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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雪帝陛下,你便是我心中的絕對,并且是唯一。”廣袤的天地,碧海藍(lán)天,一望無際,只有他的眼神永恒堅定。那一刻,海風(fēng)徐徐,遠(yuǎn)處的景色漸漸模糊,但一這雙永雋深邃的眸深深地印入了雪鏡風(fēng)的心中,越來越清晰。在船上的生活可謂是枯燥,所幸也不過幾日便抵達(dá)了蕖陽岸邊,這是一個離海天國最近的海岸。原本想著打算大婚后再去尋這龍螟前朝的密寶,可是卻因為無埃雪衣的出現(xiàn)打亂了計劃,無奈雪鏡風(fēng)正在糾結(jié)如何寫書信回去“說明”原因,她那九位新上任的夫君估計也快等得不耐煩了吧。還有清雅如歌,他的蠱毒已袪,估計他的師傅一定會在第一時間收到感應(yīng),據(jù)說這子蠱與母蠱是有特殊感應(yīng)的,將他獨自留在皇宮是不是太冒險了。狐還有隨風(fēng)他們身為一國之帝,估計在他們大婚之事傳遍了整個七國后,必須盡快回去處理政事,而蘭昀息還有夢宸離他們是“冒名”頂替,估計很快也會被紫陽跟旱獺召回國去。如今天下的人大致已經(jīng)得到傳聞,七國聯(lián)姻之事了吧。“喂,你聽說了嗎?天大的消息???”“什么,難道你也聽說了?”“可不是嗎?聽說雪霓國的雪帝大婚的消息吧,天啊,太恐怖了,她竟然娶了九夫,并且你知道他們的身份嗎?”“這么大的事情哪能不知道啊,她一個竟然將七國中的彩云國狐帝,天簌國柳帝,旱獺國戰(zhàn)神,海天國的千漓王爺這些勢力都娶了回去,天啊,六國同時聯(lián)姻于雪帝,這是不是表示這雪帝最終將統(tǒng)一七國?”“喂,這事可別亂說,不過這雪帝真本事,一介女帝竟然是以‘娶’的形式納了其它二國的帝君為夫,聽著我都無法想象了到底是發(fā)生了什么事情了?!?/br>“聽說那婚禮可謂是令人羨慕,要說女帝傳聞便如這仙子一般傾城傾國,再加上當(dāng)場下跪求婚,是男人都抵抗不了,呵呵……”“好了好了,別扯了,趕緊賣完這點魚好回去了……”雪鏡風(fēng)鳳眸微轉(zhuǎn),聽著那些魚市的小販說著些閑話,其中談?wù)撟疃嗟倪€是她大婚的事情,嘴角的笑意還末抵達(dá)卻被無埃雪衣緊緊地握住了手。她抬眸看去,見他的側(cè)臉有些冷硬,雙瞳煥發(fā)著篤定不移的光采:“我們?nèi)ヮ櫼惠v馬車吧?!?/br>他身邊明里上并末帶著任何隨侍,是以任何事情須得他們親力親為。“呵呵,以前這些事情都是我做的?!睉浧鹬皬某币艟崛グ倩▏穆烦蹋@些瑣碎之事便是由她一手包辦,而無埃雪衣一般是難得施于貴手,當(dāng)時憐他不得言語,自然末曾想過讓他幫她,更不曾想過一般這種事情由男主出面為好。“以后,我會照顧你的,所以有我在你的身邊,就多少試著依賴我一些。”無埃雪衣完全不顧周圍人看著他們兩個大男人手牽手驚異的視線,牽著她一路徐步慢行。“好,我記住了,那接下來的時間,便請你多多指教了?!毖╃R風(fēng)嘴角一挑露出艷蓋云天一笑。卷三 第五十六章他的眼睛注視的全是她無埃雪衣姿態(tài)優(yōu)雅,溶溶仙人般從容,僅是那么淺淺一瞥都鮮少有人能鎮(zhèn)定如初,于是在他與驛站租購馬車時,周圍的群眾就跟腳下生了根似的,使勁推都不肯走。