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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其他小說 - 【文豪野犬】乙女向H短篇集在線閱讀 - 縁結(jié)びの稲荷(中也x狐貍娘)

縁結(jié)びの稲荷(中也x狐貍娘)

    

縁結(jié)びの稲荷(中也x狐貍娘)



    中原中也x小狐貍

    私設(shè):

    天狐,年齡不詳,金色眼瞳,淺金色毛皮,喜歡吃豆皮壽司。性別不定,可男可女。平時以狐貍形態(tài)出沒。與中也在一起時,化作女性。

    「嗶」表示粗話自動消音了。

    沒想到現(xiàn)在還會有人供奉豆皮壽司呢!

    小小的稻荷神龕前,那小小一盒來自附近便利店的貢品,讓同樣小小的一只狐貍停住了閑逛的腳步。塑料盒的包裝對于尖銳的狐貍爪子來說不堪一擊。咬進嘴里的壽司軟糯又酸甜可口,美味得讓小狐貍瞇起了金色的眼。

    真是好運。

    啊啾

    噴嚏來得有點突然。

    剛?cè)肟诘牡诙€金黃油亮的壽司從狐嘴里飛了出去,像個吃撐了的枕頭,三滾兩滾躺在了路中間,歇菜了。

    邁著小短腿的她馬上就要張嘴夠到那個半路逃走的晚餐時,尖銳的急剎車聲和高了八度的男音混合在一起穿透了耳膜。

    「閃開?。?!」

    再然后就是被人掐著后脖頸從地上拎到了半空,以及不遠處的巨大撞擊聲加爆炸聲

    「啊啊?。。?!我的摩托車!?。 ?/br>
    「啊啊?。。?!我的豆皮壽司?。?!」

    小狐貍說這是合理賠償,而就此被纏上的男人認為這就是碰瓷。

    雖然她是自己沖出來的,雖然他是為了保住她的小命才把摩托車甩出去的,但他的小寶貝撞爛了那座不知道為什么會建在高速公路邊上卻完全沒人管的稻荷神龕也是事實。

    誰能做得出把別人家炸了之后,把主人遺棄在路邊不管不問的事情來。黑手黨肯定能,可他中原中也做不出這檔子無賴事。

    何況那家的主人還是只會說人話的小狐貍。

    「喂!小個子人類,你真的會把神龕重建好?」

    「我不叫喂,我叫中原中也。還有,給我把小個子去掉!!」

    「好吧,中也。在神龕建好之前,我就跟著你了?!?/br>
    「給我把先生加上?。]禮貌的狐貍。而且我不會養(yǎng)寵物。你跟著我也沒用!」

    「你才是寵物!我可是天狐!是狐仙!沒文化的人類。撞壞了我家,你得讓我住在你家里直到神龕修好為止。否則你會遭到天狐族的厄運詛咒!」

    氣氛變得微妙,仿佛連空氣都肅靜起來,除了遠處那一堆燃燒著的廢鐵石碓。

    一雙湛藍瞪著一對金色豎瞳。

    淺金色毛皮的小狐貍比中原中也家隔壁鄰居養(yǎng)著的柯基大不了多少,腦袋上卻有對大得離譜的尖耳朵還不時抖動兩下,比本體還長的厚實的毛絨尾巴在身后左右搖擺著。檸檬糖一樣滾圓的眼珠一眨不眨地望著那個橘色頭發(fā)長得很好看的男人。

    雖說那張漂亮的臉,現(xiàn)在一臉我信你有鬼的表情,但小狐貍覺得他還是很好看的,就算擺在狐貍里面也算好看的。

    一人一狐的對視持續(xù)了相當長的一段時間。

    最終這個被小狐貍在心里暗搓搓的夸贊了好看的男人還是妥協(xié)了,答應(yīng)讓她在自己家里寄住到她家修好為止。

    在小狐貍心里,這本來就是理所當然的事情。那神龕雖然不是真的她家,但因為她而被毀了,她就要負責監(jiān)督罪魁禍首把它修好,順便讓他賠償她的豆皮壽司。

    一頓自然是不夠的,那可得好多頓才行!

