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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安年臉皮薄瞬間臉就紅了,老師以為他長了教訓反而沒在多說什么。在就是現(xiàn)在。上個手機沒關靜音震動也就算了,還明目張膽的掏出來,掏出來就算了,還要死不死的捧著笑。“別的老師我不管,我課上不允許玩兒手機!剛才是望夫石,現(xiàn)在是興奮人家凱旋而歸了吧!”夏安年聽見老師說望夫石,才回過神來,抬頭就對上四面八方看過來的目光。夏安年愣了愣,不好意思的低下頭,正好看著手機還沒黑掉的屏幕,想你了三個字,像是跟孫悟空借了猴毛,愣是化出了“猴子猴孫”,整個屏幕仿佛都鋪滿了這三個字。老師見他這樣也沒了脾氣,伸手敲了敲黑板,繼續(xù)講解構圖的重要性。夏安年輕輕呼了口氣,手指在鍵盤上跳躍。【我也是】刪除。【想你】刪除。最終也只是發(fā)送了一個笑彎了眼睛的圓臉。沒見到那個人的半天過得格外的漫長,以至于某個人甚至開始后悔沒有從小學習美術,好也考個美院選同樣的專業(yè),就可以天天在一起,上課也不分開了。另一個人又何嘗不是這樣想。到了飯點兒,即使兩個人裹挾在匆匆的人群中也顯得更加匆匆。長腿邁著大步子,回回轉轉,三兩下就越過不少人。看見人群那頭許致言高高的身影,夏安年才頓了頓,慢下步子。第一百六十二章管他呢上課的時候因為這個人走神,因為這個人心不在焉,真見到了卻又不知道說什么,但心里總是愉悅的。夏安年跟著許致言品嘗了據(jù)說很好吃的校園小火鍋,在一對對情侶中頗顯得突兀,但因為當事人坦然的態(tài)度,反而讓人覺得兩個統(tǒng)統(tǒng)一米八往上的大男生一起結伴來吃“鴛鴦”鍋,貌似也沒什么。但顯然畫面感更豐富的女大學生卻并不都這樣想。身后的兩個女生嘰嘰喳喳的惹人煩,笑來笑去擠眉弄眼的,不時還咯咯笑著說什么攻受的問題。許致言乍一聽還沒明白,高中就因為許致言一句話查過些許資料的夏安年卻一下鬧了個大紅臉。“很辣嗎?要不吃我這個,我的味道還好,沒覺得怎么辣?!?/br>許致言說著就關了開關,把兩個人的小火鍋調換了個個兒,又把火力加上。加了個看起來沾了最多辣椒的生菜葉,許致言認真的嘗了嘗,“這個也不辣啊,是不是吃到調料里的小米椒了,都說了小心點兒?!?/br>說著許致言又不由言說的把夏安年的調料碗拿到自己面前,一個一個把里面火紅的小米椒段兒挑出來。夏安年卻因為他這句話臉上根紅,囁嚅間也說不出什么話來,只得默認的點了點頭。安靜小心的樣子,讓許致言的心像是在溫泉里泡了泡,軟的一塌糊涂,終于還是忍不住伸出長手,橫跨過整個桌面以及冒著熱氣的兩個小火鍋,在夏安年腦袋上揉了揉。夏安年有些害怕別人看見后更加瞎想,卻終究還是舍不得頭頂上的力量和溫度,心里像是有兩個小人撕扯著,最終還是溺在這樣的溫柔里。“喔喔喔,太溫柔了吧,我就說他是攻,對小受這么好我靠,我也相當男生啊!”身后兩個女生顯然一直偷偷的打量著兩人,又開始小聲的嘀嘀咕咕。許致言坐在對面可能聽不到什么,但兩個女生就坐在夏安年背后,嘰嘰喳喳的討論一絲不差的都溜進夏安年的耳朵里。這樣一來,夏安年燒的耳尖都紅了,僵著身體絲毫不敢轉身,思緒卻像是脫了韁的野馬,漫無目的的奔騰著。網(wǎng)上不是說同性戀的普及度和接受程度在中國很低嗎?為什么這兩個女生看起來很……很能接受的樣子。她們不會覺得這是變態(tài)嗎?不會覺得兩個男人談戀愛很,很難以接受很惡心嗎,就像很多網(wǎng)友評論的那樣。不會覺得他們有病,不論是心理疾病還是艾滋病,只想著趕緊原理嗎?夏安年心里原本堅硬頑固的五指山,突然出現(xiàn)了裂紋,就像是唐僧誦經化去了如來佛的封印。貌似很多地方和他原本想的并不一樣。況且,他真的看起來很像受嗎?夏安年忍不住偷偷對比著許致言和自己,許致言的眉毛粗重,濃眉大眼,自然有一股子英氣在,擱在古代也是個實打實的將軍,還有穿著線衣依然可以看出的流暢肌rou線條,和有力的寬闊肩膀。夏安年又看了看自己,火鍋湯面上映出他模糊的眉眼,即使從鏡子里看也是淡淡的,低頭手腕兒瘦的骨頭很明顯,上午的那些阿姨大媽也都說他看起來就是個書生。打量著打量著,現(xiàn)年就默默低下頭。對于這樣的內容他之前通過網(wǎng)絡搜索了解過,隱約也知道攻受的關系,他也……說實話并不介意做下面那個。事實上,上下對他來說并沒有什么分別,從未經歷過任何性事,他也不知道具體的事情,但因為對方是許致言,所以,他似乎真的都可以,都愿意。不過,這樣的的想法對現(xiàn)在的他來說也沒有什么不同,那樣的事情,似乎跟吃飯聊天也沒有什么太大的區(qū)別,無非都是兩個人膩在一起。更重要的是在一起。“誒,你說為啥老有人說同性戀惡心啊怎么著啊,明明人家也沒礙著他什么,真搞不懂?!?/br>“不過就是大眾的優(yōu)越感唄,一群因為性向這一個因素被僥幸劃分在大眾里的人,因為人數(shù)眾多就仿佛有了靠山和附和著,有些人就還是忍不住反對小眾的存在,管那么多呢,兩個人相愛不就夠了,管他是男是女呢?!迸那榫w有些激動,聲音稍微高起來,惹的不少人往過看,夏安年覺得那些目光卻仿佛被吸鐵石換了方向,全向著他這里聚集而來。夏安年習慣性的想要把腦袋埋進眼前的飯碗兒里,電光火石間,低頭的動作卻戛然而止。管那么多呢,兩個人相愛不就夠了,管他是男是女呢。夏安年漸漸挺直脊背,他還不敢直視那些陌生的目光,但是他依然慢慢的抬起頭。似乎,也并沒有看多久。夏安年環(huán)顧一周才發(fā)現(xiàn),許多人只是好奇隨意打量了一眼,早就轉回頭對付起自己眼前的飯碗。夏安年呼了口氣,才發(fā)現(xiàn)短短的時間里衛(wèi)衣已經因為汗?jié)褓N在了后背上。但是,心里有些想法卻突然改變了。似乎,跟許致言在一起也并沒有那么多阻礙,城市的包容性比他想象的要的得多,陌生人的好奇心也并沒有他臆想的那樣強大。夏安年看了眼許致言,發(fā)現(xiàn)他嘴角正帶著仿若早春四月的笑容,溫柔的目光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