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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是……”吟惜說了一半心里猛地一凜,后面的話竟說不出口。倒是香惠點了點頭道:“meimei想的對,雖說這一醉山莊大多是賣身的牛郎,可像無夜與無牙這樣的卻大多是先朝遺臣與當(dāng)朝獲罪的皇親大臣之后。這世界雖大,可卻無他們?nèi)萆碇?,一醉山莊表面繁華靡爛,恰好是他們最好的歸宿?!?/br>說到這兒,她竟笑了笑道:“小惜,說起來咱們和他們還真是同病相憐呢,若不是這樣的際遇,我們這樣的寡婦一輩子也別想找到他們這樣的男人,老天爺終究是慈悲為懷,讓我們有機會互相安慰,也不算妄生為人了。”聽了香惠這話,吟惜也沉默不語了。如果她剛剛所說的是真的,那么也就是說無牙也是貴族之后了?怪不得這個男人與尋常的牛郎大不相同,不說別的,單是與生俱來的那份凌駕所有人之上的氣勢,便是尋常人裝不出來的。他也曾說過,在一醉山莊他如果愿意可以永不接客,自己當(dāng)時還疑惑來著,現(xiàn)在看來,他所說的話應(yīng)該不假。那夜他與李鈺起沖突,想必也是二人有舊仇,于是見面之后分外眼紅。只是這樣說來,自己成了什么東西?想必自己當(dāng)時被介紹給無牙也是山莊里的人特意安排的,尋常來找樂子的夫人們只怕還沒資格靠近這位世家公子呢。吟惜心里這樣一想,便更加煩躁起來,沒想到自己來嫖男人,反倒被男人嫖了,真是天大的笑話。再想起無牙那晚對她說的話,更讓吟惜心里不爽。于是便伸手拿起桌上的酒連干了兩杯,才算是將火氣壓了下來。香惠見她面色不對,心里也有幾分了然,于是便不再提此事。這時,那兩個取水果的小丫頭也回來了,拿了各色新鮮的果品來,香惠命她們打開窗戶,于外面戲臺上的戲便看了個清清楚楚。夏夜微風(fēng)輕拂,好不清爽。這邊正看的入神,卻只聽樓梯上傳來一陣腳步聲夾著說笑談話的聲音,不一會兒,只見兩位插金戴玉的夫人由幾個小公子陪著走了上來。這閣樓本是雅間,香惠只包了一邊給無夜慶生,另一邊便被這兩位夫人包了去。常在一醉山莊玩樂,香惠也認得她們,略豐滿的是錢夫人,清瘦些的那位是岳夫人,都是蘭陵城中有名的風(fēng)流艷婦。雙方打了招呼便各自落座,那錢岳兩位夫人包的都是尋常陪客的公子,雖說也一樣俊美溫柔,可終究比不上無牙等人。那岳夫人是個心高的,見吟惜也在這里,便想起了上次在郊外莊園游玩時無牙陪客的情形,于是便笑道:“白夫人,無牙公子今天怎么不在?難不成有了別的相好,就把夫人您忘記了?”吟惜這里正堵氣,聽她這么一說,于是便冷笑了道:“岳夫人說的是呢,這一醉山莊里哪有什么真情,他有了相好也是正常的,我自當(dāng)找別人便是?!?/br>岳夫人見吟惜說的冷冷淡淡的,當(dāng)真以為她對無牙的新鮮勁已經(jīng)過了,于是便笑道:“白夫人既然這樣說,想必是相中了更好的公子,不要無牙了。那我便不客氣了?”吟惜看著她,不明白她是什么意思,于是便不言語。岳夫人此時已經(jīng)笑著將外面守著的小童叫過來道:“趕問你們無牙公子今日可在莊上?你去找他,就和他說我請他今日來賞戲,前些日子我還得了一件極珍貴的玉器,請他幫我看一看?!?