊特抖了抖眉毛,從兜里抽出一根香煙點燃,微微地含在嘴中,清冷的臉上浮現(xiàn)一股變態(tài)的快感,“你要什么?”“你覺得我缺少什么?”“我剛剛在一號集中營就看到一群吉普賽女郎……”恩萊特知道他喜歡美色,有意識地試探他。“吉普賽女郎那就算了,我喜歡白皮膚的大奶金發(fā)meimei?!辈忌紤械匦Φ馈?/br>“這也可以,那么你應該可以告訴我她在哪里了?!倍魅R特敲了敲桌子。“那是當然了,恩萊特上校請你將耳朵遞上來。”……女人匆忙地走動在地板上,她一邊收拾著床邊的水杯和盤子,一邊給床上的男人guntang的額頭敷上冰毛巾。朱纓剛剛給他身上的傷口涂上藥膏,可能已經(jīng)好很多了。不過她擔憂地坐在床沿看著格里拉因為發(fā)燒而通紅的臉頰,沉重地問:“格里拉,你這么高燒不退看來我需要去找醫(yī)生。”“不需要了?!备窭锢撊醯匦α诵Α?/br>“沒關系的,我昨天剛好認識樓下一個老頭,他看起來很慈善,不會是那種人……”朱纓焦急地撫摸著他的手掌,難受地盯著他。看著格里拉搖頭,朱纓勉強地扯出一個笑容,“我今早給爸爸打過電話,那邊好像不能接通,我下午再打一個給他?!?/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