    小狐貍的爪子扒在冰涼的玻璃櫥窗外,狐貍尾巴像春風(fēng)里的棉花糖蓬松柔軟晃個不停,兩只圓溜溜的眼睛,眼巴巴盯著里面樹杈子上瑟瑟發(fā)抖的兩只小鸚鵡??淳昧嗽贀Q到隔壁櫥窗盯著草窩角落里瑟瑟發(fā)抖的兩只小兔子。

    中原中也提著大袋子走出店門時,看見的就是這幅可憐的食草系小動物被食物鏈上層眼神凌遲的場景。

    「走吧,店長說這些應(yīng)該足夠用三個月了?!?/br>
    小狐貍聽見他的聲音,悻悻然地放下了爪子,像被打擾了好事一樣的不悅眼神瞥向了男人手里的袋子。

    「狐貍飛踢!」

    「重力cao縱!」

    「混蛋人類!放我下來!」

    「臭狐貍!踢我臉干嘛!」

    「你是狗!你全家都是狗!」

    狐貍爪子指著那個袋子揮舞出一陣風(fēng),尾巴毛都炸開了。氣得狐嘴里唾沫星子飛濺,讓中原中也不得不拎著她的后脖頸提得遠一些免得被噴在臉上。

    「別以為你是只狐貍就可以隨便罵人啊!再罵我對你不客氣了??!」

    「你買狗糧給我吃,你還是人嗎?!你有沒有人性!那根狗圈你自己留著戴吧!反正你喜歡戴!」

    「我這是Choker不是狗圈!沒品味的狐貍。店長說這里沒有賣狐貍糧的,可以用狗糧代替。狗圈是贈品都跟你說我沒養(yǎng)過寵物,更沒養(yǎng)過狐貍,我怎么知道你吃什么?」

    橘發(fā)男人現(xiàn)在火大的要命!殺人不眨眼的黑手黨為什么要被只狐貍教訓(xùn)。他這哪里是撿了只寄養(yǎng)的寵物,分明是撿了只祖宗。

    「你是白癡嗎?你不會問我??!我要吃豆皮壽司!現(xiàn)在立刻馬上!」

    你要是只吃豆皮壽司為什么剛才要盯著那兩只鳥流口水呢?!

    中原中也把小狐貍撿回去的第一天晚上就做了個噩夢。哥斯拉大小的狐貍追著他滿大街跑,最后被狐貍山一屁股坐在了底下,差點悶死他不說,還被塞了一嘴的毛。

    所以猛然驚醒的第一眼便是夢里那條一模一樣的淺金色尾巴,油光水滑,手感極佳,只是尺寸小了許多。

    再一眼,那一團狐貍就壓在他胸口,睡得今夕不知是何夕。

    小狐貍晚上也沒睡好。

    閉上眼時是好好的大床,再睜眼變成了狗窩。

    廉價的海綿墊子怎么比得上又厚又軟的鵝絨被,冷冰冰的客廳哪里會有溫暖的臥室舒服。還有狗窩門口那個用細繩垂吊下來的骨頭形狀的磨牙玩具,也讓小狐貍一百個不順眼。

    哼!

    真當她堂堂天狐是路邊的野狗嗎?

    所以隔天的早晨。

    理所當然的就從臥室里傳出一聲男人的慘叫。

    單單從音調(diào)的凄慘程度上來聽,就讓在客廳舔爪子的小狐貍相當?shù)臐M意。

    只穿著條紋睡衣的橘發(fā)男人像一陣臺風(fēng)一樣刮到了客廳,伴隨著一身的黑氣和怒火滔天的殺人,不,是殺狐眼神。

    「臭狐貍!你對我做了什么?」

    中原中也指著自己腦袋上那對與發(fā)色相同的毛絨絨尖耳朵,大聲地怒道。天知道他花了多大的克制力才沒當場掐死眼前這只一看就沒什么自保能力的小動物。

    不僅如此,他現(xiàn)在尾椎骨后面還多了條毛絨絨的狐貍尾巴,也是橘色的,害得他只能一只手提著褲子,否則就只能打上圣光才能播了。

    「你不是都看見了么?」

    小狐貍把爪子抬到嘴邊打著哈欠,一副欠兒欠兒的樣子,讓中原中也額頭的青筋突突的猛跳。

    「給我變回去!!不然我現(xiàn)在立刻馬上宰了你做圍脖??!」

    「那就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了。何況,你要是宰了我,只會出現(xiàn)比之現(xiàn)在更糟糕的狀況哦。別怪我沒提醒你,天狐族的詛咒可不是說著玩的。到時候變成什么樣,我無法保證?!?/br>
    「說吧,你要怎么樣才可以把我變回去?」