/br>那小童答應(yīng)著去了。一旁的吟惜聽了這話,便知道岳夫人是要點無牙陪侍,心里不由有些別扭。可細一想他前些天對自己的態(tài)度,心里也就釋然了,不過是嫖而已,還要什么一心一意呢?不一會兒,那小童便跑了回來,只向岳夫人道:“稟夫人,我家公子說了,今天日不見客。”“哦?”岳夫人聽了這話奇道:“他可說了是為什么?”小童道:“無牙公子說了,他只見想見的客人?!?/br>“這倒有意思……”岳夫人笑道:“趕情我是不被他待見的了?”小童躬身不答話,卻已是默認。岳夫人見了只感覺被人拂了面子,臉上一時下不來,于是便賭氣不說話。一旁的錢夫人見了,顯然也不大高興,于是便似笑非笑地道:“我聽說這一醉山莊有幾位公子脾氣大的很,尋常客人不見,原來真是如此??赡菚r在京郊的莊子里為什么他與無夜公子卻出來見了另兩位夫人?難道嫌我們皮相老了不成?”她這樣一說,倒讓香惠與吟惜臉上過不去,說起來她們比這兩位夫人年輕是不假,可女人家都最好面子,如今錢夫人將話說到這個份兒上,顯然是挑理了。香惠與她們是相熟的,聽了這話忙笑道:“錢jiejie真是牙尖嘴利,本是無牙的不是,現(xiàn)在居然扯到我們兩個身上來,拉我們做墊被的,好沒意氣。”錢夫見聽她這么說也笑了,于是道:“死丫頭,就你聰明!看你叫我一聲jiejie的份兒上,我今天就拿出jiejie的款兒來,這里頭你面子最大,今天算是賣給jiejie我一個面子,趕緊幫我將無牙公子叫出來罷?!?/br>“這個……”香惠遲疑了下看了看吟惜,這才笑道:“我只怕沒這個面子。”岳夫人聽見香惠這樣說,便看了看吟惜道:“白夫人,無牙公子可是最親近你的,前些日子我進了一票蠶絲,是上等貨色,今日你若幫我請來無牙,我便將這些白送給你,如何?”她這一票買賣開的可不小,這批蠶絲吟惜是聽過的,最少也值三千兩銀子,她居然肯為了無牙白送自己,想必是心里有幾分誠意。而且,吟惜自上次與無牙分手時,心里便有些心結(jié),雖然暗中也曾想過不去計較,可卻終究過不去這一關(guān)。現(xiàn)在聽岳夫人這么一說,她心中便盤算著報復(fù)無牙一次,恰好也做一個順水人情,何樂不為。心里這樣想著,她便笑道:“既然岳jiejie這么客氣,我便不再推讓了?!闭f著招手叫來小童,將自己身上常戴的一個荷包遞給他道:“拿著這個去給無牙公子,就告訴他是我說的,上次他表現(xiàn)不錯,這個賞他了?!?/br>她此話一出口,一旁的香惠不禁一怔,只看著她不語。小童接了荷包便下樓去了。“吟惜……”香惠趁另兩位夫人不注意的時候低聲道:“你這是做什么?你們兩個吵架了?”吟惜卻只笑了笑道:“jiejie,你沒聽岳夫人說嗎?那票蠶絲可是上等貨色,我可不想送給別人?!?/br>“可是……”香惠本想說:可是你這樣明擺著是當(dāng)眾羞辱無牙,他難道不明白嗎?但是話到嘴邊,卻終究沒有說出口。她是了解吟惜的,這個女人如今能做出這樣的事,只怕里面還有自己不知道的原因。“你啊……”香惠尋思了半天,卻只說了這兩個字,便不言語了。吟惜低下頭去喝茶,心里不免也難以平靜,可想想?yún)s又感覺沒什么,自己和無牙本就不是什么山萌海誓的關(guān)系,牛郎和恩客而已,怕什么?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