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 章 蔣老師
第 17 章 蔣老師
倆人在外面玩了一天,雖說是各自玩各自的,但向晚很開心,她今天見到了蔣鈞棠的朋友,還認識了新的朋友,雖然漂亮jiejie看她的眼神有些怪怪的。 晚上幾個人在私家菜館吃完飯,蔣鈞棠開車載著向晚回家。路上小姑娘一路跟著車里的音樂哼著歌,男人心下也輕快不少。 這么高興? 是呀。她眼睛晶晶亮的看他一眼:跟你在一起就很高興。 她總是不吝的表達自己對他的喜愛和需要,反過來,他似乎從不習慣多說,只會做。 倆人到家也沒有很晚,蔣鈞棠有些工作需要處理,去了書房。 小姑娘回家衣服都不換先跑去院子里巡視了一圈花園,蔣鈞棠在二樓書房窗戶上看著她,人蹲在一簇芍藥旁邊自言自語,有些傻氣。 他笑笑拉上窗簾,努力讓自己波動的情緒平靜下來,回到書桌前。 進入狀態(tài)不多時,書房的門就被敲響,他從數(shù)據(jù)中抬起頭,叫了聲:進。 穿著粉色櫻桃居家服的少女,端著一個托盤走進來。長發(fā)被她扎成了個哪吒頭,鬢邊的那兩撮打著綹兒,臉蛋上泛著紅暈,看起來剛洗過澡。 嗨~晚上好。女孩子靠近書桌,輕快地說道:茶水,水果,還有我。 你就不怕打擾我?蔣鈞棠連頭都沒抬,但調(diào)侃的聲音還是泄露了他的情緒。 哼哼,我不會出去的。向晚把托盤往桌子上一放。正好男人朝她伸出手,她濕潤的那只右手放進他手里,被男人拽坐在腿上。 他與她五指交纏。 回應(yīng)他的是,女孩子在他頰邊的輕吻。 蔣鈞棠就著這一吻,掰正了她的臉,叼住了小姑娘的嘴唇,倆人輕輕地接了個吻,比那種要做點什么吻都繾綣濕潤,令人悸動不已。 一吻完畢,向晚覺得要快點轉(zhuǎn)移話題,否則著火了。 你看的是什么? 資產(chǎn)負債表。男人沒有避著她,反而把電腦往她前面推了推。 向晚看著屏幕上的表格里的一排排數(shù)字,有點頭皮發(fā)麻,打了個冷顫。 但又忍不住好奇心一個勁兒往屏幕上瞟。 他挑眉望向她。 女孩子拍拍胸口,沖他一笑:生理性不適。 我上課時就看不懂這些個。 哦?蔣鈞棠來了興趣。 你念哪科? 金融。女孩子不太好意思說出口:準確說是會計。 怎么不繼續(xù)念書? 沒錢了。向晚一時嘴快說了真話,忙著修補:不是,不知道念了有什么用。 也不是,念不會。 越解釋越說不清楚:哎呀,別問了,好尷尬。她不想說的時候就開始撒嬌。 蔣鈞棠沒讓她糊弄過去,把電腦往兩人面前一放,還是那份文件,放大。 資產(chǎn)負債表的作用就是能夠幫助經(jīng)營者最快了解企業(yè)的狀況,你以后無論去打工還是自己干,都用的上這些...你看流動負債這一欄里面...... 男人如低音炮的聲音在書房里回響,很容易就把人吸引過去,專注著聽他講。 半小時以后,向晚已經(jīng)大致了解這張表里每個字大致什么意思,作為老板應(yīng)該重點關(guān)注的內(nèi)容是什么,可是...她總覺得這表里的項目有點熟悉,但又想不起來在哪里見過。 那,她有更多疑問,忍不住問出口:如果是你拿到這樣一家企業(yè),該怎么辦呢? 他意外的看到小姑娘愿意探索更多。 看我處在什么角色上。 什么意思? 如果我是這家企業(yè)的負責人,我會把這里、這里,這幾項內(nèi)容想辦法填平。蔣鈞棠邊說邊指著表格說道:讓經(jīng)營步入正軌。 但如果我要收購這家企業(yè)。他停頓一下,意味深長的看了她一眼:那就是另一種策略了。 她似懂非懂的點點頭,又舉起手:策略又是什么? 簡單來說,就是從現(xiàn)狀到達目標,使用的方法,就是策略。 針對這家公司的策略,我現(xiàn)在還沒想好處在什么角色上,如果晚晚愿意,可以幫我想想。 她腦袋搖的跟撥浪鼓似的,一巴掌把電腦合上:我懂了。謝謝蔣老師。 溜溜地從他書桌上拿了紙筆,跑到對面的茶幾上,開始寫寫畫畫。 男人聽到那句「蔣老師」,喉頭不自覺地動了動。 蔣鈞棠一句專業(yè)術(shù)語也沒用,跟她說的都是簡單易懂的普通話,向晚很快就覺得自己被點通了。 「讓蔣老師幫我拿回方舜華手里的遺產(chǎn)」這是目標,現(xiàn)狀是「方舜華讓我想辦法把向家的坑填平」,那中間的方法是......向晚嘴里一邊叨叨一邊在紙上寫著什么。 勾勾畫畫好幾遍,寫了又劃掉,也沒找到他說的那個方法到底是什么。 好看的眉頭漸漸地越蹙越緊,蔣鈞棠從自己的文檔里無意中瞟了她一眼,忍不住開口:我可以幫你。 不用不用。向晚連忙搖頭擺手,一副生怕他插手的樣子。 男人倒了杯茶端到小姑娘面前,順勢坐在她旁邊,姑娘趕緊把紙團起來放在掌心。 蔣鈞棠自己喝了一口給她倒的水:就這么不想讓我知道? 嗯~~~向晚咬了咬下唇。 那要不要到公司里去實習? ???我?向晚有點不可置信,自己書念的一塌糊涂,去實習就是去添亂:還是不要了。 對自己這么沒信心?男人今日有意引她說更多。 我對自己有自知之明。 為什么這么說? 我好像,這里...女孩用手指點了點自己的腦袋:不是特別靈光。 誰說的? 我爸。向振海說的。向晚從他手里拿過茶杯喝了一口:從小到大,我好像沒做過什么能令他滿意的事情,總是在嫌棄我笨。 小時候念不好書,剛開始他罵我,后來索性就眼不見心不煩的把我送去私立學校,再后來把我扔去英國。好不容易考上他想讓我念的專業(yè),但成績一直都吊車尾,能不能畢業(yè)都不知道。 不過畢不畢業(yè)他再也不會知道了。女孩很小聲的叨念了一句。 你想畢業(yè)嗎? 她抬頭看他。 完成學業(yè),然后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完成它又什么用呢? 為了你自己。 我自己現(xiàn)在就只有一件事......她一著急解釋就差點吐露了。 嗯?蔣鈞棠等著她自己說出來。 女孩倏然靠近他,把腦袋枕在他肩上:好累啊~不要問這些問題了好不好。 男人眼眸深深地看著她的一臉痛苦的小臉,舍不得再問些什么下去。 他最后,也沒能等來她開口求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