    瞪著眼,咬牙切齒的語調(diào)雖然兇狠,按平時肯定是能當場嚇哭小孩或者是讓敵人聞風(fēng)喪膽屁滾尿流的水準,但是那個一手提著睡褲的樣子,在那雙狐貍眼里實在沒有多少威嚇力。

    「看心情吧?!?/br>
    「看你嗶的心情!再不給我變回去,老子把你毛都剃了?!?/br>
    「對待狐貍能不能文明一點。」

    「我嗶對只臭狐貍還要嗶文明點。我現(xiàn)在要去上班,你讓我這個樣子去上個嗶的班?。?!」

    小狐貍覺得她畢生聽到過的臟話大概一次性都被他給說完了。再下去可能滿屏幕都是嗶個沒完沒了。想想還是不要做得太過分,萬一被丟出去,雖然只是回到以前的生活,但是現(xiàn)在有個房子住,有人給買吃的,總比在野外晃蕩強。

    「好啦好啦你讓我晚上睡臥室的床,我就給你變回去?!?/br>
    「就這樣?」

    「嗯?!?/br>
    「那好吧。我可以讓你睡床尾,但是別得寸進尺鉆被窩里。我可不想早上起來一身的狐貍毛?!?/br>
    「我不掉毛,我不做禿毛狐貍!你不要詛咒我!」

    「到底誰詛咒誰!快給我變回去!」

    「等明天?!?/br>
    「什么?!」

    「法力用完了。你要等到明天才可以啊啊?。?!你別過來??!別揪我的毛,你個屠夫??!劊子手!!再動我讓你一輩子都這個狐貍樣??!」

    中原中也生平第一次為穿不上褲子頭疼腦熱。

    身后那條橘色的尾巴毛感柔順,就是又粗又長根本塞不進他那些修身的褲子里。如果把尾巴漏在外面就這樣出門八成會被當成變態(tài)

    被別人看見也就算了,他最不想的就是被某個蛇精病看見。那他這輩子就完了。

    最后實在沒轍了。

    翻箱倒柜找到一條稍微寬松一點的褲子,把尾巴硬塞進去半條,還有半條用黑色的大衣?lián)踝?。再換了頂偏大號的帽子,把耳朵也塞了進去,總算是在維持形象方面勉強搞定。

    只是臨出門的時候,又碰上了幺蛾子。

    「你跟著我干嘛?」

    「防止你偷溜啊!」

    「我是那種人嗎?」

    「我們素不相識,我哪知道你是哪種人,萬一你不想找人幫我修復(fù)神龕,借著上班的名義畏罪潛逃了呢?!?/br>
    「這就是你不想一只狐好好待著,無聊想跟我出去晃悠的理由?」

    「再說,你不在家,誰給我做飯,我會餓死的。」

    「誰帶寵物去上班?。。?!你給我安分點。」

    「我是天狐,可不是寵物,而且我會安分的,沒問題的!」

    于是中原中也干部大人在這一天的早晨,得到了一條純天然溫暖牌的狐貍圍脖

    在橫濱這12月帶著濕氣魔法攻擊的冬日里,能有條溫暖的圍脖確實很管用。特別還是這種會自發(fā)熱的這大概就是中原中也沒有把小狐貍從脖子上硬扯下來一把扔回家里的原因。

    進了本部還是一路被部下們友好的圍觀了。

    因為干部大人他無論多冷的天,哪怕是下鵝毛大雪,脖子上就只有那條黑色的Choker再沒有其他,更何況是這種充滿了壕的氣息,金錢的味道,純天然的,淺金色狐貍毛皮的圍脖,而且還是整只的

