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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見過他,就是上次酒店跟了我一路的那輛車?!?/br>“又是他?”許臻按了內(nèi)線讓助理進(jìn)來,對手機(jī)里的莫濤道,“你現(xiàn)在在哪兒?”“高速公路?!?/br>“正在回別墅?”“對?!蹦獫龘Q了只手繼續(xù)道,“要不要我先回自己的家,你那里不能曝光的吧?”“別麻煩了,就去別墅吧,進(jìn)去之後別出來了,有什麼事就讓阿姨幫忙,我查查這個人?!?/br>“好吧?!蹦獫涝谝磺形粗那闆r下,她能做的就是聽從許臻的指揮,於是不再兜圈子,直接將車開回了別墅。林助理推門進(jìn)來,手上拿了一摞材料:“這些就是那輛車車主的信息?!?/br>“全在這里了?”許臻攤開瀏覽。“能查到的不多?!绷种矸隽朔鲅坨R解釋道,“關(guān)於他的很多資料都相當(dāng)隱秘?!?/br>許臻一邊翻一邊問道:“所以兩年前她就一直被這個人保護(hù)?”“查到的資料是這樣沒錯,雇他的人身份不明,但目的很明確,就是保證莫濤小姐的人身安全?!?/br>許臻看完向後靠在沙發(fā)椅上,饒有興味地消化材料里的信息:“既然這個私家偵探這麼出名,那麼出場費(fèi)一定不便宜,所以雇主肯定非富即貴,莫濤沒有顯貴的親戚,唯一一個血親正躺在醫(yī)院里,還是在我手下做事的,那麼你猜,這位神秘的雇主究竟是誰,又打的什麼主意呢?”“許總,請恕我直言?!绷种沓D隂]表情的臉上有一絲僵硬,說起話來總讓人覺得這人沒什麼感情,如一臺效率極高的工作機(jī)器,但事實(shí)正好相反,他是個相當(dāng)具有人道主義精神且情感豐富的人,只是不經(jīng)常外露罷了。“既然對方的目的是保護(hù)莫小姐,那麼對莫小姐就沒有壞處,許總又何必刨根問底?”許臻表情似笑非笑:“哦?我的女朋友為什麼要別人來保護(hù)?這不是說我許臻連個女人都護(hù)不住嗎?”“許總明白我的意思,不要曲解我的話?!绷种睃c(diǎn)了下頭,“言盡於此,沒什麼事我先出去做事了。”林助理關(guān)上門後,許臻站起來抽了根煙,妖嬈的女秘書在外面敲了敲門,甜膩的聲音透著撒嬌:“總裁,吃飯了,您出去吃還是給您叫外賣?”“幫我交外賣吧?!痹S臻頭也不回地道。“還吃老三樣?”“……給我叫碗牛rou面吧?!?/br>莫濤開車回到別墅後,那輛黑色凌志就在不遠(yuǎn)處停下,似乎沒有離開的意思。直覺不會有危險(xiǎn),莫濤打算弄清楚是怎麼回事,叫了阿姨幫忙把東西拎回家後,向那輛車走去。車主人看到她走過來并沒有驚慌,理了理邋遢的風(fēng)衣外套,推了車門出來,隨之“嘩啦”一聲帶出一連串啤酒瓶、煙蒂和披薩盒,成功地阻止了莫濤上前的腳步。“先生,你好?!蹦獫戳搜蹖Ψ脚K兮兮的手,硬生生止住了伸手的習(xí)慣,改成微笑道,“我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兩次了,你為什麼跟著我?”“莫濤小姐你好。”齊敏軒膚色黝黑,個子中上,看樣子有三十多歲了,聲音卻出人意料的清亮年輕,遞過去一張黑色名片道,“我姓齊,私家偵探?!?/br>莫濤的表情相當(dāng)難以理解:“私家偵探跟著我干什麼?”