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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看的熱搜,掛在最上頭的果然是一則類似尋人啟事的新聞。這已經(jīng)是三個月一來的第三起,由不得人們不重視。評論里大多是在腦洞大開的猜測,措辭帶了十足的靈異色彩,池煙看了幾眼都覺得有些頭皮發(fā)麻,連忙退出來——她還不如聽白璐給她講。【按照前兩起失蹤案,這個女孩子應該明天就會安然無恙地回來,但是——】白璐刻意停頓了一下,【我們雜志社一個小時前接到電話,說是富錦路那邊出了一起車禍,有個女人被撞死了?!?/br>池煙沒接話。白璐既然這么說,就說明這兩件事肯定有聯(lián)系。果然,過了一會兒,白璐又道:【我同事有過去采訪的,那女人就是昨晚下班后失蹤的那一個,鎖骨右側(cè)同樣有顆痣。】【但是如果正常的話,她應該像另外兩個人一樣安然無恙地回來啊……煙兒,你怎么想的?】池煙覺得自己的鼻尖上有汗,抬手一碰,果然指尖抹下一層濕。她總覺得這么下去,遲早會輪到她。白璐:【你說會不會是哪個變態(tài),專門盯著鎖骨那里長著痣的女人下手侵犯,完事之后再用錢封口?】想了想,那邊似乎覺得不大對:【但是這次都出人命了啊……】房間里明明開著空調(diào),池煙指尖卻有些發(fā)涼,比她指尖更涼的,還有她的手機屏幕。她一字一字地打:【萬一一不小心侵犯過頭了,或者昨天那女人不肯配合被那人失手殺了……】不總得用個障眼法,來掩飾那女人的死亡真相。池煙真的是第一次碰上這種事。可能是她近期懸疑劇拍多了的緣故,碰上這種事就忍不住多想。池煙呼了口氣,剛要再說一句自己是瞎猜的,白璐那頭又發(fā)了一大段話過來。【你這么一說,還真的有可能……我同事說,肇事者是酒駕,今天天氣還不好,所以不小心就撞死了人。但是再仔細想想……哪有那么巧的事兒啊,正好趕上那一路段的攝像頭壞了,所以連個錄像都拿不出來。最重要的是,那司機還供認不諱,直接承認自己撞到了人?!?/br>【不行了,嚇死我了?!?/br>池煙:【該被嚇死的難道不是我嗎?】她的確被嚇到了,這種事,越往深里去挖就越覺得滲人。白璐:【我同事剛才說,警方本來想把死者帶回去進行尸檢,但是死者家屬不讓,想盡快去火化辦葬禮,怎么看都不是一起見到的車禍吧……我現(xiàn)在在廁所,不敢出去了?!?/br>池煙出了一身的冷汗,外頭狂風大作,雪花飄過來砸在窗戶上仿佛都發(fā)出了聲音,安慰白璐幾句過后,她抱緊了被子,打算給姜易打個電話。緊張到了極點,池煙第一個想到的就是姜易。從通訊錄找電話號碼的時候,那兩個號碼是前后挨在一起的,國內(nèi)的那一個備注還是“姜哥哥”;至于那個“姜易”,大概是姜韻上次替她存的另一個號碼。池煙就愣了幾秒鐘的功夫,剛把電話給撥出去,就聽見了開門的聲音。與此同時,電話被掛斷,池煙一抬頭,看到已經(jīng)站在門口的男人。“干什么去了?”她剛才被白璐嚇得不輕,這會兒額頭還沾著汗,額前薄薄的幾縷頭發(fā)都粘在臉上,因為害怕,聲音顯得又細又輕。“做噩夢了?”姜易把外套脫下扔在床腳,周身還帶著外頭凜冽的寒氣,走得近了,池煙甚至能看到他頭發(fā)上沾的水汽,應該是落在身上的雪化了積下的。池煙搖頭,“剛才看了眼新聞?!?/br>男人的眉毛幅度極小地彎了一下,他微蹲下身,抬手摸了摸池煙的臉:“害怕?”池煙點了點頭,又問他:“剛才干什么去了?”姜易起身坐到床上,把她拉進懷里抱著,“警局?!?/br>池煙轉(zhuǎn)頭看他,姜易剛好也正在看她,男人眉目微斂,“警方查過之前兩個人的銀行賬戶,發(fā)現(xiàn)失蹤回去之后,賬戶上多了一筆錢?!?/br>池煙又把被子往上拉了拉,身后男人身上還有些涼,池煙就又往他懷里蹭了蹭,伸手環(huán)抱住他,“那今天的呢……也能用錢解決嗎?”“看家屬的反應,應該是可以?!?/br>雖說看起來只是一起車禍事故,但是家屬的反應也明顯不太正常。果然,錢是萬能的。池煙手指捏緊被角,因為用力過度,指甲都有些泛白,男人的手從他肩膀環(huán)過來握住她的手,一根根地沿著纖長的手指輕捏,另一只手就在她的鎖骨上輕輕地蹭。男人手指干凈修長,食指指腹底下,剛好是池煙身上的那顆痣。池煙的頭就枕在男人的胸口,臉稍微一偏,就能清晰地聽到男人的心跳聲。快,非???。比她的還要快。池煙突然就有些想笑,邊拉著姜易的右手玩邊開口問:“姜易,你也害怕???”“怕,”姜易也不否認,把她摟得更緊了些,聲音很低。似是輕輕嘆了口氣:“所以煙煙,你乖一點,好好照顧自己?!?/br>池煙動作一頓,然后特別聽話地應了一聲。*這事兒好像很快就被翻了篇。快餐時代,沒人會把過多的精力投入在跟自己無關的事情上。池煙也照常跑通告,連著跑了一周的時候,白璐打了電話過來。是叫池煙陪她去郊區(qū)的。白璐這幾天在代跑民生那個同事的班,馬上就要春節(jié),雜志社事情多到忙不過來,人手不夠用,她干脆就叫了這幾天閑下來的池煙一起。池煙完全就是起個充人頭的作用,偶爾還會替白璐遞個筆或本子。白璐今天來采訪的就是前幾天剛出事的女孩子的父母,該問的問題都問了一遍,無論是明著問還是旁敲側(cè)擊地問,結果都是在做無用功。那夫妻倆依舊守口如瓶,半點重要信息都沒透露,最后還把白璐她們倆罵了一頓,嫌她們多管閑事。這樣就更不正常了。白璐百思不得其解,開車回去的路上還在跟池煙抱怨:“煙兒,你說他們到底怎么想的?。俊?/br>池煙沒說話,盯著車窗外頭出神。白璐轉(zhuǎn)頭看了她一眼,“看什么……一個精神病院有什么好看的?”門口寫了名字,但是池煙看不太清,“藍山療養(yǎng)院?”她記得杜雨柔就在這里。白璐也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輕點了下頭,“對啊……”話音一頓,她猛地踩了剎車,伸手指了指前面,“煙兒你看前面那女人……是不是那個杜,杜什么來著?”池煙瞇了瞇眼睛,往前面傾了傾身,勉勉強強地確認了那人的身份。她點了點頭,已經(jīng)開始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