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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些避無可避的鏡頭,他壓低了帽子之外,其他攝像頭都被他避過去了。果不其然,他去了他的病房,手里……還有槍!予冉瞳孔一縮,過了一會兒,他從病房里出來,似乎在找自己。這個時候,突然想起了一陣鈴聲,予冉被嚇了一跳,額頭上的冷汗飆了下來,他左手邊那保安迷迷糊糊睡醒了,表情好像有種難受的感覺。“不行了,我要上洗手間?!闭f完人就跑開了,予冉心里頭覺得那里有點(diǎn)不對,但就是想不起來,也就隨著他去了。就因為這個分神,予冉在視頻里已經(jīng)看不到那人的背影了。幾個大屏幕都沒有,過了一會兒,那個上洗手間的保安從洗手間里出來。予冉眼睛一瞇,眸里透出一種危險的氣息,他立刻從椅子上離開,但由于動作太大,傷口處又泛疼了,額頭上全都是飆出來的冷汗,但他已經(jīng)管不了這么多了,那個人應(yīng)該很快就會回到這里來了。他打開了監(jiān)控室的門,見左右空空都沒有人,于是避開攝像頭貼著墻壁走,不遠(yuǎn)處的腳步聲越來越近……予冉推開走火通道,在那個人經(jīng)過之前,先躲進(jìn)了走火通道,緊接著他聽到一個靜謐的響聲在走廊通道越來越清晰。門縫里透進(jìn)來一道光,似乎有人在外面經(jīng)過似得,光線暗了一下又重復(fù)明朗起來,予冉下意識往門后躲了躲。第五百三十六章槍聲予冉剛才從監(jiān)控里看到的那個人,并不是保安,盡管他換上了保安的衣服,但由于兩人身形有一定的偏差,而且他也在刻意躲避鏡頭,這讓予冉更加確定,他不是原來的保安。對方回監(jiān)控室的目的很清晰,就是想要通過這些鏡頭知道他在哪里,他雖然沒有在病房里,但是東西都還在,所以那個人絕對不會認(rèn)為他已經(jīng)出院了的。予冉快速地跑下樓梯,但這種劇烈運(yùn)動對他來說無疑是一種負(fù)重,他的傷口根本就承受不住,并且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缺血的暈眩情況。就在他倒在地上的那一刻,一個冰冷的黑色攝像頭正對準(zhǔn)他,這是醫(yī)院為了監(jiān)控這一層的病人跑來樓道里抽煙而設(shè)置的。監(jiān)控室里,男人露出猙獰的微笑,“找到你了。”予冉瞳孔一縮,咬牙推開了重重的樓道門,腳步發(fā)軟地走出去,其實只要他躲進(jìn)其中隨便那個間病房,都有可能可以逃過對方的追捕,但更大可能會給無辜的人帶來傷害。所以予冉盡量讓自己往大堂的方向跑。“站??!你跑不了了。”那個人把自己的帽子摘了下來,露出一個大光頭,冷冷地扯了一抹笑。“結(jié)束了?!?/br>“砰”得一聲,巨響的槍聲震動了整個醫(yī)院,前臺的小護(hù)士捂著耳朵縮在了柜子底下哭。掛在醫(yī)院墻壁上的警世名言也掉落下來。醫(yī)院外的陸仁甲,腳步一頓,臉色血色瞬間褪去。光頭的身體直直地倒了下去,背后一個窟窿汩汩不斷地流出鮮血。一個面無表情,就跟冰山似得的男人手里拿著一把槍,剛才這一槍就是他開的,予冉認(rèn)得他,,好像是叫什么,樓言。