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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br>掠影動了動嘴,但最終什么都沒說出來。“我觀此人行事陰險下作,而且極為忌憚我,仿佛只要我還活著,他便永遠只敢在暗處使小動作。”鳳血歌笑道,“既如此,為拔除此毒瘤,我只好死上一回。”聞言掠影滿嘴苦澀:“滿嘴胡言!來人,快將他拿下!”可惜他親手提拔起的第一營禁衛(wèi)卻被無數(shù)刀兵所指,如同困獸,動彈不得。“沒用的?!兵P血歌憐憫地看著他,“我在赴蠱王之約前,已經召集過朝中文武重臣,告之我將借著這次機會,用龜息功逼自己陷入沉睡,為時一個月。而在我沉睡的這段時間里,那個躲在暗處的宵小必定會借機而出。屆時大家無需做任何事情,只需靜靜等待一個月,那宵小以及追隨他的一班牛鬼蛇神便會無所遁形……”掠影臉色蒼白。他緩緩側過頭,環(huán)視眾人。目光所觸的每個人,眼睛里似都流露出一股嘲諷。宰相從見他第一面前就裝得像個老癡呆,吃飯的時候口不都會掉進碗里,逼他不得不提拔了個蠢貨代替他。而今宰相身穿朝服,身后一班翰墨文臣,風骨沛然地立在一旁,看著他的時候,笑得老謀深算。肩上飛鳥紋栩栩如生,錦衣衛(wèi)第一探子百里度依然是那副“我知道得太多了,我要解甲歸田”的模樣,但是……這卻是掠影這么多天來第一次見到他。此人自他篡權以來,便神龍見首不見尾,每次問起他,都是在外出任務,導致錦衣衛(wèi)這樣聞名天下的情報機構,掠影只能看著,卻偏偏指揮不動。身披大裘,手持戰(zhàn)刀,寒光在錦衣衛(wèi)與京師兵擁簇之下,騎在烏騅馬上,冷冷地看著他。之前他二人大戰(zhàn)一場,掠影欺寒光手上沒有順手武器,且雙后雙腳都銬著沉重鎖鏈,千招之后,終于成功刺他一劍,然后命禁衛(wèi)將他拿下,自己則飛奔過來尋找花艷骨和鳳血歌……而今寒光既然能夠活著站在這里,那么那般禁衛(wèi)必已伏誅。而以這三人為首,朝中文臣武裝幾乎盡數(shù)到場,早已得到過消息的重臣自不必說,他們連正眼都沒瞧過掠影,而那些后知后覺的臣子們看著掠影時,眼中也不再有恭敬崇拜,而是冷漠與嘲諷,就像在看一只落敗的斗雞。他們的眼神讓掠影回想起自己被豢養(yǎng)在畫皮師宗門的時候。忍不住握緊拳頭,心中一片悲涼。他終究無法變成光么……付出了這么多,他依舊只是一片卑賤的影么……冷光一閃,一柄長劍插在他身前。掠影緩緩抬頭,看向那劍投來的方向。鳳血歌身后早已拱衛(wèi)一隊京師兵,他將劍鞘還給身旁將軍,然后對掠影淡淡道:“你自裁吧。”一世梟雄,功敗垂成。掠影緩緩低頭,俯身撿起地上的劍。風沙漫卷,刮過他的臉頰,飛起他身后白發(fā),他突然笑了起來,笑聲越來越大,直至最后,他用劍指著鳳血歌,張狂大笑道:“我沒有輸!倘若我沒有對你手下留情,而是打從一開始便下手殺了你,那笑到最后的人就是我!”說完,身如疾風,手持長劍,朝鳳血歌……身旁的花艷骨刺去。既然功敗垂成,那至少讓他帶上花艷骨……既然一定要死,他不愿獨自一人……花艷骨身旁的京師兵連忙出劍去擋,短兵交接間,掠影的目光仍舊定在花艷骨身上。狹長鳳眸中似乎含著一點淚光,他對花艷骨道:“跟我一起死吧。”花艷骨遠遠對他搖搖頭。掠影看著她,看著她身側云淡風輕的鳳血歌,慘然一笑。此生逆天而行,卻掙脫不了命定的結局,他不愿作為一名死士,血雨腥風之后,死在一個無人可知的角落里;他不愿作為一名死士,生前無人知他名,死后無人祭拜他的墓;他不愿作為一名死士而生,他寧可作為一名畫皮師而亡,逆天改命,縱死不悔!是,他不后悔!揮舞手中長劍,灑下腥風血雨,掠影不肯選擇自裁,保留一個體面的全尸,他選擇了廝殺到底,一步一人、一步一殺地朝著花艷骨走去,他輸給了鳳血歌不假,但是至少讓他帶走花艷骨……至少讓他擁有這一樣東西……鳳血歌上前一步,立在花艷骨面前,三千白發(fā)飄如雪,耀出銀輝落進掠影眼中,奪去了他眼底殘存的期望。“艷骨?!甭佑霸竭^他的肩膀,看著花艷骨,凄涼地哀求道,“跟我一起死吧……”花艷骨看了他半晌,緩緩搖頭,聲音如刀劍地刺進他心里:“不……我要和師父一起活下去?!?/br>掠影絕望地閉上眼睛,低喘而出的聲音宛若受傷的野獸。“好……好……好……”他睜開眼睛,朝花艷骨笑道:“那你就活下去吧,但是不要閉上眼睛,我要你親眼看著我死在你面前!”說完,他幾乎是自己往前方的槍林箭雨撞了上去,直到渾身血盡,力竭而亡。生命的最后一刻,他朝花艷骨的方向伸出一只手,雙眼朦朧,已是看不清楚,只覺得再往前一步,便可抓住什么,可當他握緊拳頭,才發(fā)現(xiàn)一切都不過是他的錯覺罷了。他什么都抓不到,他什么都沒有……緩緩屈膝,跪倒在地,手中長劍,跌落在地。“我輸了?!甭佑鞍侯^望天,心道,“但至少……我讓她記住了我……”然后,他閉上了雙眼。而隨著他這一閉眼,這場篡位大戲終于落下幕布。鳳血歌重登御座,根據眾人在這場大戲中的表現(xiàn),各有賞罰。寒光與掠影一戰(zhàn)受了重傷,于是借口休養(yǎng),將錦衣衛(wèi)指揮使的輕活重活全部丟給了百里度??嗟冒倮锒冗B夜寫了七十份辭呈泄憤……最后還是沒膽子寄出。至于花艷骨,鳳血歌幫她重新畫皮之后,她回到了沉香鎮(zhèn)上的藥堂,地里的桃花釀已經可以喝了,可是當年幫她埋酒的人卻已經不在了。年年歲歲花相似,歲歲年年人不同,她抱著那壇桃花酒想了想,回頭問身后的男人:“喝么?”三千白發(fā)飄如雪,鳳血歌立在桃花樹下,桃之夭夭,支比不過他灼灼其華,那一瞬間,花艷骨幾乎透過他看到了另一個極為相似的人影,孤零零地立在樹下,任由桃花落在他的臉上,而他轉過頭來,緩緩睜開鳳眸。“你還在想他么?”鳳血歌笑問。“有些人是只能當作回憶的。”花艷骨回之一笑,然后傾了手中鎏金小酒壺,將壺中滿滿的桃花釀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