雪鏡風(fēng)臉上涂黑了幾層,僅以外貌來說精致有余,氣質(zhì)泛泛。她跟在無埃雪衣身邊難勉就被人群忽略了。想著還是需要帶一封“消息”回去比較妥當(dāng),畢竟如今她也算是有家室的人了,再自顧妄為確實有些任性了。瞧了一眼無埃雪衣正在挑選馬車,她便慢慢順著人潮選了一處僻靜的地方,吹了一個口哨,不多時便從東方與西方躍下兩名藍(lán)衣男子。“陛下?!彼麄兦バ卸Y道。“將這封信送至雪霓國容魁手上,記得此信異常重要,不得遺失?!毖╃R風(fēng)語氣透著慎重。“屬下誓死完成?!眱扇似鹕?,抱拳,便如影子一般迅速消失在光線底下。再次回到馬車處,雪鏡風(fēng)卻感到氣氛有些奇怪,原本熱鬧圍觀的人員已悉數(shù)盡散,馬房老板面色蒼白萎縮與角落,而無埃雪衣靜靜地佇立于地圓中央,面目半藏于翳影之中,潔白若云的下擺似凝了雪霜,沉重地飄拂不起來。“雪衣?”雪鏡風(fēng)喊了一聲,便從巷子彎之處步落于陽光之下。而無埃雪衣聞聲則猛地抬眸,視線里映入那光曦之中翩然步來的人影,有片刻失神。“雪衣,怎么回事?”雪鏡風(fēng)視線落于極力向事縮退的馬房老板,還有那些瑟瑟發(fā)抖的小廝,鳳眸透過一線異樣的光澤,問道。無埃雪衣衣袖一揚,緊緊地抓住雪鏡風(fēng)的手,淡淡道:“沒有什么事,我們走吧。”雪鏡風(fēng)感到他的手比平常的溫度低了許多,并且微微有些顫抖。不經(jīng)意,她余光掃視到了無埃雪衣腳下,那深深的兩道腳印,她嘴角勾了勾,她想她知道發(fā)生什么事情了。“打擾了,這是一點小小意思,就當(dāng)是補(bǔ)償吧?!毖╃R風(fēng)從袖中拋出一張銀票甩向老板,微微一笑道。馬房老板將過銀票,傻呆了,然后目光畏懼地看向無埃雪衣,但是一接觸到他那雙冰晶般瞳仁怔了怔,他怎么跟方才的感覺不同了?將視線再遲疑地移到雪鏡風(fēng)身上,這才注意到人似天邊皎月,她亦是一名不可多得的俊雅公子,不過……那位白衣公子突然變得如此溫和恬靜是因為她回來了嗎?方才他與這位白衣公子正在介紹馬車,突然他神情一變,雙瞳張望四周似在找尋著什么,然而隨著時間一點一滴離去,他生生將一綻銀兩捏成了粉沬,他深邃完美的五官上沒有任何表情,仍是像冰晶雕塑般地一動不動,全身縈繞著淡淡冷漠尊貴的氣息。但是一抹嘲諷涼薄的笑容升起在無埃雪衣嘴角,襯著他的蒼白,完整鑲嵌出鋒芒銳利的華美。那一刻眾人莫名感到一陣陣寒意從腳低竄進(jìn)心里,冷得直打冷顫,眼前這人哪里是什么神仙公子,頃刻間,竟然變成了一尊修羅剎神般恐怖了!于是群眾們有些慌不擇路,趕緊逃離了現(xiàn)場,而馬房老板倒是想跟著他們一起跑的,可這是放著的就是他的全部家產(chǎn),他哪里跑得掉啊?他待在角落等著這位公子清醒過來,以他的見識他自覺認(rèn)為他也許是受了什么打擊,看他那般僵直著身子寂靜地佇立等候的樣子,老板莫名感到一陣凄傷情緒從他身上蔓延開來。而這時一聲“雪衣”從巷子那頭傳來,這道聲音就像千萬道陽光,射進(jìn)了那位公子周身的陰霾,打破了魔障,一切好像從地獄回到了人間。那位公子在找的……便是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