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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其他小說 - 養(yǎng)成四個反派后,我遁逃了在線閱讀 - 第一章 任務(wù)失敗

第一章 任務(wù)失敗

    

第一章 任務(wù)失敗



    觀星臺云霧繚繞,兩仙君夜觀星象,嘆氣連連。

    稍年長那位仙君撫須望天際,沉聲道:熒惑守心,大兇之兆。

    尊者,可有法子?另一位仙君雙手作揖,面色發(fā)青,話語竟有咄咄逼人之勢。

    老仙君并不在意,只搖頭,長眉緊鎖:難逃此禍!難逃此禍??!

    這......年輕的仙君慌了神,尊者自先帝時便任職司天監(jiān),此話定不會有假,學(xué)生速去稟告帝君。

    帝星將隕,長夜將至。

    老仙君闔眼,只道是禍躲不過。

    璇霄丹闕,帝君宮殿。

    帝君,眾將士已候在玄天門。鏗鏘有力的聲音回蕩在殿中。

    來者是仙界的威寧戰(zhàn)神,魁梧黧黑,美髯過腹。

    殿中人不語,只聽得一聲號嘯,立于帝君肩上的赤色蒼鷹高昂其喙,雙翼熠熠,突變紅纓,尖喙化為槍尖,身體化為槍桿。

    赤焰槍始出,云披霧裂,霹靂掣電。

    再望去,殿中空無一人。

    玄天門前,仙妖兩族將士嚴(yán)陣以待,鴉雀無聲。

    嗤,也就你們帝君架子大。說話的是一個白衣男子,在一眾身著鎧甲的將士里顯得尤為突出,況此人雙手抱臂,倚在玉石柱上,語氣愜然肆意,全然不似大敵當(dāng)前。

    妖族少皇,玉面羅剎,九節(jié)金鞭鎮(zhèn)九重。

    他把玩著手上的金鞭,修長的手指滑過鞭子上的紋路,慢條斯理。金鞭尾部沾了點血,他握一絹帕,反復(fù)擦拭鞭子上的血跡,而后似是隨意一扔,絹帕飛到宋瑜腳邊,宋瑜不著痕跡地往旁邊挪了兩步。

    他看過來,唇角帶笑,微涼的視線卻讓宋瑜背脊僵直。

    宋瑜:系統(tǒng),你的東西是不是假冒偽劣?我懷疑他能看見我。

    一刻鐘前,宋瑜向系統(tǒng)預(yù)支了一個透明藥丸,扣除六百積分,至于她還有多少積分,宋瑜沒看,想也知道慘不忍睹。

    B102號藥丸持續(xù)時長為一炷香,在此期限內(nèi)無論是誰都看不到她。

    宋瑜也深知任務(wù)不能再失敗,這是最后的機會了。

    宋瑜藏匿在玄天門西南方的一顆紫薇樹下,樹干粗壯,站兩人都有余。

    宋瑜:算了下時間,他們也該到了吧。

    說時遲那時快,蛟龍飛天,天邊暗了一瞬,霎時鼓聲雷動,號角齊鳴,將士群情激奮,眾人臉上或憤慨,或悲壯,或志氣昂揚,但皆視死如歸。

    殺!隨著威寧戰(zhàn)神一聲令下,仙魔兩方將士壓近,交鋒于往日寂寥的玄天門前。

    帝君,少皇可讓我們好等,莫不是怕了?迎面走來一芝蘭玉樹的男子,語調(diào)不緊不慢,說出的話卻陰懟。

    白行簡,少跟他們廢話!蛟龍落地,化身成人。

    來者正是魔君天宿,他拂開玄色披風(fēng),霞光掩映他的眉眼,當(dāng)真風(fēng)光殊絕。

    宋瑜靠在樹干上,活動脖子,若她沒記錯,這幾位大佬曾是同窗?