他的冷汗從額頭上冒了下來,差一點(diǎn)……就差一點(diǎn)……他感覺到自己身后有個腳步聲,還沒來得及轉(zhuǎn)身,背后就有人像無尾熊似得抱了過來,身子抖得跟篩子一樣。予冉低頭看見那人白皙修長的手指上帶著一個熟悉的銀戒,嘴角漸漸地露出一抹笑容,“我說過了,我會沒事的。”他拍了拍放在他腰間的手,覺得再不阻止,后面這個人就要哭暈過去了。莊昀對著樓言露出了欣賞的微笑,“槍法不錯?!?/br>“還行?!睒茄园褬屖掌饋矸旁谘竺妗!皠偛啪掷镎f那兩個人等著我們提審,你打算什么時候過去?”“等隊里來人了,再說,現(xiàn)在我不放心?!鼻f昀遠(yuǎn)遠(yuǎn)地看著他們親昵,心里好像有什么東西被人搬走了,覺得空落落的。“阿仁!阿仁!”莊昀眉心一抽,看到陸仁甲軟軟地倒了下去,他腳下跟生風(fēng)了似得追了過去,“他怎么了?”予冉把手伸進(jìn)去他衣服里面,貼著他的身子,掌心傳來的高溫不禁讓他皺起了眉頭,怎么渾身都在發(fā)燙,而且頭發(fā)、衣服都是濕的?外面的雷雨交加,予冉估摸著應(yīng)該是淋雨淋出毛病了,“阿仁發(fā)燒了,我?guī)ゼ痹\。”剛才的槍聲引來了不少群眾,莊昀按住了予冉,不讓他再動,“你自己都半個病人了。”他從群眾里看到了2個護(hù)士,于是扯著嗓子喊了句,“把推床推過來,這里有個病人,趕緊的!”又是那幢詭異的樓房,坐落在草色茵茵的莊園里,天那么暗,就好像誰在那上邊潑了一層墨似得。陸仁甲緊抓著自己腿側(cè)的布料,眼瞳里是驚恐的縮影,他想跑,但一轉(zhuǎn)身周圍的景象又變了,又回到了那個不見天日的書房,撩鎖這次鎖住了他的脖子,他就像是溺水似得無法呼吸。“你永遠(yuǎn)都別想擺脫我,若軒?!?/br>不是……我不是若軒……我不是趙若軒,我是陸……仁……甲……“若軒,若軒,你是我的!是我的!所有擋我路的人,都得死!都得死!”“不要!”陸仁甲猛地從夢里驚醒,手上傳來的刺疼,引得他低頭去看,那里扎著吊針,但腦袋里面好像有好多針扎了似得,比手上的傷口還疼。這里是……陸仁甲來過幾次市醫(yī)院的住院部,這里他還是認(rèn)得的,他昏迷前的記憶如潮水般涌入,予冉?jīng)]事,他卻昏倒了。可是予冉呢?陸仁甲發(fā)現(xiàn)自己沒有辦法一個人呆在這冰冷的病房里,四處的墻好像隨時要壓過來的似得,他無法呼吸。他拔掉手上的針頭,剛落地,腦袋就一陣眩暈,于此同時,門被打開,白色的光影里走出一個人。陸仁甲半瞇著眼睛,忍著想要吐的眩暈,靠在了病床邊,那人居高臨下看著他,他眼里的焦點(diǎn)人像慢慢清晰……“趙宇軒?”陸仁甲瞳孔倏然睜大,他下意識想要逃跑,就像是老鼠看到貓時候的反應(yīng),但他此時更像是一次吃了毒鼠強(qiáng)的老鼠,腳軟無力,連爬,都爬不起來。“若軒,我來帶你回家?!?/br>陸仁甲甩開那只碰著他胳膊的手,忍受著巨大的嘔吐感,手撐著床沿,慢慢站了起來,“我不是若軒,不要碰我?!?/br>這一動作,激怒了趙宇軒,他就像是一只被惹怒的獅子,掐住了陸仁甲的脖子,絲毫沒有過去的柔情,眼里只有殘暴,“若軒,不要讓我說第二次。如果你不跟我走,那個男人還有小孩,都得死?!?/br>予冉,陸仁甲眼瞳一縮,但趙宇軒掐住他的力道似乎是真的想把他致死,陸仁甲扒拉著他脖子上的手指,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