    港黑本部發(fā)生了這么有趣的事情,尤其是關(guān)于中原中也的事情,自然不會少了那個整天喜歡搞事的男人。所以中原中也剛剛踏進自己的辦公室門,還沒來得及把小狐貍從脖子上弄下來,叫她乖乖待著,別到處亂跑的時候,太宰治就殺到了。

    「中也」

    「你來干嘛?太宰。今天沒有聯(lián)合任務(wù),也不開會?!?/br>
    「我來看看中也你的品味真的是沒救了??!」

    「你嗶才沒救了!沒事,別來礙眼??磯蛄司蜐L回去工作。」

    可惜沒有什么可以阻止太宰治惹人厭的舉動。他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勢就晃到了中原中也身邊,出手擼了一把他的狐貍圍脖。

    像是被什么滑膩膩的兩棲動物摸了一樣,小狐貍立時發(fā)出了一聲起了雞皮疙瘩的驚叫。

    「呀!」

    「」x2

    「中也,你的圍脖成精了?!?/br>
    「狐貍飛踢!」

    「啊啊??!疼疼疼」

    「你才是圍脖精!」

    一jio踩在太宰治臉上的小狐貍,被黑發(fā)的男人抓著后頸提溜了起來,還在不滿的晃著她的爪子。

    「狐妖?」

    「你才是狐妖!我是天狐!是狐仙!浪費繃帶的人類?!?/br>
    「哈哈哈哈哈哈??!一下就看出了你的本質(zhì)呢,太宰?!?/br>
    中原中也突然覺得太宰治臉上那個爪子印特別順眼,比他這個人順眼多了。

    而通常情況下,樂極一般都是要生悲的。

    等太宰治在小狐貍的死命掙扎下擼夠了毛,把她丟回給中原中也時,雖然被及時接住了,可那頂過大的帽子也因為他后仰的動作被強行折起來的耳朵頂?shù)袅?/br>
    頂?shù)袅?/br>
    掉了

    「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抱著小狐貍的中原中也一臉蒼白的石化了,在太宰治捂著肚子就地滾來滾去的爆笑聲中,感覺自己的人生就此結(jié)束了。

    「中也!讓我摸摸看這是真的嗎?!」

    「你滾開,死變態(tài)!別碰我!」

    「當然是真的了!天狐族的法術(shù)可是很厲害的。」

    「臭狐貍,你給我閉嘴!」

    「說不定是某種異能呢?」

    「」

    中也猶豫了,在太宰那亮得像嵌進一整條銀河的鳶眸里,他猶豫了。盡管他很清楚,那家伙根本沒安好心。純粹就是想揪那對狐貍耳朵,看看是不是會很疼。當然會疼了,因為他自己試著揪過,和長在腦袋上是一樣的。

    可萬一呢!