    系統(tǒng):是的,幾位少年時都在天穹閣念過書。

    宋瑜瞅著時機成熟,飛身隱入仙界將士中。

    她的任務(wù)是讓此次仙魔大戰(zhàn)轉(zhuǎn)移陣地。

    自古仙魔多有摩擦,紛爭不計其數(shù),但因其皆在結(jié)界內(nèi),波及不到三界。

    可此次與以往數(shù)次截然不同,仙妖人魔的矛盾已到了不可調(diào)節(jié)的程度,宋瑜便是計劃著喚出結(jié)界,將戰(zhàn)場與外界分離開來,讓傷亡降到最低。

    不多時,她來到戰(zhàn)場最中央,藥丸時效還有一刻鐘,足夠了。

    宋瑜席地而坐,袖口飛出一朵純白的九天蓮花,取三滴心尖血,注入蓮心,蓮心光亮愈深,幾乎耗盡宋瑜最后一點靈力,她將蓮花送上九重天,以天為牢,喚出透明結(jié)界。

    結(jié)界堅持不了多久的,宋瑜捂住心口,漫天的火光燙得她臉頰生疼,云層被腥紅的血染透,有人策馬廝殺,有人御劍布陣,有人掐指捏訣,天上人間地獄一般,殺戮,絕望,恐懼,裹挾世間萬物。

    僅僅一刻鐘,結(jié)界破了。

    昭華二十七年,仙魔大戰(zhàn)一觸即發(fā),此后七天七夜,血流山河,三界生靈涂炭,幾欲覆滅。

    任務(wù)失?。∪蝿?wù)失??!

    警告!宿主即將接受懲罰!

    .......

    冰冷刺耳的機器聲一遍又一遍在她腦海中響起,錐心刺骨的疼痛從心口蔓延到全身,滴答,滴答......宋瑜眼前一黑,眼皮不受控制地閉上,殘留的意識再也撐不住她的身體,她跌進無底的深淵,好似生生被人折斷翅膀的蝴蝶,掙脫不了,任由身體墜落。

    宋瑜不知道自己在這個空間待了有多久,身體無法動彈,只有頭腦還算清醒。

    直到系統(tǒng)再次出現(xiàn),宿主,醒醒!醒醒??!宋瑜被吵得心煩,遂睜眼,不知何時她脫離了深淵。

    宋瑜竭力抑制住筋脈內(nèi)亂竄的靈力,這是......甫一開口,喉嚨干澀難耐,發(fā)出來的聲音像破風(fēng)箱,只說了一個字她就沉默了。

    宿主,我為您爭取到了一次機會,系統(tǒng)又說道。

    簡單說說。宋瑜感覺自己的身體逐漸活了過來,動了動早已麻木的手指。

    幾位反派原本便是在同一個時空,所以這次任務(wù)合并,我們的終極目標(biāo)還是阻止時空毀滅!

    .......宋瑜一時無言,一個一個來都完成不了,現(xiàn)在直接破罐子破摔,四個一起來?

    察覺到宋瑜波動的情緒,系統(tǒng):宿主不用擔(dān)心,這次系統(tǒng)會全力幫助你,時空跳躍的節(jié)點會盡量選在反派黑化之前,而且在您昏睡的這段時間里,系統(tǒng)上線了輔助功能,功能多多,好用不貴。

    輔助功能......別是雞肋功能就行了。不過既然彼此都有所求,那么試試也無妨,宋瑜暗忖。

    告訴我地點,任務(wù),時間。宋瑜從地上爬起來,她穿著件素白的袍子,仔細瞧袖口還用金絲線繡上了她的名字。

    現(xiàn)在是昭華四年,任務(wù)對象白行簡十三歲,而您的身份是凌云派筠瑤真人的大弟子宋瑜,白行簡黑化值:40%,宿主當(dāng)前為金丹期,其余數(shù)值暫未解鎖。系統(tǒng)解釋道。

    我怎么從元嬰掉到金丹了?宋瑜揉了揉狂跳的太陽xue,難怪身子不爽利。

    系統(tǒng):宿主上一階段并未完成任務(wù),故收回宿主一部分修為作為懲罰。

    凌云派?那我豈不成了白行簡的師姐?平心而論,第一個任務(wù)對象是他,宋瑜也是極其不愿的。

    白行簡是誰,不及弱冠便弒父,血洗門派,最后一次見他,他已飛升成仙,這位大佬性格乖張孤僻,鮮與人交往,一句話概括,白行簡難搞得很。

    宿主您想多了,您的師尊筠瑤真人跟掌門白云狄,也就是白行簡的父親一向水火不容,兩方自成一派,平時你們都在后山修煉。

    宋瑜正打量自己手上的綺羅劍,系統(tǒng),謝了。綺羅劍跟了她有段時間,用得極為趁手。

    夏末初秋,林間幽靜,宋瑜腳上的靴子沾了泥,她蹲下,嗅到一股濃重的腥臭味,前方的地面不知為何泥濘不堪,裹挾著碎敗的樹葉,在林間開出一條極寬闊的道。

    不待她細究,只聽得一龐然大物拖動軀體蜿蜒而來,它慢悠悠跟在一人后頭,那人年歲不大,踉踉蹌蹌,身形不穩(wěn)。

    是蚺!高有三十尺,身長十八尺有余,粗約九尺,竟有三頭!