“是這樣的,”齊敏軒露齒一笑,“兩年前我接到一筆足夠我往後幾年都不用辛苦工作的差事,這份差事的主要任務(wù)就是保護(hù)你的安全。”“我不懂你的意思,保護(hù)我?我有什麼需要你保護(hù)的?還有,你的雇主又是誰?為什麼管我的事?”“雇主的事我不能向你透露半分,但是請你相信我,我的雇主對你絕對的關(guān)心,我們是不會做傷害你的事的?!?/br>“等等,你們做這些事的前提是我會有危險(xiǎn),可我一個演戲的能有什麼危險(xiǎn)?”齊敏軒眼神陰晦不明地問道:“莫小姐還記得蔣楠嗎?”莫濤臉一白:“她,她怎麼了?”齊敏軒見她臉色難看,不由笑道:“莫小姐別緊張,我不過一提,但是當(dāng)年的事并不是那麼簡單,你應(yīng)該也知道自己離開‘清吧’後那麼倒霉顯然是人為的,至於是誰,大家心照不宣,本來我在暗處就可以隨時關(guān)注你的動態(tài),不過事情總有意外,就像娛樂圈就這麼大,你總是會遇到蘇城,蔣楠也終有一天會知道蘇城對你余情未了?!?/br>“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莫濤皺著眉,“你的意思是蔣楠要害我,就是因?yàn)樘K城和我見了一面?”“我的意思是蔣家還不清楚當(dāng)年墜樓的真相,如果知道了,一定是蔣楠決定毀約了。”“什麼蔣家,什麼毀約?你到底在說什麼?”齊敏軒的肚子適時地叫了起來,不大好意思地看了眼莫濤,他紅著臉道:“我們能不能進(jìn)屋談,我餓了?!?/br>☆、Se19、心有所系招呼齊敏軒進(jìn)別墅,莫濤讓阿姨加雙碗筷。似乎能聞到他身上時不時散發(fā)出的霉味煙味,莫濤委婉地要求齊敏軒去衛(wèi)生間洗一下澡,自己則去廚房幫忙。做飯的陳阿姨對她把陌生男人帶回家的做法頗有微詞,板著個臉一邊擇菜一邊陰陽怪氣地說道:“主人家不在就隨便把人往家里帶,要是被發(fā)現(xiàn)了,還不是我們這些幫傭倒霉!”莫濤選擇沒聽到,拿了食材去做想了很久的一道菜,蒜瓣炒茼蒿。富人家是見不到這道菜的,也就尋常人家沒事會想起這麼道菜,回憶一下過去的艱難。莫濤那時候沒錢買吃的,就會跑很遠(yuǎn)去人家的農(nóng)田里偷點(diǎn)茼蒿回去炒著吃,這會兒她做這道菜倒不是因?yàn)橥蝗换叵肫疬^去的苦日子,而是真饞了,就像人在某一個特定時期會突然特別渴望一樣?xùn)|西,總想著如何去實(shí)現(xiàn)它。莫濤吃東西一向不挑,有得吃就行,所以做出來的東西不會太美味。齊敏軒穿著浴袍出來的時候,對著一桌子質(zhì)量參差不齊的菜,莫名覺得喜感。莫濤盛了飯到桌上對他道:“你的衣服我已經(jīng)讓阿姨拿去洗了,一會兒就能干,現(xiàn)在先吃飯吧?!?/br>齊敏軒忙不迭地道了聲謝,坐到餐桌前禱告了起來。莫濤意外,等到他禱告完畢,才好奇地問道:“齊先生信教?”“不是,只是單純地感謝食物?!?/br>“哦?!蹦獫辉俣鄦?,拿起筷子對他道,“不知道合不合你的胃口,請慢用?!?/br>兩人都奉行食不言,餐桌上安安靜靜的,只有咀嚼飯菜、碗筷相碰撞的聲音。齊敏軒的胃口很大,或許是真的餓得厲害了,一連添了五碗飯,直至打了個飽嗝,才悠然地放下筷子,用餐巾擦了擦嘴。莫濤見他吃完了,吩咐阿姨收拾一下,帶齊敏軒來到客廳坐下。“既然你已經(jīng)吃飽了,是不是你該回答我