    一旁的太宰還在跟小狐貍解釋什么是異能,順便手賤的一直在擼小狐貍的尾巴毛。

    中也想了半天,決定試試。

    不過看太宰擼毛的手,怎么就那么想把他剁了呢。

    冷著臉點頭答應(yīng)了之后,坐在辦公室沙發(fā)上的中也就看著那綁著繃帶的咸豬手往自己腦袋上伸過來。滿腦子都是控制住自己不要把刀掏出來砍掉對方的爪子。

    手指觸到絨毛時,橘色的尖耳朵輕顫了一下,再下一秒,兩只耳朵都被太宰捏在了手心里一頓揉搓。

    「果然是真的呢!手感真好!中也,你就一直保持這樣吧!出任務(wù)都不用出手就可以把敵人萌死!」

    「萌你個頭啊!果然不是異能!你給我松手!別摸了!」

    想抓住太宰的手腕,卻被揪起了幾縷耳朵毛,疼得他齜牙咧嘴。

    「既然有耳朵,那是不是還有尾巴?」

    「有哦!畢竟我的法術(shù)可是很厲害的!」

    在茶幾上趴著看戲的小狐貍得意的晃著尾巴。

    「臭狐貍,我宰了你?。 ?/br>
    「哦吼!藏哪了,讓我看看!」

    再后來整間辦公室都充斥著中也的臟話和太宰沒心沒肺的笑聲。

    雖然沒被扒掉褲子,但整條尾巴被拉拽了出來疼得他嗷嗷叫,然后中也就原地爆炸了,把太宰按在沙發(fā)上狠狠揍了一頓。

    最后掐著小狐貍的脖子,逼著她也給太宰來了個全套。無論她怎么解釋法力不夠,氣瘋了的男人都不信,還說要把她吊在港黑大樓外面風(fēng)干

    為了不被真的做成圍脖,只能慫了。

    太宰的狐貍耳朵和尾巴都是黑色的,純黑,黑得流墨,黑得油光發(fā)亮的那種黑。

    倒是非常符合他本人的特色。

    結(jié)果就導(dǎo)致森歐外下午臨時召開部分人員會議時,包括森歐外本人在內(nèi)的所有人都沒辦法進入狀態(tài),而只能又臨時取消了會議。

    再之后一整天都頂著狐貍耳朵的兩位干部大人的新聞成了港黑好一段時間茶余飯后的談資。不少女性文員都表示如果可以讓兩位干部大人多保持幾天這樣的形象,她們愿意為港黑打工一輩子

    小狐貍就這樣愉快的在中也家住下了。

    每天跟著中也一起去本部上班,上躥下跳,倒也沒人敢惹她,畢竟是干部大人的寵物和重要的保暖工具。更因為一身漂亮的毛皮和圓萌可愛的長相成為了辦公室女性文員的團寵。天天都有人給她投喂豆皮壽司,沒幾天就把她給吃得像豆皮壽司一樣肥了。

    結(jié)果公司的規(guī)章制度很快就增加了一條,禁止在上班期間投喂別人家寵物。

    不過只有跟中也在一起時,她才會開口說話,一旦有其他人出現(xiàn),她就會立刻當一條安靜如狐的圍脖。

    中也對此表示非常滿意。

    除了她非常排斥中也那天給她買的各種寵物狗用的東西,包括玩具,磨牙棒之類的,那只狗窩更是第二天就被她咬成了一堆破棉絮扔了出去。

    自此之后天天同吃同睡,意外的好養(yǎng)活

    唯一的缺點可能就是洗澡比較麻煩,每次都要用上重力才能在房子里抓到她。關(guān)進淋浴間里,之后就跟殺豬沒有兩樣的在浴室里嗷嗷亂叫。

    能把中也罵個狗血淋頭。連中也平時私底下說過的臟話都被她學(xué)會了。讓中也十分后悔因為看對方不是個人就沒有把握說話的分寸?,F(xiàn)在都報應(yīng)到自己身上了??墒切『偙惶讻]事就摸兩把,總讓他很不爽,所以隔三差五就會給她洗一次。雖然挺累人,但是洗完吹干之后,毛發(fā)蓬松,噴香宜人的,在大冬天里抱著睡覺還是挺爽的一件事。

    小狐貍對于被迫強行洗澡當然就很不高興了。堂堂天狐族被人類按在水里,搞得一身濕漉漉還被摸個遍,簡直不能更過分。但看在好吃好喝還有暖被窩和美男子陪睡,就勉強原諒他了。

    原本這一年的新年守歲是和幾個玩得熟的部下一起約在酒吧過的。結(jié)果那幾個貨在圣誕節(jié)都好像約好了似的紛紛脫單,搞得中也只能一個人帶著小狐貍在外面隨便找了個派對打發(fā)時間。

    幾杯紅酒下肚,有些暈暈乎乎,也覺得有些無聊。平日里話嘮似的小狐貍此時正裝得像只真·普通狐貍一樣半句話都不肯說,但卻趁他不注意,偷偷舔他杯子里的酒,舔完還嫌棄地直吐舌頭。