    宋瑜蹙眉:這倒霉孩子不會是白行簡吧。

    系統(tǒng):不巧,是他......

    蚺嗅覺極佳,在距離宋瑜還有幾十米的時候突然甩尾,霎時,沙石起,秋葉落,腥臭味撲鼻。

    宋瑜見那巨蚺卷起白行簡,半大的孩子臉色灰白,竟是進氣多出氣少了,而那蚺卻是盯著宋瑜,三頭不約而同吐出腥紅信子。

    系統(tǒng):好貪婪的巨怪。

    宋瑜:綺羅,該我們上場了。

    手中的綺羅挽出漂亮的劍花,直奔蚺中間的頭顱,劍起頭落,鮮紅的血沿著蚺皮流下來,蚺吃痛,遂甩開白行簡,白行簡滾至泥地,捂著胸口抽氣。

    白行簡看著不大好,宋瑜不便與蚺周旋,稍一思索,收劍飛身上樹,蚺屈螭盤,繞樹跟隨,期間三樹倒塌,塵土飛揚。

    但不多時,蚺被卡在兩棵粗枝古樹間,宋瑜再次出劍,復(fù)又切去它一頭,蚺受重創(chuàng),尾部擺動,發(fā)出尖銳的咔啦聲。

    宋瑜險些被它掃到,她從樹上跳下去,正巧站到了白行簡跟前。

    白行簡蜷縮著,額角冒出大顆汗珠,烏發(fā)濕成一縷一縷,漂亮的臉蛋緊揪著,強忍心口的痛楚。

    幸而人還沒暈,他瞇起眼,喉嚨擠出聲音,三個字也說得斷斷續(xù)續(xù):你......是誰?

    宋瑜:我?是你師姐。她粗略看了下他的傷情,肺腑損傷,外傷居多。

    宋瑜估摸著身上有個藥袋,果然從里頭找到一個速效急救丸,撐上一會兒不成問題。

    眼下情況緊急,她不做多余解釋,徑直鉗住他的下巴,將藥丸塞了進去,白行簡到底年歲尚小,一時不備,咽下了藥丸。

    宋瑜很少見到有人臉色變得如此之快,白行簡不知哪來的力氣掙開她,臉紅幾欲滴血。

    宋瑜無奈,干巴巴說了一句:那個,我不是壞人,給你吃的也不是毒藥。雖然聽起來很像是狡辯。

    她瞥了蚺一眼,將手中的綺羅劍遞給白行簡,借你一用。下巴微揚,示意他看那蚺。

    說罷,她雙手抱臂倚在樹干上,殺我可是不行的哦,不過你大可以試試。她聳肩,嘴邊帶了笑意。

    白行簡小臉繃緊,唇抿成一條直線,拿起劍從地上爬起來,黑亮的雙眼卻一直盯著宋瑜。

    宋瑜知他警惕性強,也不惱,連個蚺都不敢殺嗎?神情不見有變化,語氣卻譏諷。

    小小少年年紀(jì)不大,氣性不小,他雙手握著劍,一步一步走到蚺的身前,他死死掐著劍柄,手指森白細長,骨節(jié)突出。

    蚺嗅到白行簡的氣息,僅剩的一頭興奮起來,不斷吐出紅信子,被它身體纏繞住的古樹根松動,樹葉颯颯作響。

    他雙手舉起劍,像是用了畢生的力氣,削去那蚺的最后一頭,血濺了他一身,白色的外衣被染成血色,他慢慢放下劍,手臂仍在顫抖,胸腔卻有股難以言喻的暢快。

    他的臉上也被濺了不少血,有一道斜著從他額角流下的血,將他的臉分割成矛盾的兩部分,一半純潔,一半陰鷙,他仰著頭,面上表情隱沒在樹蔭下,只窺見那濃重的血色。

    良久,他緩緩?fù)鲁鲆豢跉?,露出森森白牙,多謝......師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