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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煙不滿:“你為什么會記得她?”“那不記得了,”姜易手伸進她衣服里,眼睛輕瞇了瞇:“那個姓梁的,跟你們有關(guān)系?”池煙點頭,“你好好想想?!?/br>姜易大多數(shù)都是在實驗室里,所以認識的人還真不多。他把手機拿過來,把電話給陸靳聲撥了過去,剛叫了個名字,下巴上就有溫軟的唇貼了上來。姜易喉結(jié)動了兩下,“認識的人里有姓梁的沒有?”陸靳聲交際圈子明顯大了不少,很快答:“梁峰啊,他爸前幾天剛升的副省長?!?/br>輕而易舉地對上了。那頭陸靳聲又問:“四哥,你問他干什么?”姜易低頭看了一眼埋在他胸口的那個小腦袋,聲音都沉了些:“老實點兒?!?/br>陸靳聲:“……我怎么不老實了?”池煙的嘴還在下移。姜易按住她的肩膀不讓她繼續(xù),聲音越發(fā)地啞:“查一下這個人。”陸靳聲哪能不懂這意味著什么,應(yīng)了之后還吹了聲口哨:“四哥你輕點兒,我嫂子明天要參加晚宴的……”話沒說完,電話已經(jīng)被掛斷。掛斷前一秒,他還聽到電話那頭有女聲“啊”了一聲,緊接著就是什么東西摔在床上的聲音。陸靳聲:“……”池煙一覺睡到近中午。才吃完飯就被姜韻拉去做造型試禮服,一個下午忙活下來,已經(jīng)快到了晚宴的時間點。臨近年關(guān),連大街上都比前段時間熱鬧了不少。池煙在車上一直皺著眉,開口說話都覺得難受,姜韻從后視鏡里看她一眼:“身體不舒服?”“有點兒反胃。”姜韻把車停在路邊,將車窗開了很細的一條縫:“透透氣?!?/br>沒用。池煙還是覺得有點惡心。姜易開始懷疑:“……有了?”“嗯?”“大姨媽準不準時?”池煙這才明白她的意思。她皺了皺眉,“晚了三天了。”池煙以為是這段時間神經(jīng)緊張導致的,姜韻不提,她還真沒往這方面想。“明天去檢查一下?!?/br>池煙伸手摸了摸肚子,雖然覺得不大可能,但還是點了點頭。晚宴在八點整開始,相當于一個國內(nèi)電影節(jié)。過來的都是近幾年比較火和有潛力的演員,剩下的就全部是有錢的老總。池煙的神經(jīng)繃了幾天,到了今天不僅神經(jīng)繃著,連眼皮都開始跳起來,她沒由來地心悸,一直拽著姜韻不放。姜韻都覺得今天的池煙不正常,伸手摸了摸她的額頭:“小祖宗,你手怎么這么涼?”會場四處都打著暖風,溫度和夏天無異。“發(fā)燒了?”姜韻把手背都貼著池煙的臉挨了一遍,很快又被她握住,池煙扯了下嘴角:“姐,我妝要被你蹭花了。”姜韻斜她一眼,這才把手收了回去。晚宴規(guī)矩又無聊。主持人很快把開場白說完,接下來就是到場的演員走個紅毯簽個名,流程走得差不多了就各做各的。池煙踩著高跟鞋站的時間不短,直到下了臺整個人才放松下來,她的手腕上蹭了點簽字筆留下的墨跡,跟姜韻打了個招呼就先去了洗手間。洗手間在走廊盡頭,旁邊有個偏門,推開大概可以直接出去。池煙只看了一眼就收回視線,走進洗手間去清洗胳膊上面的那一道黑色。這會兒大都在走過場,所以洗手間的人少之又少。安安靜靜地只有流水聲,意外地滲人。池煙沒敢多待,關(guān)了水,還沒太洗干凈就直接出了門。走廊里依舊空蕩蕩一片,池煙加快腳步,高跟鞋踩在地板上,“噠噠”聲響個不停,走了還沒幾米的距離,池煙的口鼻就被什么東西捂住。喊不出聲音來,也沒多少力氣。池煙眼皮顫了顫,還不到兩分鐘,眼前已經(jīng)漆黑一片——意識全無。第八十六章姜韻發(fā)現(xiàn)不對勁兒的時候,是在十分鐘后。池煙路癡,加上這個地方又是第一次來,姜韻怕她轉(zhuǎn)地暈頭轉(zhuǎn)向,跟某個公司高管談完正事之后,拿著手機就去了洗手間那邊。走廊長而寬敞,頭頂?shù)囊慌艧舸蛳聛?把每個角落都照得異常明亮。明亮得有些滲人。姜韻進去看了一眼,洗手間內(nèi)每個隔間的門都開著,卻根本看不見池煙的人。她不放心,一邊打電話給她一邊問:“小池?”沒人應(yīng)。那頭各路明星都已經(jīng)走完過場,這會兒過來洗手間的人越發(fā)多了起來,三兩成群有說有笑。姜韻越發(fā)頭疼,有人跟她打招呼,她也顧不上理,簡單點下頭之后,抬腳又出了洗手間。池煙的手機根本打不通,沒人接聽,也沒人掛斷。十幾聲忙音過后,直接被自動掛斷。再打過去,依舊是忙音,然后系統(tǒng)自動掛斷,循環(huán)往復(fù)。姜韻干脆沒再打給池煙,轉(zhuǎn)而找到姜易的電話打過去,風風火火地往保安室那邊走。姜易應(yīng)該是在車上,接聽電話以后,那頭就有喇叭聲響了一下,男人的聲音很快傳過來:“姐,怎么了?”“小池不見了,”姜韻長話短說,“應(yīng)該是在十幾分鐘以前?!?/br>她的表情嚴肅,也不多說廢話:“我現(xiàn)在去保安室調(diào)監(jiān)控看,你想想最近是你惹到誰還是她惹到誰了?”話剛說完,姜韻抬手敲了敲跟前的門。池煙沒來過這里,但是姜韻是常客。她帶過的藝人基本都是大紅大紫的,大大小小的電影節(jié)參加過不少,姜韻輕車熟路地就找到了保安室。電話那頭安靜了幾秒,她聽見那頭有男聲傳過來,這次不是姜易,而是陸靳聲。“梁峰有個九歲多的女兒,聽人說是和他爸以前收養(yǎng)的養(yǎng)女梁悅生的,梁悅因為這事兒被梁家趕出家門……”“說重點?!?/br>陸靳聲咳了一聲,“梁悅生孩子那天難產(chǎn)去世了,脖子那里也有顆痣。”他蓋棺定論:“梁峰可能是太喜歡梁悅了,所以四處找那里有痣的女人?!?/br>“最主要的是,梁峰特別寵這個寶貝女兒。”姜韻一邊聽那頭陸靳聲的敘述,一邊讓保安調(diào)了一下監(jiān)控。時間段掐的緊,所以很快就找到池煙去洗手間那一斷。進去的時候是正常的,出來之后,果然被一個男人拿了東西給弄暈帶走的。那人黑衣黑褲,還帶著的黑色帽子,一出門可能就會和黑夜融為一體。畫面再放大一些,勉強能看見男人的臉。這人格外的明目張膽,都沒帶口罩掩飾一下。姜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