    「走吧?;丶摇!?/br>
    摸了摸狐貍腦袋,就讓她攀上肩膀,結(jié)了賬,離開了酒吧。

    深夜的小巷子里沒有人。

    一人一狐,外加一條暈出淺黃輪廓的長長的影子。

    「中也,不開心嗎?」

    「沒有啊。為什么這么說?」

    「你的眼神看起來有七分空虛兩分寂寥和一分哀愁。」

    「說人話?!?/br>
    「沒有人陪你寂寞了?」

    「這幾年都是這么過的,并不會覺得有什么寂寞。嗯不如一會陪我去兜風(fēng)吧?!?/br>
    「如果你想要人陪的話,也不是不可以?!?/br>
    「我也沒有一定要」

    中也的話語在小狐貍跳下肩膀后戛然而止。

    他揉了揉眼睛,心想著今天自己并沒喝多。

    現(xiàn)在這個站在他身邊的穿著傳統(tǒng)白衣緋胯巫女服飾的嬌小少女就是他天天圍在脖子上的小狐貍?

    個子比他還矮了一截,如果不是頭上那對化成灰也認識的淺金色的狐貍耳朵和身后那條無時無刻不在晃動的狐貍尾巴,他一定覺得自己是見了鬼。

    小狐貍那兩顆檸檬糖似的眼珠子滴溜溜轉(zhuǎn)了轉(zhuǎn),歪著頭。

    天狐會變?nèi)诵尾皇浅WR么?為什么眼前的橘發(fā)男人像是吃了餿掉的鯖魚一樣震驚。

    「你是母的?!」

    你竟然是在震驚這件事嗎?!

    「中也給我洗了近一個月的澡,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嗎?中也是有多遲鈍??!」

    中也差點脫口而出說狐貍不都是公的嗎?好在及時剎住了車,不然會被當成白癡看待。主要也是他從來沒有關(guān)心過小狐貍的性別,更沒把她說的天狐當回事。因為她實在看起來太弱了,除了會在他惹毛她之后,讓他變出狐貍耳朵和尾巴之外,就沒見她還有什么其他本事。

    「我只是不想浪費好不容易存起來的法力。畢竟被封印的太久了。中也如果喜歡公的,我也可以變成男人?!?/br>
    「別就母就這樣吧?!?/br>
    「那好吧,既然中也喜歡女人的話?!?/br>
    小狐貍眨眨眼,金色的眸子透著股狡黠,很自然的拉住了男人的手,身后的尾巴動了動,化得更長,搭上了他的肩膀,松松垮垮地圈住了那條細細的脖頸。

    「還以為你要勒死我。」

    中也笑著說,另一手摸了摸脖子上那暖烘烘的絨毛。

    「想什么呢,天狐可不會隨便殺人。我就是怕你冷。快走吧,我還要回去看深夜劇呢?!?/br>
    「不是說好陪我兜風(fēng)的么?看什么深夜劇?!?/br>
    「哼就這一次啊!要不是看在中也請我吃了蟹宴大餐的份上,我才不會浪費法力陪你呢!」

    「知道了,知道了。別啰嗦,快走。」

    「中也。」她突然拉住他的手停下腳步。

    「嗯?」回過頭的男人露出了疑惑的表情。

    「新年快樂?!顾χ崧曊f道。

    「嗯。新年快樂。小狐貍?!顾喔α耍弥统梁寐牭纳ひ艋氐?。

    沒有波瀾的時間就像風(fēng)和日麗下的小河,流著流著就過了。

    生活舒坦得連中也都忘了他找過工事部委托過修復(fù)神龕的事情了,直到他收到了交付完工的第三方驗收單,才想起來還有這么一回事。

    看了眼在辦公室沙發(fā)上打瞌睡的小狐貍。

    他也說不上來自己是個什么心情。

    正發(fā)著呆時,明明剛才還埋在一堆淺金色毛皮下的小狐貍就已經(jīng)跳上了辦公桌,小爪子不客氣的踩過他剛簽完的一堆文件,湊到了他手邊。

    所以分別的日子,就定在了這天的傍晚,老時間,老地點。

    她看起來沒什么不舍的樣子,放棄了屋檐下的生活也沒有表現(xiàn)出任何的惋惜。甚至都沒有像他想象中的那樣卷著他的脖子或者抱著他的大腿死皮賴臉的說出各種冠冕堂皇的理由,讓他把她留下。

    就像過去的那段日子里,但凡她想要點什么,吃點什么,就會厚著臉皮的跟他要,如果他故意不給,她就哭天喊地的說自己無家可歸,多么可憐一只狐,還要被個大男人欺負云云。再不行就威逼利誘,讓他長好幾天的狐貍耳朵,有次更過分,連手都給整成爪子了,害他請了一天的假,哪都沒去,就陪著她看電視了。

    再后來她法力似乎恢復(fù)的更多了,連整人的花樣也變多了和晚間的惡作劇綜藝沒兩樣。

    中也覺得他就不該給她電視機的遙控器。

    請小狐貍吃了頓豐盛的晚餐,買了一大盒豆皮壽司用布包給她背在了身上,就開著摩托帶她回了當初相遇的地方。

    神龕仍舊立在原地,幾乎一模一樣,只是少了歲月沖刷的痕跡。

    一切又重新來過,有了新的輪回。

    小狐貍用爪子拍了拍中也的后背,算是打了招呼就跳下了后座,邁著小短腿跑到了神龕前,蹲坐下來。仔細看了看新修好的神龕,滿意地瞇起了眼。她的監(jiān)督責任完成了,也該繼續(xù)她的旅行了。

    「再見,中也?!?/br>
    小狐貍揮揮爪子。

    「再見,小狐貍?!?/br>
    中也對著她勾唇笑了笑,揮揮手,道了別。

    調(diào)過頭,便騎著摩托走了。

    說小狐貍沒有什么想法,那自然是不可能,但緣分的事情,不可以強求。她活過數(shù)不清的年月,也自然懂得但凡是緣,便會有盡頭。

    把背上的布包放下,用爪子扒拉開。竟然給她裝了一大盒,難怪那么沉

    咬下一口,覺得似乎沒有當初在神龕前發(fā)現(xiàn)的那盒便利店的打折壽司那么好吃了。

    明明應(yīng)該是甜酸味的,為什么能嘗出點咸咸的味道來。

    寒風(fēng)鉆進了領(lǐng)口,刮得人臉疼。

    中也開出去有那么一段距離,顧不上車速,剎車握得急了,又險些把自己甩出去。

    憤憤地沖自己罵了句臟話。

    調(diào)轉(zhuǎn)了車頭,碾過長長的剎車印,也不知道是飆到了幾碼,甚至不知不覺連重力都用上了,似乎只用了幾息就又回到了原地。

    幸好,她還在。

    狐嘴里叼著的壽司在看見他時,又滾了出去,躺在了路中間碰瓷。

    中也下了摩托車三步兩步,走到愣神的小狐貍面前,捏著后脖頸,微偏著頭。

    只生硬地說了句。

    「跟我回家。」

    「為什么?」

    小狐貍眨眨眼,歪著頭看他。

    「脖子冷?!?/br>
    「說人話。」

    「我喜歡你。跟我回家吧。」

    中也蹲下身,向著小狐貍伸出了手。

    「好吧?!?/br>
    小狐貍撲了過去,前爪搭上那只溫暖的手掌,三下兩下爬上中也的肩膀,用尾巴圈住了他的脖子。

    「就這樣?你這是占我便宜?!?/br>
    中也扯起了嘴角,伸手摸摸狐貍腦袋,站起身走回摩托車旁。

    「不是你自愿讓我占你便宜的么?別廢話,快開車,我還要回去看深夜劇呢?!?/br>
    小狐貍伸著爪子拍他的肩膀,催促道。

    「看個p,換人形,陪我喝酒去?!?/br>
    「我還未成年呢!」

    狐貍腦袋蹭上了中也的脖頸撒著潑,又癢又暖和。

    「鬼信??!」

    跨上摩托,橘發(fā)的男人笑得張揚,風(fēng)一樣的疾馳而去,一尾紅燈畫出一路蜿蜒。

    「喂!小狐貍,你還沒說你喜歡我呢?!?/br>
    「中也我喜歡你!」

    「知道了,知道了,小聲點,真是的」

    滿山滿谷的回音,皆是歡喜。

    一人一狐,漸行漸遠。

    只留下一盒豆皮壽司靜靜地供奉在稻荷神龕前。

    等待下一段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